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柔回道:“如画和侍卫一起去运雪加高城墙了,几乎都全城出动了,他们两个大男人不想闲着,就去帮忙了。”
她嘴里的侍卫,指的是派在如画身边监视他的人。
“哦,”上官若离应了一声,“先把洗澡水备好,一身的血腥味儿。”
“是!”沙宣下去安排了。
进了屋,就伸手将沾满血腥味儿的衣裳脱下来,发觉东溟子煜的气息不对。
冷!
“你怎么了?”上官若离自我检讨了一遍,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啊。
这货又哪根筋不对了?
东溟子煜解着战甲的系带,冷哼道:“一进门就问那男宠,你很惦记他?”
上官若离无语望天,“我是好奇没人跑出来要吃的,随口一问而已。”
东溟子煜酸溜溜的道:“本王知道你对他没什么,但他男宠的身份,让本王不得不戒备。”
上官若离将外裙脱下来,搭到屏风上,煞有介事的点头道:“你这样做是对的,说明你心里有我。”
东溟子煜嘟嘴卖萌,“可是本王心里不舒坦。”
上官若离看他这样子,就明白了,这货是借着吃干醋,想吃她呢!
挑眉问道:“哪里不舒坦?”
“这里!”东溟子煜抓住上官若离的手,往那不可描述的部位按。
上官若离脸色一红,抽回手,啐道:“流氓!”
说完,穿着羽绒衣就朝净房走。
东溟子煜从上官若离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吹气道:“你都不知道你今天有多耀眼,就如同那天上的太阳。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听到这话,上官若离得意了起来。扬了扬眉,那模样傲娇的不得了,“说的没错,谁娶到姐姐我,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今天想做姐姐?”东溟子煜立刻来了精神。
“……”上官若离无语,这货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姐姐,让弟弟伺候你沐浴!”东溟子煜说着,抱起上官若离就进了浴室。
东溟子煜三两下将二人都剥干净,在浴桶内紧紧的抱住了她,
小丫头太聪明,眼珠儿一转就是一个好计策。
攻打漠镇他和幕僚属下商议了一路,却没想到,被她几句话推翻,只用了几十罐子火油和一段儿小曲儿,就吓走了漠镇守军,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漠镇。
周海阳为了加高城墙的事儿费了多少脑筋,结果被她一句话就暂时给解决了。
想想自从遇到她,他就好运连连,虽然第一晚就被她给噜噜噜,但那也是一次不错体验。然后就是驱除了折磨了他二十年的噬心蛊……
是老天有眼,把她送给了他,弥补对他前二十年的不公。
上官若离感受到东溟子煜的异常情绪,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弟弟,咱先沐浴,不然水凉了。”
“姐姐说的对,沐浴完,吃了东西有了力气,弟弟再好好犒劳姐姐今天立下的大功。”
这一夜,上官若离睡的很香,脸上的红云却一直也没下去。
只因她的梦里全是今晚的东溟子煜,各种各样的东溟子煜。好的坏的,霸道的温柔的,每一个都让她羞的想钻到地下去,却又欲罢不能……
夜色漆黑如墨,北风呼啸,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可漠镇的城墙上却火把闪烁,人来人往,大家干的热火朝天。
而在城门外的一个小雪丘后面,正站着两个人。
二人的黑袍,在寒风中被吹的呼啦作响。可他们却一动不动,直直盯着漠镇城头上的火把。
“你的师姐就那样死了,不给她报仇吗?”声音很奇怪,是腹语。
说话的男人黑色披风,即便是在黑夜里也戴着兜帽,戴着黑色面具,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她自己寻死,谁也拦不住,有什么仇可报?”男子声音温润中透着一丝沙哑,魅惑无比。
“如画,不要以为本尊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看上了那个宣王妃了吗?你带人毁了云霞殿的账本尊还没跟你算!若是你杀了东溟子煜,本尊把宣王妃赏给你。”黑袍老祖举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寒风裹夹着雪花呼啸而过,吹开了他的兜帽,露出一副黑色面具。
“好!”如画点头,暗影里看不出他的神色,“毁了云霞殿我纯粹是想取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看到我的价值。宣王是何等人?不付出点大代价他怎么会允许我待在他们身边?若是徒儿真想对付师姐,她能从云霞殿逃出去吗?”
黑袍老祖呵呵怪笑道:“本尊活了三百年,你这点小心思还能逃出本尊的法眼?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宣王妃!”
如画不想跟他掰扯斗嘴,转移话茬道:“何时动手杀了东溟子煜?”
“与北陵合谈成功以后。本尊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你到时候听你师兄的命令就是了。”黑袍老祖的黑色面具,只有两只眼睛露着。
他不用呼吸和吃饭,鼻子和嘴处没有洞,显得他更加诡异。
如画道:“是。师傅闭关,可需要如画去雪雾山护法?”
“不用,谁也进不了本尊的阴宅!你只需办好自己事就行了。”黑袍老祖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问道:“你为何就是不修长生之术?”
如画轻笑道:“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女人,纵使长生不老又有何乐趣?”
黑袍老祖道:“可以睡女人!”
如画幽幽的道:“没有婉转承欢、甜言蜜语,只有恐惧和鲜血,那不叫睡。”
“没出息!你记住你身体里的蛊虫,别再玩儿什么花样!”说完,黑袍老祖腾空而起,像只巨型的灵猫一样,在树上跳跃两下,就隐入了夜色中。
如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猫着腰朝大家取雪的山头跑去。
“你去哪儿了?”负责监视他的侍卫看到如画,神色有些怀疑和不悦。
“我去出恭了,见你正给别人帮忙就没打招呼。这里的夜晚太冷了,屁股都冻麻了,拉下的屎橛子都冻住了,得用棍子敲下来。”说着,如画还扭曲着俊脸揉了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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