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顿时两眼一亮,兴奋道:“王相,还是你高明啊!”

    “那你说,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那柳青云生不如死的同时,还能伪造成意外,让太子殿下和七公主都无话可说呢?”

    王文杰眯着眼睛,戏谑笑道:“秦相,这有何难?”

    “我听说京西最近突然出现了一种毒鼠,只要被毒鼠所咬,便会让人染上鼠疫。”

    “这种鼠疫极难医治,一旦染上,便会浑身溃烂,高温不退,严重时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甚至想要自绝性命。”

    “除非拥有足够的凝露草,否则即便大罗金仙降凡,也无法医治。”

    “只要先把全城所有药铺的凝露草全部统统收购,然后放一只毒鼠进牢中,咬上那柳青云一口……”

    听到这里,秦儒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王相,果然够险恶!”

    “不过,用这招来对付那柳毅小儿,我看是再合适不过!”

    “他让我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这笔账必须从他爹身上讨回来!”

    王文杰咧嘴笑道:“秦相,既然如此,你我便分头行动。”

    “你速速去将全城的凝露草,统统采购回来,我即刻去京西想办法买一只毒鼠。”

    “等到咱们此计成功,必定叫那柳毅小儿,跪在我们面前哀求!”

    ……

    眨眼间,又是五六天的光景过去。

    在工程队全体工人昼夜赶工的奴隶下,京北堤坝终于竣工。

    竣工之日,柳毅特意请来太子宁盛,进行视察。

    宁盛前来一看,被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柳毅命人修建出的这条堤坝,绵延二百里,高达两丈有余,将护城河从东游到西游,全部囊括其中。

    而且所选取的材料,都是上好的石英,没有一丁点偷工减料的成分。

    这样一条坚固的堤坝,简直都足以在打仗的时候,用作防御工事。

    用来抵御雨季的涨潮,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宁盛随同柳毅,将堤坝整体视察了一圈,直接挑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柳公子,你们此次任务,实在完成的太出色了!”

    “在短短一个月内赶工制出的堤坝,竟然就比工部花年的成果还要更完美。”

    “看来你先前说的没错,工部已经被蛀虫们蚕食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根本难堪大任。”

    “从今往后,朝廷再有任何重要的工程项目,我都必定交给你们柳暗工程队!”

    柳毅微微颔首,淡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厚爱,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我们工程队刚刚成立不久,还欠缺磨合。”

    “经过此次修建堤坝积累的经验,日后再从手其他项目,一定更加得心应手。”

    “只要别再有那些泼皮无赖,在我们工作的时候,跑来找麻烦就行。”

    宁盛自然听出柳毅此话的弦外之音,淡笑道:“柳毅,你放心吧!”

    “那日参与闹事的工部官吏,大部分都已经予以严惩,要么降职留用,要么直接革职为民。”

    “为首的秦垚,虽然一直不肯招认罪过,但我已命人加紧审讯,他扛不了几天。”

    “等那秦垚招供之后,我一定会对他予以严惩,将他流放边关为奴,永不得回京。”

    “本宫此次重办了他,便是敲山震虎,保证工部官员今后再也不敢来找你们的麻烦。”

    “多谢太子殿下!”

    柳毅拱手抱拳,淡笑道:“为了庆祝京北堤坝如期完工,我决定今夜请所有弟兄前往醉仙楼,好好痛饮一顿,不醉不归。”

    “如果太子殿下有空,何不也来一起和我们热闹热闹?”

    “哈哈哈!好,没问题!”

    宁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今夜一切消费,都由本宫买单!”

    “这一个月来如此辛苦,本宫一定自掏腰包犒劳你们,绝对对得起你们这一个月付出的努力!”

    “殿下千岁!”

    众人正一片欢天喜地、喜气洋洋之际。

    高大力突然从远处跑来,焦急道:“少爷,家里……出事了!”

    “嗯?”

    柳毅微微一怔,急忙疾步走上前。

    听了高大力的轻声耳语,柳毅顿时脸色为之一变。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无奈笑道:“太子殿下,真是抱歉,我家中突然出了点事,需要火速回去一趟。”

    “如果今夜我脱不开身,就请太子殿下陪同这些弟兄到醉仙楼庆祝吧!”

    宁盛微微一怔,面露狐疑,不明白是什么事竟然如此突然。

    但不等他询问,柳毅便翻身骑上高大力牵来的马,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吕元龙!”

    宁盛挥了挥手,太子卫统领吕元龙立刻走上前,毕恭毕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宁盛沉声道:“你速速跟上柳公子,往柳府走一趟,看看柳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如果有人去柳家找麻烦,你便以我的名义,出手帮他们一把。”

    “是!”

    吕元龙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徒步朝柳毅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回到府中,便见母亲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哭得眼泪汪汪。

    尚怜月和如意在一旁安慰,但根本无法安抚母亲的情绪。

    柳毅疾步走上前,皱眉道:“母亲,究竟出什么事了?”

    “毅儿,你……你总算回来了!”

    见柳毅归来,柳母才像终于有了主心骨一般,抓着柳毅的手,泪流满面道:“你父亲他……在牢中出事了……”

    “一个刑部的狱卒,刚刚到府上来报信,说你父亲在牢中被毒鼠咬伤,染上了鼠疫。”

    “他现如今是戴罪之身,不能与外人接触,也不能让我们接回来医治。”

    “现如今你父亲在牢中卧病不起,生死未卜,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娘,你先冷静一点,不要哭坏了身子。”

    柳毅握着母亲的手,一边宽慰着母亲,一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近来确实听说京西在闹鼠疫,已经有数百人被传染。”

    “但是,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传到了京城来?”

    “而且还流入牢中,还正好被父亲感染……”

    “这一定不是意外,而是阴谋!”

    柳毅正思忖之际,门房老郭从前院跑来,焦急道:“少爷,那个老家伙又来了!”

    柳毅微微一怔,狐疑问道:“哪个老家伙?”

    老郭回答道:“就是当初……被少爷派人从咱们府上扔出去的那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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