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东溟子煜没那实力悄无声息地将他那么多银子运走,但第六感觉很怀疑他。

    到了晚上,他才得到了东溟子煜他们的消息。

    “出了京畿道了?!”

    “是,昨夜天黑入住驿馆,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用了早饭就出发了。小的追上去查看了他们的车辆,车辙印子不深,应当都是行礼。”

    若是有大量金银,会很重,车辙印子会很深。

    再说东溟子煜是往南走,他的秘密私库在北方山区,骑千里马才能一晚上跑个来回。若是有人深夜跑马,他一路上的探子早就发现了。

    顺王苦笑了一下,揉了揉眉心,他真是糊涂了,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太子还有谁?

    太子也纳闷儿了,“是谁这般有本事?难道是瑞王,瘸腿了还不老实,想离间孤与顺王的关系?”

    他掌控了户部,最近打压的顺王都喘不上气来了,可不想太过了,更不想现在摁死他。毕竟没有顺王平衡权力了,皇上该打压他了。

    皇上将这事儿交给他,他怎么查啊?好几天下来,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若是查不出个端倪,皇上会不会怀疑是他干的?

    顺王安排了猎户提供口供:“打猎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山谷里活动,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有村民来领那几个姑娘,都是在打柴、下田、赶集的时候被人掳走了。

    还有商人来反应,在那段路上曾被山匪打劫过。

    确实,打劫抢女人也真是那些人干的。

    太子和三法司最后得了结论:“那里是一个山匪窝,因为暴露了窝点,就紧急转移了,还一把火烧了窝点。”

    这个结论很牵强,但让皇上很满意,他还不想办了顺王,让太子一家独大。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他们已经到了码头,定好了船。有三个老人,坐船虽然有些绕远,但舒服些。

    码头上不是天天有南下的船,最近的一趟在两天后,一行人就在码头上的驿馆住下。

    上官若离在空间里整理着成箱成箱的金银,高兴地道:“没想到啊,这顺王还真有钱,这是贪了多少啊。”

    东溟子煜整理着要在码头上卖出去的京城特产,“户部官员落马了一大半,但银子却没追回多少,大头儿都在顺王这儿呢。”

    上官若离笑道:“这次他可要气吐血了!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暗点的?”

    东溟子煜笑道:“几个皇子不自己养兵养暗卫啊?不害人也得防着别人害不是。这么多人得吃喝拉撒吧?我就让栓柱盯着顺王的几个庄子,有大宗的粮食、蔬菜运出去,就让汤圆儿去追踪。”

    上官若离都快忘了汤圆儿这个小白貂了,没事儿就出去疯跑,自从有了狮子狗,凌月和五郎就转移的注意力,也不大关心它了,没想到成了东溟子煜的暗探了。

    将小白貂带入空间,给它加了餐,好好奖励了一番。

    因为有栓柱几个打前阵,知道码头上什么商品最紧俏,就在路上进了相应的商品。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作为官员和官员的妻子不能经商与民谋利,就让东石、二虎几个小子在码头上售卖。他们的货物多,直接卖给了码头上的商铺和过往的客商,大半天就将东西都卖了,赚了三百多两银子。

    钱老太高兴的见牙不见,“别说,出来比在京城自由,还能赚银子!”

    东老头儿笑道:“要在船上待小一个月,走,咱们买些鲜菜、水果,好在船上吃。”

    钱老太笑道:“不用买蔬菜、水果,五郎她娘从庄子上摘了四大车呢,就在码头上卖,让她留几筐。”

    东老头儿一听,笑的皱纹都成了菊花儿,“是得尽快卖了,越往南走越热,蔬菜水果放不住了不说,也不值银子了。”

    突然,码头上一阵骚乱。

    “抓住他!抓住他!”有人呼呵着,似乎在追赶什么人。

    钱老太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一个黑瘦的女孩儿被四、五个举着棍棒的彪形大汉追赶。

    东老头儿连忙将老婆子挡身后,“快躲开,一看就不是善类,别撞到。”

    钱老太看那女孩儿可怜起了恻隐之心,“诶呀,这小丫头怕是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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