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那个曾经带着栓柱和村民到东老头儿家耍赖抢粮食的哥们儿,因为他一家人的品性都不行,在半路上被大队伍赶出去,狗子和他哥、表哥都被抓壮丁抓走了。
现在狗子的娘、嫂子、侄子、表嫂、表侄女等人都在东周家,靠着给点心房和千里马速运站做零活儿过日子。虽然家里没有壮劳力是辛苦一些,并不富裕,但比在老家时过的可好多了。
看狗子那情况,是想抓那老乞丐进院子,哪有不要施舍还强塞的?
那小乞丐也感觉不对劲儿,并没有自己逃,拿着砖头扔狗子,“放了他!放了他!”
狗子浑身的煞气很摄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冲着两个乞丐的命来的。栓柱被那杀气惊地冷静下来,没有冲出去认乡亲。
但他想救两个乞丐的命,就粗着嗓子大喝一声:“快,快,兄弟们,这边儿!”
说着,用力跺脚,捶着墙,造成很多人跑来的假象。
狗子一惊,松开老乞丐,恶狠狠的威胁道:“管好你们的嘴,就当没看到我!不然的话小心你们的命!”
说完,赶紧缩回门内,关上了门,似是怕让更多的人看到。
老乞丐拉着小乞丐一阵疯跑过来,还以为的有很多乞丐同伴来帮忙呢,结果只看到栓柱一个人。
栓柱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赶紧跑!”
三人一通跑,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在一个小胡同里站住,倚着墙呼哧带喘的捯气儿。
栓柱在心里直骂娘,这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还真他娘地能跑!
老乞丐捯过气儿来,往地上吐了两口浓痰,处溜儿到墙根底下,咳嗽,好像要将肺管子咳嗽出来一般。
小乞丐挪过去,给他拍背。
好半天老乞丐止住咳嗽,歪着头斜着眼看着栓柱,道:“谢谢你帮忙。”
小乞丐也道:“谢了。”
栓柱也坐在墙根儿下,摆摆手,道:“路过,举手之劳而已。”
老乞丐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做得到,尽量报答你。”
栓柱现在倒是没什么可让他们做的,就道:“现在没有什么事儿要你们帮忙,将来有事了再说。”
老乞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好。”
栓柱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分成三份儿,给了老乞丐一块,问道:“你们的头儿是哪一个?”
老乞丐接过馒头,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道:“是张铁头。”
栓柱点头,将手里的馒头分给小乞丐一块,自己吃一块儿,“你们这伙有多少人?”
老乞丐想了一下,道:“十六、七个吧。”
栓柱看他警惕,不继续打听了,转而问道:“你们怎么得罪刚才那人了?那人对你们有杀气,看起来想要你们的命呢。”
老乞丐叹了口气,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只是从那个后门路过而已,想来肯定是不该看见他。”
栓柱纳闷儿问道:“什么意思?”
小乞丐已经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块馒头,狡黠地眨眨眼睛,道:“那个院子是一个大老爷养的外室,平时只住着那小娘子和两个丫鬟、两个婆子。”
栓柱明白了,发出一声猥琐的笑,狗子这毛病倒是没改,以前就爱爬寡妇墙、偷别人娘们儿。
将最后一口馒头塞到嘴里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就走了。这小乞丐倒是挺伶俐的,值得继续观察一下。但是他们俩对自己有戒备,得慢慢来。
他又往别的乞丐聚集的地方,用一个馒头掰开分了份,跟几个小乞丐聊了聊。跟乞丐打交道,没有什么比分给他们食物更能更能愉快的拉近关系了,很快他就套到了不少信息。
到了晚饭后例会的时候,就将见到狗子的事说了。
东溟子煜瞳孔缩了缩,冷声道:“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命还真是大!”
就是狗子用板砖拍死了东有福,看样子这个仇不报是不行啊,他自己又送上门来了。
二郎啃着桃子,道:“那个狗子可不是什么好鸟儿,当年和你可没少干缺德事儿。”
栓柱尴尬地轻咳一声,道:“我那时候混账,这不是悬崖勒马都改了吗?”
二郎自知失言,连忙陪不是道:“哎呀,对不起呀,栓柱叔,我也是说的以前。”
栓柱也没往心里去,道:“不过,我看狗子那身戾气,可不像改邪归正了,比以前多了一股子狠劲儿。”
上官若离问道:“查到那院子里的外室,是谁养的了吗?”
栓柱道:“没有,这种事儿都是换了便装偷偷摸摸来,轻易不会让人查到他的身份。回头我去蹲几天,把那个养外室的人和狗子现在的身份查到。
若是狗子还是脏心烂肺的,那就另说。如果他对咱们没有恶意,那就告诉他家人在东周家呢,好歹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看向东溟子煜,问道:“您觉得怎么样?”
东溟子煜心道,跟他有深仇大恨,微微点头,道:“先查出他的身份吧,若是你们见了面,就将他家眷的下落告诉他。”
上官若离道:“咱们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不过,他家的人都很极品,觉得都欠他们的,也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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