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外门的,怕是不知道小蝶是个哑巴吧?”
宫女呆滞了,这会才反应过来,慌乱跪下,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求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婢真的只是被蒙蔽了,夏平,不,大皇子说,只要我告诉他香炉在哪里,带他进去,以后他就可以让我做皇子妃。”
夏婉茹只是诈她一下,她就全招了。
此刻听到实话,夏婉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
她气得颤抖:“蠢货!这种话你也信!”
要不是看这宫女眼熟,夏婉茹也不会问,此刻才想起来,她曾在去年与夏平有染,只不过因为出身太低,没能进大皇子府。
果然,明明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为何还是会被盗走。
经过上次林毅提醒后,他就装上了所有东西,如果是外人闯进寝殿,不知道机关的话,会引发报警。
她在附近已经安排了一队士兵,真的遇到危险,哪怕打不过也能迅速来求援。
难怪会被盗走,原来是出了内奸。
“来人,把她嘴堵住,绑起来扔进厢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出入。”
宫女被拖下去时满脸的惊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有苦衷的,饶命啊!”
夏婉茹满心烦躁,根本不想听她说,直接去了军营。
军营里的士兵此刻还沉浸在打赢了胜仗的兴奋中。
他们看见夏婉如都恭恭敬敬的行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崇拜之色。
夏婉如进到军帐,王猛在里面,面色十分沉痛。
“,我已经派人堵住了所有的出入口,可是刚刚传来消息,这群贼人从城西的狗洞溜走了,我派去的一队小兵,被对方八人尽数歼灭!”
一队小兵可是整整有三十人啊!
八人对三十人,能被他们悉数杀掉,看来这八人是蛮族手里的底牌之一,是绝对的精锐。
夏婉茹总算明白了,今天这一出就是兵书上所说的声东击西之计,看似目的为攻打,实际上是冲着香炉来的。
她心里懊悔不已,如果自己能多一点防范意识就好了。
不过蛮族的二十万大军,被他们歼灭五万,怕是也元气大伤。
夏婉茹道:“好生安慰他们的家属,能给的补偿都给上,庆功宴往后移,全军准备,我们明日便攻打蛮族!”
王猛愣了一下,旋即兴奋起来:“,卑职刚刚没有听错吧?你说我们要主动去攻打蛮族?”
“对!”夏婉如的眼神坚毅无比。
敢抢她的东西,就要承受代价!
深夜,皇宫。
夏邑焦急地在原地打转,憋了半天唉声道:“婉茹啊,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过鲁莽?现在去攻打蛮族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虽然今日打了胜仗,可那蛮族军队毕竟还有十五万人,我怕”
“父皇,恳请您准许。如今香炉丢失,得不到神明的馈赠,以我们大夏如今的储水量,最多只能撑一个月。横竖都是绝路,为何不拼一把!”
“这也可以先准备一下,过些时日再去也不迟。毕竟这两万多新兵,没有经验”
“我只需要三万人就足矣。”夏婉茹目光灼灼,非常自信。
她是上过战场的,见识过那电锯的厉害,霸锯营,可轻松面对数十倍的敌人。
“哎”夏邑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听你的吧。”
夏婉茹叩首跪谢:“谢父皇准许,宛茹定不负众望,将香炉夺回来。”
夏婉茹离开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正是那丞相王曲。
他酸溜溜地看了一眼夏婉如的背影。
随后对着夏邑不满道:“陛下,我看现在这个公主是越发放肆了,手里有点权利,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说出兵就出兵,她真的懂如何治国打仗吗?”
“别这么说,婉茹也是一心为了大夏好。”
“微臣看倒未必,恐怕只是为了那神明吧。”
王曲趁机又给夏邑吹风:“陛下,微臣很早就说过,香炉由一女子保管极为不妥,毕竟是我国之重器,应当存入国库才对,公主有此神器在手,即使是女儿身也难免不会生出些反叛的心思来,到那时可就不好收场了啊,陛下。”
“行了,你退下吧。”夏邑揉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陛下!”
“我说了退下,怎么王曲,婉茹不听我这个父皇的,连你这个老臣也把朕不放在眼里了?”
王曲闻言,连忙慌乱地跪下来。
“微臣不敢,微臣可是一心忠于陛下的啊!”
可他的眼里,却悄悄闪过一抹得意。
拿到出征诏书后,夏婉如回到寝殿,却是一夜未睡。
她亲力亲为地照顾小蝶,心中愁绪满溢。
虽然她可以笃定,以目前的实力能够打过蛮族,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但如果林毅给蛮族也传了相应的武器呢?毕竟上次林毅还说过,没有传送完。
可是想完,夏婉如又自嘲地摇了摇头,不会的,恩人每次给他传物资时,都会先发信息告诉他的。
恩人这么聪明一定会察觉到不对。
与此同时,另一边。
拓拔野躺在军帐内的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他的一条腿被吊起来,小腿上裹了纱布。
一个侍女胆怯的走进来:“大王子,有人求见。”
“不见不见不见!让他们都滚!”拓拔野怒道:“没看见本王子腿受伤了啊?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本王子。”
侍女快被吓哭了,可是外面那群人也很恐怖,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大王子殿下,他们是前去拿回香炉的小队,说是任务已经完成了,想要见季军师。”
拓拔野瞪大眼睛,瞬间腿也不疼了,一下子坐起来:“什么?完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给我叫进来!”
侍女小心翼翼的退出去,随即,八个人鱼贯而入。
有男有女,个个神色冷漠,看见拓拔野,脸上也比没几分尊敬的意思。
不过拓拔野也没在乎,而是直接坐上龙椅,目光灼灼:“香炉呢?”
为首的肌肉大汉直接随意的将香炉扔在桌子上:“大王子,任务完成了,季军师呢?”
“别管那个死老头子!”一提到季方,拓拔野心里就愤怒,如果不是他出的馊主意,让自己以为胜券在握,也不会什么防护都没穿,就坐上马车上出去了,这才伤到了腿。
那个季方是个文官,谁知道战场上是死在哪一块儿了。
可为首的彪形大汉却不乐意了,就在拓拔野踉踉跄跄地坐着特制的轮椅过来想要摸一下香炉时,又将东西提了起来,声音低沉:“我们只给季军师,一手交东西,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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