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蜘蛛女,此刻却在墙壁上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地到处游走
浑浊沙哑的咆哮声,就没停歇过。
傅长钦擒着红雨伞,一步步逼近,气势凌人。
“噗!”
又是一道两指粗的丝线喷射而来。
这一回,傅长钦不躲不闪,眼神犀利。
雨伞用力刺出,伞尖精准刺中那股丝线。
“嗤嗤嗤”
坚韧的丝线在触碰到伞尖的那一刻,顿时冒起白烟。
宛如冰雪飘进滚烫的炭火,瞬间消融。
见到这一幕,傅长钦心里再度微松,底气更足。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把红雨伞,连蜘蛛女的本体都能伤到,何况区区这点蜘蛛丝。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冰冷凉意,对方似乎在向他传达某种情绪——杀了她!
傅长钦的战意熊熊燃起。
他不清楚红雨伞为何能对抗蜘蛛女,但是这重要吗?
不重要!
好用就行!
蜘蛛女扭曲的脸庞上充斥着畏惧,身子一伏,八足如飞,沿着墙壁往远处逃窜。
傅长钦岂会让她如意,拔腿便追,爆发力超级惊人。
如果此刻有队友目睹这一切,定会惊讶不已。
因为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短跑运动员,所展现出来的冲刺速度,应该也不过如此。
而且他们在心中还会萌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的职业真的只是入殓师吗?
蜘蛛女看到傅长钦在迅速逼近,八足在墙上一蹬,返身朝着傅长钦飞扑而来。
“来的正好,就怕你满屋子逃窜!”
视线中,蜘蛛女的身影在快速放大,傅长钦反倒一脸淡定。
只见他高高扬起红伞,仿佛握着的是一把血色长剑。
下一秒,垫步拧腰,手臂带动红伞斩落。
“噗!”
蜘蛛女的腹部被拉扯出一道夸张的伤痕,不知名的黑色液体,宛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红伞作为克制她的武器,再搭配上傅长钦令人捉摸不透的强大身手,竟是打得蜘蛛女毫无还手余地。
傅长钦身子微微一弓,脚下骤然发力。
“砰”的蹬地声中,瞬间贴近目标,伞尖被他用力地插进蜘蛛女的胸膛,再高高挑起。
“啊啊啊!!!”
蜘蛛女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身体被白烟笼罩,接着彻底消散。
一同消散的,还有那诸多的怨念。
“呼~”
杀完敌人,傅长钦终于长舒一口气。
精神与体力上的双重透支,让他险些箕坐在地。
只能拄着雨伞勉强站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不远处的电梯门传来一阵响动。
扭头望去,看到金友善正奋力地扯掉黏住电梯门的蛛丝,硬生生将自己挤了出来。
而当他见到手中握着红雨伞,眼神冷峻的傅长钦之后,瞬间愣在了原地。
哪怕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他,也有点搞不清眼前的情况了。
他指着红雨伞问道:
“小,小哥,这把伞怎么在你手里了?”
声音惊悚、茫然、不安。
然而下一秒,当他看清伞中居然还伸出了一只手,紧紧握着傅长钦的手腕时。
这一幕,再一次将他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
“手,手伞里有手!
“你现在是人是鬼?是不是被红伞少女附体了?”
傅长钦低头一看,柔和一笑。
然后便当着金友善的面,轻轻拍了拍手背,再将五根纤纤玉指一一掰开。
最后才将红雨伞搁在地上。
他看向基座上的高背椅,黯然道:
“结束了,总算都结束了!
“哦对了,你怎么上来了?难道说,十分钟到了?”
金友善见到傅长钦的反应还像是个正常人,虽然不清楚他在五楼经历了什么,但还是松了口气。
“手表手机都带不进来,我是在心里读秒数的,十分钟肯定是过了的。
“但我上来不是因为这个!”
他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兴奋。
“因为什么?”傅长钦纳闷道。
金友善语速极快地说道:
“你还记得之前出现在街头巷尾的灰色迷雾吗?”
傅长钦微微颔首。
“我们进了酒店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但是就在刚刚,迷雾都涌到了酒店门口。
“而且颜色还变成了红色,就是我们进任务时见到的红色。”
傅长钦略一思忖,推测迷雾颜色变换的时间,差不多跟自己斩杀蜘蛛女刚好能对上,点头道:
“我猜这是允许我们可以回去了,走吧!”
随后,二人便步入电梯,朝一楼乘去。
然而就在电梯门关上后的片刻,红雨伞中伸出的小手,忽然动了一下。
五指成爪,拖着雨伞,缓缓朝电梯爬去。
下楼的过程中,二人都没有说话。
各自心情沉重。
就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一同进到任务的五个人,一死两疯。
这让金友善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与这些人相识时间极短,没有任何感情羁绊。
见多了悲欢离合的他,心智比一般人更加成熟坚定一些。
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如果没有身边的傅长钦,一直在替众人探索危险,开辟道路。
他的下场,很可能是剩余三人中的其中一种。
傅长钦来到倩倩跟李凯跟前,念叨了一句:
“一起进来的,那就一起回去吧。
“至于回去后你俩会如何,各安天命,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说完,叹了口气,背起愣头青李凯,率先朝大门外的红色迷雾走去。
视线再度被迷雾所笼罩,渐渐失去了知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傅长钦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
枕头散发出的汗臭味,也是自己的。
他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起身坐在床沿。
房门外静悄悄的,是那种熟悉的静谧感。
“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傅长钦感叹了一句。
然后当他环顾自己卧室时,突然,惊悚感瞬间炸开。
视线中,那根只剩短短一截的蜡烛,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书桌上。
这一刻,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从床上弹起,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
“在酒店里的经历并不是做梦!
“还有,这截蜡烛我不是把他留在了五楼嘛,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是谁给带回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这间卧室都不安全了,仿佛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
等到他再次环顾四周时,发现门背后还多了另外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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