当初陈墨为了欣赏惊鲵在巅峰时期如痴如醉的表情的时候,每次到那时候他都会把速度放慢,仔细欣赏。
结果看着看着,时间久了,陈墨就发现自己放慢动作的能力居然也有所提升。
现在已经是从一开始的两倍,到现在的接近三倍了。
陈墨微微侧身,就直接躲过了卫庄这试探性的一剑。
卫庄一剑落空之后,眼神一凝,迅速变招。
长剑横扫,直接缠着陈墨继续纠缠了上去。,
而陈墨却在剑光之下一直游刃有余的躲避着。
卫庄眨眼连出三剑,结果却是压根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直到这时候,他才警觉起来,心中一惊。
自己每一次出招,都仿佛在对方的预判之中一般。
好像他明白自己每一次出招的落点,每一招之后的变化。
然后根据答案迅速的做出来相应的规避。
卫庄心中暗暗吃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方才的速度有多么快了。
刚才那三剑加起来的时间甚至都不到一个眨眼。
哪怕是这个瞎子可以听声辩位,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自己又是近身出剑,速度甚至已经到了上一剑的剑鸣都没停下,下一剑就已经出来了。
那么他到底是依靠什么来判断的呢?
卫庄心惊,但是陈墨这时候也在吃惊着。
方才一个照片,他就已经根据神识找到了卫庄的三处破绽。
虽然这三处破绽并不是足以致命的,但是也能够将卫庄轻易击退。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啊,因为伪装可是世上少有的顶尖高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破绽在身。
难道是故意暴露出来迷惑自己的?
不管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出现了破绽,自己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墨脚下一滑,再次避开卫庄一剑。
然后手上一吸,直接将之前被卫庄打飞的拐杖收来手中。
卫庄瞥到了拐杖,立刻将手中的长剑一挥,朝着那拐杖一拨,不想让陈墨拿到武器。
然而,这势在必得的一剑却空了。
他剑才刚出一般,陈墨居然如同鬼魅一般一闪而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讲拐杖收入了手中。
卫庄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来了惊诧这种表情。
这个人方才的速度甚至比自己还要快了数倍,这怎么可能?
仅仅凭借这种速度就足够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中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存在?
要知道自己游历七国,还没有碰到过能在速度上胜过自己这么多的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驱尸魔在一旁已经是看花了眼睛。
他就看到了两道人影模模糊糊在那里忽隐忽现,他甚至看不清楚两人的动作。
这个瞎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卫庄都拿不下他。
卫庄再一次落空准备收剑变招,但是陈墨已经看出来了他身上的破绽。
拐杖绕开了鲨齿的阻挡,直接向着他的中门而去。
卫庄一慌,迅速收剑想要格挡。
然而这一次,他的破绽也依然被陈墨捕捉到。
点过去的拐杖一变,转向了他的手腕。
仅仅是这一招,就让卫庄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冷汗出来。
自从离开了鬼谷,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每一招都有些被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分明是自己当时在师傅手下才感受到的。
这时候再想要变招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卫庄果断做出来了选择。
他想要松开右手让左手剑以伤换伤。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陈墨又变招了。
拐杖后发而至,直接点在了鲨齿的剑身。
一股沛然力量传来,直接将卫庄的左手都给震麻了。
还没有等到换回右手,他就感觉自己的左手一空。
拐杖居然挑着鲨齿的剑锋,然后在空中旋转了集群,远远的给扔出去了。
现场顿时寂静无声。
回荡着的只有鲨齿落地之后嗡嗡的响声。
鲨齿是重剑,因此落地之后四分之三的剑身挺立在那里,如同围观的驱尸魔一般,一动不动
驱尸魔这时候已经傻眼了。
他嘴角的肌肉都在不断颤抖着。
陈墨他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过,但是卫庄的名头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那可是白亦非都不敢小觑的存在。
但是现在,那一柄令天下剑客闻风丧胆的鲨齿居然被人给挑飞了。
一股恐惧在他的心中极速 蔓延着。
几招之内居然就夺了卫庄的剑,那这个瞎子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实力了?
卫庄那可是天下闻名的顶尖高手,能夺走他的剑,只怕得是他的师父鬼谷子那种级别的脸。
但是,陈墨才多大?
看起来不过跟卫庄一样的年纪。
而鬼谷子呢?
那可是儒家荀子道家北冥子一样年纪的老怪物了。
卫庄呆愣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样的杵在那里。
屋檐上,一道紫色的身影姗姗来迟。
“这”
才刚赶来的紫女看着陈墨亲手将卫庄的剑挑飞,就落在她的身下。
两人交手的这个时长说起来长,其实也不过就是从她看见两人交手,然后赶来制止的空隙。
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然而这一点点时间里,不光没有出现想象之中陈墨血溅当场的画面,甚至卫庄还直接被他给夺剑了。
紫女眼神复杂的看着陈墨,这个一直在自己那里说书的瞎子,到底还有着多少的秘密?
他居然能够强到这个程度。
陈墨在地上点了点拐杖,连他自己其实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些神识看出来的破绽,居然都是真的。
卫庄这种级别的人,都能够被神识看出来好些破绽。
或许,这就是来自于神识的第三个作用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卫庄回过神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陈墨。
这种身手的人,怎么可能在江湖之上毫无声明?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说书人而已,在紫兰轩,你应该见过我的,不是吗?”
“守书人”
卫庄重复着这个称呼,眼中百味陈杂,完全不相信这个说法。
忽然间,陈墨出言道:“老板娘既然也已经来了,不如下来一叙,何必站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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