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怕几个半大小子惹祸,并没告诉他们可能是瑞王在背后指使,只说是一个御史递了弹劾的折子。
笑道:“你们三个难得都聚在这里,咱们切磋切磋武功和兵法。”
三人神情一肃,道:“好!”
明年是大比之年,顾然和二郎都想下场试试,先考个武秀才,然后武举人、武进士、武状元。
考武举比文举也不轻松,不光武功骑射要优秀,还要考基本书本知识和兵法。所以,顾然和二郎是一点儿也不敢懈怠。
凌月和五郎回来,知道容川和顾然来了,放下书袋子,就跑去了演武场。
容川是皇孙,不用科举,在旁边看着顾然和二郎对打。
“容川哥哥,你来了!”五郎跑了过来,小脸儿上都是兴奋的笑容。
凌月走在他后面,眼睛亮晶晶地,带着欣喜的亮光。
容川心头一阵狂跳,脸和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揽住五郎的肩膀,晶亮的眸子却看着凌月,“散学了?谁接你们回来的?”
五郎呵呵笑道:“栓柱去接我们的,外公也派了家丁护送。”
凌月笑着行礼道:“容川哥哥。”
少女已经开始抽条儿,亭亭玉立,已经有了些曲线,青涩又娇美,眼中有光,很是清纯漂亮。
容川笑道:“凌月妹妹,不必多礼,又不是外人。”
凌月现在已经大了,很少出来见外男了,今天能见到也是幸运。
凌月看着顾然和顾凌云,道:“容川哥哥,今天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容川不会说东溟子煜的事儿,道:“吃了饭,叔和婶儿会跟你们说的。”
他知道,东家的习惯,一些事儿不会瞒着孩子,都会在饭后会议上说出来。
东溟子煜指导着顾然和二郎射箭,眼角余光一扫,竟然看到容川看着自家女儿的眼神儿不对劲儿!
太不对劲儿了!
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男人,他能看出这种目光里边儿包含了太多东西,不是小孩子之间纯洁的友谊,而是有一种脉脉的情丝。
幸好,凌月好像还没开窍儿。
东溟子煜立刻警觉起来,大步走过来,对凌月道:“你去告诉厨房,今天他们几个留下吃饭,多做些饭菜。”
五郎立刻为容川点菜:“容川哥哥爱吃蒜香鸡翅和焖羊肉,别让他们忘了。”
凌月笑道:“我知道了,还有菠萝肉和凉拌青瓜。”
东溟子煜脸色一黑,臭小子爱吃什么你倒是记得挺清楚,老爹爱吃什么知道吗?
对容川勾勾手指道:“来!我们练练!”
容川敏感地嗅到了危险,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当然,免不了被暗戳戳地收拾了一通!
不过,该为东溟子煜报仇的事还得做!全京城都知道东溟子煜一家是他的恩人,可是还是有人算计东溟子煜,这不是瞧不起他吗?
吃过饭,东溟子煜将容川单独叫到书房,搬出一个箱子,对容川道:“这次可能要用到太子在奉城的关系,这是我的谢礼。”
容川打开箱子,看到一箱子账本儿,问道:“这是什么?”
东溟子煜道:“这是户部的账本儿,关于钟尚书和林侍郎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谢家的遗孤,从他手里得到的。”
容川没有多问,让人将账本装进菜筐里运回了东宫,被揍了一通,浑身痛,走路微微有些一瘸一拐地。
太子从书房看过来,看出他走路姿势强硬,不由蹙起了眉头,知道他去了东家,怎么会受伤了?
容川走进书房,先行礼,“儿臣拜见父王。”
太子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谁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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