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大案,最后都要将人证、物证、人犯都送到京城,由刑部审理定案。
像这种距离京城三千里的超长距离,更会等证据链全了,一并押送到京城,免得浪费兵力押送。
这种虽然方便了,但也容易被灭口或者销毁证据。所以,容川觉得,先把赵兴宗、赵秀月和密账原本送上京。
东溟子煜觉得无所谓,只要小心谨慎,战斗力够强,就不会有事。但容川和容乾两个半大孩子,第一次接触这么滔天的案子,谨慎点儿也不为过。
就道:“也好,到了滇州府,就有千里马的人做掩护了。”
容川笑道:“确实如此。”
说干就干,马上将赵兴宗和赵秀月塞到盛放蔬菜的大筐子里,让负责买菜的栓柱用驴子驮出了县衙,然后容川的人扮做收草药的商人,将他们运去了滇州上船。
但,县衙里闹鬼的消息却传了开去。
倒不是有人故意传播谣言,而是那夜不只一家邻居听到了看门婆子大叫有鬼的声音。加上县衙里又冤死过吴县令,本来就有恐怖色彩。于是,县衙闹鬼似乎才正常,不闹鬼就说不通了。
五郎听了,到了晚上,就抱着枕头来找爹娘了。
东溟子煜眉头一皱,“你这是作甚?”
他和上官若离平时都住空间里,真不想旁人来打扰。
五郎红着小脸儿,眼巴巴地看着上官若离撒娇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看着我,一走路,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娘,我好害怕……”
可怜巴巴的,就差嘤嘤嘤地哭出来了。
上官若离被他说的心里直发毛,在心里默念:我是无神论者,世界上没有鬼神!我是无神论者,世界上没有鬼神!
可自己居然穿越了,还穿了两回,这本身就是……非常荒谬的事。
东溟子煜嫌弃道:“这里是县衙,充满正气,鬼不敢进来的。”
五郎眼泪汪汪了,“二郎哥说,公堂上才有神佛保佑,这里是后院,人家不管。四郎哥都找三婶儿和六郎去谁了,我害怕……”
东溟子煜明白了,这是二郎淘气,吓唬他们呢。
上官若离笑道:“行了,今晚跟我们睡吧,明天让你爷奶训二郎!”
五郎立刻笑了,抱着自己的枕头爬上床,将枕头放在爹娘中间,笑嘻嘻地躺下,“果然守着爹娘就不怕了。”
上官若离将薄被盖在他的肚皮上,笑道:“二郎吓唬你们呢,你们也上当,现在他自己睡一张大床,不知多宽敞,多凉快。”
五郎:“……”
可是,他还是害怕呀。
结果,早上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二郎也没自己睡,跑去跟东老头儿和钱老太去睡了。
钱老太给了他一个暴栗,笑道:“臭小子,吓唬他兄弟,结果把自己吓到了,你说笨不笨?”
大家都笑了,几个男孩子很是害羞,晚上又一屋睡去了。
到了半夜,上官若离猛然惊醒,竖起耳朵细听,有人在屋顶上行走,瓦片被踩地发出微响。
东溟子煜也醒了,坐了起来,开始穿衣裳。
上官若离打了个哈欠,问道:“会不会是容川的暗卫出去找东西吃?”
东溟子煜下床穿鞋,“容川的暗卫我都见过,以他们的武功,不应该发出这般大的动静。”
上官若离也警觉起来,赶紧起来,快速地穿衣裳,“可别是来搞暗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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