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啸养了南云幽寒十几年,带着他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感情自然是不一般。
而上官天啸此时称南云幽寒为逆子,这说明还认这个义子。
肖飞首先急了,指着上官天啸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负心汉,你对不起老子的萝儿,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难不成为了你那个义子,还让老子的死丫头和小丫头受委屈?这次是幸运,不然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落入海里喂鱼去了!”
上官天啸被训斥的老脸有些红,忙道:“岳父大人,不是这样的,小婿不是那个意思!”
“我呸!”肖飞啐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后不能认那个混蛋做义子!”
上官若离眸光渐渐的冷下来,淡淡的道:“她伤害我,我可以原谅他。但是,他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见岳父和上官若离都误会他的意思,上官天啸忙道:“我并没有原谅他所作所为的意思,只是……到时候能不能给他留一条命。在战场上他曾经数次救我和上官宇的命,那样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上官若离道:“一码归一码,南云幽寒作为黑袍门的黑袍尊者,杀了多少无辜的孕妇?用多少尸体练蛊、练僵尸?”
既然南云幽寒对上官天啸有救命之恩,那上官若离就不提私人恩怨,从道义和律法上说事儿。
果然,上官天啸脸红的低下头,“是末将想左了,末将将他救回来,把他养大。若是他死了,终归有些不舍,是感情用事了。”
东溟子煜不想因为一个南云幽寒让上官若离和上官天啸父女出现什么分歧,忙道:“本王答应你,若是有朝一日,南云幽寒落在本王手里,本王会留他一条命。”
至于他以什么样的状态活着,那就看情况了。
上官天啸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多谢王爷!是末将自私了,但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上官若离想说,南云幽寒是怎么报答他的救命和养育之恩的?用救命之恩来换也算扯平了。
但东溟子煜既然已经同意了,她也就不再掰扯这事儿,当下道:“父亲莫要这么说,作为您的女儿,他救了您的命,就是救了我,这没什么的。”
上官天啸感激道:“多谢王妃。”
肖飞不悦的道:“行了,行了,别叽叽歪歪的了,我们该出发了,你回去吧,看你老子就烦!”
上官天啸唇角抽了抽,恭敬道:“岳父大人,为了防止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小婿想带两千水兵送你们去封地。”
凤锦行喂着凌瑶吃了一个桔子,此时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在下的商船上有很多贵重的货物,是否可以同行,也沾沾光?”
青峰当然愿意和逐月在一起,忙道:“年下水匪和强盗都很张狂。”
东溟子煜脸色一冷,他只想把凤锦行扔到海里。
上官若离当然同意,但此时她不能说话,可不想打翻自家男人的醋坛子。
肖飞眸光一转道:“好啊,好啊,老子喜欢和你下棋,这一路不枯燥了!”
老爷子发话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上官若离看向王丰,道:“你回去吧,别让白青青自己过年。”
王丰坚持道:“多谢王妃体恤,但是属下想亲自送王爷和王妃去封地,请王妃成全!”
东溟子煜垂眸想了想,“我这儿人手够了,你回去吧,过年有宫宴什么的,就怕太后对白青青做什么。”
上官若离挑眉,“怎么回事?”
王丰眸中闪过一抹郁闷,将太后给白青青塞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尼玛!这桥段太狗血了吧!”上官若离表示对太后很鄙视,“她是不是蠢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给臣子硬塞人?”
王丰苦笑道:“她作为太后,觉得属下和白青青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把她的人带回家,好好供着。怎么也没想到遇到丽娅,丽娅就这么直白的把她的遮羞布给揭开,也没想到属下会带人去找皇上。”
上官若离笑道:“恐怕她也没想到皇上不给她粉饰太平,肯定要气死了,活该!”
说着,心里就觉得畅快。
但是,她这么畅快,反之太后肯定气的要命。
想到这儿,就道:“太后的权威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她不能对丽娅和皇上怎么样,很可能对付白青青。王丰你还是回去吧,德太妃在宫里,郑舒悦大着肚子要生了,她身边没人不行。”
王丰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吧。”
看向东溟子煜,有些懊恼的道:“属下不想留在京城,属下想跟随王爷。”
东溟子煜道:“等机会吧。”
事情说定,大家聊了一会儿,就一起用饭。
这过程中,凌瑶一直黏着凤锦行,话也不多,乖巧的不得了。
别说东溟子煜,上官若离都吃味了,自家女儿这么小就这么色?
咳咳,这是遗传了她的优良传统吗?
吃过饭,送走了王丰,各自回舱房休息。
还好,一说回舱房,凌瑶立刻来找上官若离了,不然上官若离真要检讨自己这妈当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回到舱房,东溟子煜神色非常凝重的看着上官若离和凌瑶。
上官若离感觉到他情绪不对,神色也郑重下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东溟子煜了一眼凌瑶,沉声道:“凤锦行不能做我们的女婿,太老了!”
“噗!”上官若离喷了东溟子煜一脸口水,“哈哈哈哈……”
一阵魔音一样的笑声在船舱里回荡,惊得大家都看向他们舱房的方向。
东溟子煜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星子,唇角抽搐,幽怨道:“很可笑么?”
他家的宝贝过十年就可以议亲了,而十年后,凤锦行三十一、二,并不是不可以。
凌瑶不知怎么回事,但见自家老娘笑的这么魔性,也跟着呵呵傻笑起来。
“哈哈哈……”上官若离笑的都要流产了,肚子里的孩子表示抗议,她才勉强止住了笑声,道:“是你想多了,凤锦行没有恋童癖。”
东溟子煜冷哼,“你怎么知道?”
上官若离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他只是性格温和,给人以安全温暖之感,这才不管老少男女都喜欢他。”
东溟子煜危险的挑眉,“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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