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还没有去查,九门提督的别院被人给挑了,发现了数百俱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男童尸体,这些尸体一字排开,摆放在城门口。
这是打脸,狠狠地打皇上、皇后和太子的脸!
皇上雷霆之怒下令拿人,皇后当场晕倒,太子有心救人,奈何铁证如山、民怨沸腾,他也无力扭转局势。
京兆府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家突然走水,巡防营的士兵“正好”在附近巡察,冲进去救火,却发现他卧室的四面墙全是金砖砌成的,暗室里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
这一下别说百姓了,就是皇上也怒了。
他娘的,一个京兆府尹,比国库还有钱,抄家,抄家,果断的抄家!
太子手上两员大将就这么折损,皇后的胞兄被下了大狱,整天哭哭啼啼。
皇上焦头烂额,正在为新的人选发愁时,又出事了……
户部的秘账不知怎么流露了出来,其中就有克扣军饷和军粮的密帐。于是,一干武将就怒了,联名上折子。
整个户部的官员以及江南等富庶之地的官员都遭殃了,这些地方是朝廷的钱匣子,官员大多是皇上的人,还有各位皇子的人。
到这一刻,就是傻子也明白,这是宣王出手了,皇上当下怒了,但各国来使马上来京,此时朝局不能乱,只能压下怒气。
令人查了宣王欲杀上官若离的事,证据不足,将落雁和白青岩从牢房里放了出来,白青岩官复原职。
虽然没撤销对宣王的惩罚,但宣王也不在乎那一年的俸禄。至于在府里思过,没有过还思什么?
白青岩一出来,郑舒悦的人就得到了消息,马上报到了梅香园。
上官若离松了一口气,白青岩帮了她多次,她不想连累他。
郑舒悦眸光流转,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贼贼的笑道:“你是不是对那白青岩有意思?”
“咳咳!”上官若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别胡说,他帮过我,而且此事纯粹被我连累。”
郑舒悦哥儿俩好的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道:“其实,我并不是在街上巧遇轿夫去救你的,是宣王的贴身小太监莫问去请我出手,并在镇国大将军回来之前陪你、保护你。”
上官若离倒是颇感意外,淡然道:“原来如此,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
东溟子煜有权、有钱,长得绝色逆天,对她也确实不错。可是,感情的事没有理由,也没有先来后到,她心里有了那个相貌普通的江湖侠客,即便东溟子煜是个正常的男人,她也不会爱上他。
郑舒悦见她面色平静,目露悲悯之色,叹息道:“你也不必太绝望,早晚宣王的隐疾会医好的。”
守着个绝色美男守活寡,还不如像她一样谁也不嫁做老姑娘。
上官若离暗暗盘算如何搅黄了这婚事,面上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
玉兰庭里,上官若仙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目光呆滞,诠释着四个字:生无可恋。
肖云箐哭的眼睛肿成了桃子,用帕子擦了眼泪,道:“仙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明天你父亲就要回来了,你若不出现,那就坐实了那些谣言了!”
肖云箐十二岁的儿子上官诏,道:“二姐姐,你这样只能亲者痛仇者快!”
“是啊,难道你就此认输,看着那个死瞎子成了宣王妃,站在宣王的身边风光无限吗?”肖云箐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搬出宣王来刺激她。
果然,上官若仙迟滞的转了转眼珠,呆滞苍白的脸也渐渐变得狰狞凶狠。
肖云箐和上官诏对视一眼,面露欣喜。
上官诏道:“姐姐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之位也不要了吗?”
上官若仙神情绝望,“可是,可是我已经……”
肖云箐忙道:“一切没到最后,还不是绝望的时候,只要你和太子成就好事,一切都有办法。”
伪造落红这样的事在后宅争斗中不是难事,当年她的方法就很好。
上官诏道:“姐姐,弟弟还等着看你登上皇后之位呢,到时候别说是捏死那个瞎子,即便是宣王也任由你拿捏。”
上官若仙神情渐渐的坚定,腰板也缓缓挺直起来,目光里也充满了势在必得,“没错,事情还没到最后,我不能被自己打倒,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这就对了!”肖云箐松了一口气,忙给柳儿一个眼色。
柳儿端着参汤过来,肖云箐端过参汤,亲自喂给上官若仙,“你好几日没吃饭,快补一补,明日一定要神采飞扬的出现在城门外。”
上官若仙想起明日就要见到东溟子煜,心里百感交集,端起参汤一口喝了。她一定要以最美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一定要把那个瞎子比下去!
不知太子东溟子澈知道她的想法,会作何感想?
东溟子澈现在可没心思想上官若仙,他手底下的官员接连出事,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几次与肖云箐合谋暗杀上官若离没成,明日上官天啸就要回京,行事会束手束脚,要想杀那瞎子就更不容易了。
想起上官若离最近性格大变,若是与上官天啸告状胡说八道,还真是个麻烦。
所以,上官若离必须死!
“太子哥哥!”东溟月华穿着宫女的衣裳走了进来。
东溟子澈微微蹙眉,他着实是不喜欢这个被宠坏了的妹妹,“你还在禁足,怎么出来了?”
东溟月华羞怒道:“出了这么多的事,臣妹怎么能待得住!我还听说,外面都在传上官若仙与人私会,已经失贞,太子哥哥要怎么办?”
东溟子澈凉薄的勾了勾唇角,道:“她失贞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上官天啸的女儿。”
东溟月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气道:“上官若离也是上官天啸的女儿,她就要嫁给那个废物了,这次朝堂出了这么大的事,可见他的手伸的有多长,即便是如此,父皇都没惩罚他,若是他再与上官天啸联手,那大半个朝堂都是他的了!”
东溟子澈温润的眸子眯了眯,若是东溟子煜不能人道的事是假的,或者医治好了,后果不堪设想。
东溟月华阴狠道:“上官天啸可是很疼爱那个瞎子,而各国都恨上官天啸和宣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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