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颂没有立马听懂他的意思。她圆睁着一双杏眼,有些茫然的看着裴行之。
裴行之用行动向她做出了解释。
温热柔软的双唇突然贴上来的一瞬间,秦颂眼里的情绪顿时变为一片空白。
她的脑子好像宕机了,浑身上下只剩嘴巴还有点知觉。
和温柔、斯文不沾边,裴行之在亲吻的时候是很凶的。
他舔咬着秦颂的唇,将秦颂的呼吸尽数掠夺。
秦颂是朵母单花,在遇到裴行之之前,她从来没有和男人亲过嘴。所以在接吻方面,她就像是个呆瓜。只能愣愣的杵在那儿,任凭裴行之胡来。
裴行之缠吻许久,却得不到秦颂的回应,一时不禁有些忐忑
他喘息着松开秦颂,右手拇指暧昧的摩挲着秦颂发红的唇瓣,轻声问:“不可以吗?”
秦颂眨了眨眼,直到现在才算真正回过神来。
她知道裴行之想干什么,也在认真的思考裴行之的问题。
可以吗?裴行之可以对她做这些吗?
她回想着刚刚那个生涩的吻,回想着前面两次给裴行之“缓解压力”的感觉。她发现,她并不排斥和裴行之亲近。相反,每一次亲近的时候她都会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愉快。
既然愉快,那便是愿意的。
所以她觉得,裴行之可以对她做这些。
她缓缓抬起眼,直视着裴行之的眼睛,轻轻吐出两个字。
“可以。”
裴行之的呼吸瞬间乱了。
秦颂揪着他的袖子,声音同样哑了:“但可能会有些紧张。”
“……没关系。”裴行之轻揉她的唇角,用鼻尖剐蹭着她的鼻尖,哑声说:“你跟着我的节奏来。”
秦颂:“嗯。”
裴行之抬起头,有些邪气的挑了挑眼尾:“把我的眼镜摘了。”
“好。”秦颂很听话,闻言便乖乖照做。
她把裴行之的眼镜摘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眼镜似乎就是裴行之的封印,封印一除,他就从温柔的狗变成了狠厉的狼。
秦颂虽然没有接过吻,却也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可裴行之真的太凶了,她努力学习,仍旧不得章法。最开始的那几下,她还能勉强应付自如,到了后来就只剩下被欺负的份儿了。
“乖乖。”裴行之短暂的放开她,贴着她的唇说:“把嘴张开。”
一声乖乖,喊得又酥又麻。秦颂根本招架不住。
她在裴行之的诱哄下微微张开唇,让裴行之再次闯了进来。
裴行之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小心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的神智早就乱成了浆糊,此刻只能任由裴行之胡作非为。
裴行之用亲吻迷惑着她,等她感觉到身上一凉时,她的衣服早就被裴行之扒干净了。
房间里没有关窗,裴行之扒完才想起来。
他脱下自己的衬衫给秦颂披上,转身下床将窗户、窗帘全部关死,再回到床上继续自己的恶行。
孕中期可以同房,只是需要格外小心。裴行之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动作,即使难耐,也不敢放肆。
心跳声,喘息声,裴行之亲昵的呢喃声,在秦颂耳边乱成一团。
“哗——”
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泼了下来,秦颂被雨声裹挟,在裴行之的身上起伏不定,就像一叶飘在海上的孤舟。
晃啊晃,晃啊晃,很久之后才找到可以依靠的海岸。
……
秦颂窝在裴行之怀里,肚子饿得咕噜直叫。
“小颂,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吧。”裴行之亲亲秦颂的脸,又亲亲秦颂的嘴唇,用低迷的声音道。
秦颂疲惫的闭上眼睛,乖乖的点头:“好啊。”
裴行之摸摸她的眉眼:“你想吃什么?”
秦颂嘻嘻一笑:“我想吃烧烤。”
“好。”裴行之答应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弯腰捡起衣服穿好,然后俯身靠近秦颂,咬着她的耳朵说:“乖乖在家等我,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秦颂:“嗯,外面在下大雨,你要注意安全哦。”
裴行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得温柔又缠绵。
“好。”
这场雨下得有点大,气温随着雨声骤降了好几个度,风吹在身上凉的有些入骨。
裴行之撑着伞,只身行走在茫茫雨幕里,胸口却是一片滚烫。这份滚烫足以替他抵挡所有风雨严寒。
小区门口就有好几家烧烤摊,哪怕下着大雨也依旧营业。
秦颂损耗了太多力气,裴行之便多买了点,买好就赶紧往家里赶。
“小颂,我回来啦。”
门还没有完全推开,裴行之就迫不及待的叫了秦颂的名字。
秦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去客厅。
烧烤的香味很勾人,秦颂一坐下来就开始忍不住的咽口水。
裴行之把锡纸展开,递了一串鸡中翅给她:“快吃吧,还是烫的呢。”
秦颂接过,大大的咬了一口:“你也吃。”
裴行之:“好。”
“裴行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脑袋清醒些了,秦颂便将心里一直挂念的问题问了出来。
裴行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发夹,把秦颂的碎发仔仔细细的夹好,然后才坐下来吃烧烤。
“什么问题?”
秦颂:“你、你去沈氏集团拉投资的时候,那些竞争对手和领导,有没有笑话你?笑话你娶了一个名声很臭的老婆。”
“没有啊。”裴行之微微皱眉,语气严肃又认真,“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也没有人议论过你。你怎么忽然问这个,是沈雁回今天和你说了什么吗?”
“嗯。”秦颂撇着嘴,肉眼可见的很不高兴,“她跟我说,你在沈氏集团拉投资的时候,所有人都这么笑话你。还说,我给你戴了绿帽子,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胡言乱语。”裴行之眼神一狠,直接将手里的竹签掐断了。
“明天我去找她,我一定让她亲自给你道歉。”
“不用了。”秦颂倒是没想这样。她盯着一脖子的红痕,温和的对裴行之笑了笑:“人的嘴是永远堵不上的,她的道歉不可能真诚,我就算听到了也不觉得开心。”
“随便她吧,只要你没被人侮辱,我就放心了。”
裴行之放下手里的烧烤,伸手摸了摸秦颂的脸,眼神里溢着满满的心疼。
“小颂,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沈雁回来往,也不会委曲求全去搭沈氏集团的势力。十年前,我能成功第一次,十年后,我就能成功第二次。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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