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春宫墙 > 四十六 滚热
    这日江奉恩沐浴过后,婢女给他绾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江奉恩莫名想起昏睡时做的那个梦,他眨了眨眼,有些发愣。

    小悦将玉簪插入他的发间,见江奉恩看着镜子发呆,便先开口道:“太子妃,今日是四月初八,苏老爷苏夫人要入府吗?”

    四月初八一般来说是出嫁的女子与本家相聚的日子,无论是宫里还是民间都会让母家的人去看女儿。

    沉默了半响没听见江奉恩回回答,小悦看过去,见江奉恩仍是盯着镜子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妃?”

    江奉恩这才回过神,看着镜中小悦的脸,“你刚才说什么?”

    自醒来之后,他像是病过了一场。无论做什么都像是提不起劲儿,大多时间都在发愣,不自觉想着事情就陷进去了。

    小悦便又重复了一次。

    “不用见了。”

    苏家不是他的本家,先前几年也只是做做样子。现在江府也已经搬到了江南老家,想见也难。

    江奉恩垂着眼道:“去拿信纸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悦刚要去,就听见屋门被敲响。

    “是殿下来了。”

    江奉恩面上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也不叫人开门,只是对小悦道:“让他回去吧,就说我已经睡了。”

    小悦看了看屋外刚出头的太阳,才是晨时,不知道太子妃是想敷衍过去,还是没发现这谎言这么明显。但她也只得应下。

    像今日这般拒绝太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太子妃醒后,都不愿再见太子了,太子在屋外等着,太子妃也不闻不问,紧锁着门整日待在屋里。

    陆延礼在屋外站了一会儿。

    江奉恩不愿见他,他也不想硬闯,怕又激江奉恩的情绪损他心智。

    皇帝现在所剩时日不多,只能整日喝药吊着命。本也不急于这一时,之前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这短短几月又算得什么。

    但江奉恩却是等不及,那两人在府里一日,江奉恩与自己便不会像曾经那般。

    又加上江奉恩得知了当年的事,他们之间就越发岌岌可危。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江奉恩会不知是如何发现这事。江奉恩此刻是恨极了他的,与其现在去招他厌烦,倒不如等他气消了之后再同他解释。

    等自己继位之后,便就顺着江奉恩的心意遣散后院中的人。即便是他怨恨着当年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延礼自然是不愿江奉恩恨他,他要江奉恩完完全全地爱着他,眼中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等那时叫江奉恩在天下人眼中风风光光地坐上后位,这样一来,便是彻彻底底同自己捆到一块儿,想到哪里去都不能,这辈子都要同自己在一起的。一辈子这么长,他又何必如此心急。

    五年、十年,总有一天能叫他消气。

    陆延礼又站了会儿,没听见屋里的动静,便转身离开了。

    “太子妃,殿下已经走了。”

    江奉恩点点头,又是看着窗外发呆,不说话了。

    午间时,江奉恩在青江屋里与她亲近,陆钟弈刚吃过饭就来了,见江奉恩抱着青江,他便乖乖地站到江奉恩身侧,有些羡慕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阿娘……”

    “吃过午饭了吗?”

    陆钟弈点点头,又看着母亲道:“阿娘,父亲说过几日就要送我去学堂。”

    江奉恩顿了顿,他记得宫中的皇子到五六岁入学,可陆钟弈如今才五岁不到。他看了眼陆钟弈低落的模样,抚了抚他的头,安慰道:“早些入学不算坏事,许是阿弈聪明,父亲才叫你这么早入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钟弈撇着嘴挤到江奉恩怀里,其实他并不厌恶去学堂,只是想多待在母亲身边,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母亲变了些,虽依旧待他温柔,他却隐隐觉得与之前哪里不太一样。

    看着怀里的两个孩子,江奉恩叹了口气,亲了亲陆钟弈的脸颊,“入了学堂之后可不能像如今这样撒娇了,招人笑话。”

    陆钟弈的小脑袋又往江奉恩怀里拱了拱,闷闷地“嗯”了声。

    陆钟弈走后,江奉恩突然问道:“西苑起火的地方怎么样了?”

    他记得西苑里只有湖心边上的院子是整理出来的,这院子有一条小道,可以正通往陆延礼的书房。

    小悦说:“已经住不了人了,湖心边上的院子还空着,本是要给江公子住的,但殿下又叫人清扫了偏院,要整理好之后便叫他去那地方住。”

    江奉恩没做什么反应,垂眼看着怀里的青江,又问:“钟弈这几日都没去他那儿?”

    小悦忙说道:“小世子一开始本就是喜欢他从外藩带来的器物才总去找他,现在焚烧得一干二净了,世子便也没兴趣再过去。”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世子还是亲您的。”

    江奉恩半响没说话,很久之后道:“是我太宠惯了他。”

    听江奉恩这么回自己,小悦没忍住多说了几句,“世子聪慧招人疼,皇上不也总叫他去宫中玩耍,宠着也是应该的。现在又是年幼,不知事,轻易就会被人哄骗了去,亲近别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她的话,江奉恩莫名顿了下,像是在想什么,直到连怀里的青江都睡过去他才回过神,自顾自地点头,“也是。”

    吃过晚饭之后,李茹绪将父母送出府去,轿子离开很远她仍没动,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本是和母家团聚的时候,可他们见到她时却事事围着陆延礼。听说俩人这么久还未圆房,父亲脸色气得铁青。陆延礼登上皇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她如今怀上子嗣,等入宫之后最不济都能得个妃位,李家至少在后宫能有人帮照着。

    父亲行事清廉端正,多受百姓爱戴,但底子里却仍是追名求利,丝毫不放过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

    她皱着眉,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刚才母亲离开时往她手中塞了一样东西,说是能叫人浑身发热,情难自控,摆明了是让她用在陆延礼身上。

    李茹绪一言不发地往回走,陆延礼不知是与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很久没有在东苑里过夜了,今日父亲离开时拜见了陆延礼,许会同他说什么,若是今夜陆延礼过来……

    正是这么想着,迎面撞上了抬着托盘的小太监,他盘子里的东西弄湿了她的衣裳,一股浓郁的酒味迷茫开来。

    看着李茹绪衣服上的湿渍,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酒是送去哪里的?”

    “是、是,太子妃今夜馋酒喝,奴才急着准备,没见着侧妃您……”

    “无事。”李茹绪沉默了半响,对着身后的婢女道,“把我衣摆上的水渍擦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接过太监手里的酒壶,倒是还有不少,但她却开口,“撒了这么多,这壶里的酒怕是不够了吧。”

    边说着,趁无人注意,她轻轻地揭开盖子,将藏在袖中的药洒了进去。

    “够的、够的,这酒烈,太子妃不会喝太多的。”

    “行吧,这次就饶了你。”

    “太子妃,酒来了。”

    江奉恩正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小太监站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道:“放着吧。”

    入夏之后,夜里总是吹着微风,扑打在人脸上很舒服。这几日他吃东西莫名觉得很难吃出什么味道,时间一久就难以忍受,想喝几杯烈酒尝尝味儿。

    只是喝了一杯下去,那酒便辣得他浑身都热起来,是好酒,但他总觉得味道与往常有些不同,他只当是自己嘴巴的毛病,没多计较,一连又喝了几杯。

    陆延礼到院中的时候江奉恩已经醉了,杵着一张通红的脸坐在那儿,眼神都不大清明,见到自己也没什么反应。

    他摇了摇酒壶,都喝空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见声音,江奉恩才望向他,好半响才辨出他是谁,皱着眉道:“你怎么来了。”

    他莫名热得厉害,脑袋也晕,脖颈上布了一层密密的汗,他扯了扯衣领。

    看着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道:“你别在这儿。”

    看见他,江奉恩就心烦压抑得厉害。

    陆延礼却不走,摸了摸他的脸,“你喝太多了。”

    江奉恩烦躁地想挥开他的手,却又莫名觉得陆延礼的手冰凉得让人舒服,不自觉地贴上去。

    他听到陆延礼笑了笑,将他拥进怀中,他现在十分排斥陆延礼的怀抱,可身体却无法拒绝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凑,后背被抚摸过的地方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舒服得要命,他夹了夹腿,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在陆延礼的脖颈磨蹭。

    陆延礼在他的后颈抚了抚,“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江奉恩一激灵,呼吸都重了许多,

    “不知道……”

    江奉恩往日喝醉身上会比平日里烫很多,但不至于烫成这样,刚打算把他抱回去,张公公突然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江公子说要见您。”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张公公有些踌躇,“他在苑外等了有一会儿了。”说完又凑到陆延礼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陆延礼顿了下,松开江奉恩,“先带太子妃回屋。”

    刚起身江奉恩就抓住了他的手,“别走……”

    他看着陆延礼,即便不太清醒,但他还是听到了“江公子”那三个字,陆延礼虽总说与他们清白,可为何这么晚却还要见他。

    他脑中一下闪过他屋里的那盘核桃,一下又是那翠玉耳环。抓住陆延礼的手更紧了。

    “明日又去,我……”

    “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陆延礼停顿了下,见江奉恩一双眼里像是哀求似的,犹豫半响却还是抚开他的手,“你先回屋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就快步走向苑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奉恩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身上愈发热了,可胸口却凉得厉害。

    下人们搀着江奉恩回到屋里,他们的触碰都让江奉恩浑身发颤,猛地把他们推开,“都出去!”

    见他们合上门,他又给喝了两杯冷茶,体内的躁动却一点都不消减。他瘫坐在椅子上,难以忍受地开始揉弄起下身,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地方的湿意,阴茎也挤在亵裤里,烫得难受。

    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无论他怎么搓弄也无济于事,内里愈发空虚。

    “江奉恩?”

    陆岱景到了有一会儿了,见江奉恩趴在桌上,一开始只以为他醉了,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喘息,于是皱了皱眉走到江奉恩身前。

    刚要开口就见江奉恩的手放在胯间揉弄着,面上也是一副难耐的春意。

    陆岱景一愣,“江奉恩你……”他不是第一次见江奉恩自渎,他并不喜欢江奉恩这幅饥渴的模样,简直放荡不知羞耻,他皱紧了眉道,“难道陆延礼没有好好满足你吗?竟叫你饥渴……唔……”

    他话未说完,江奉恩竟猛地起身,两片柔软滚烫的唇紧紧地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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