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就是惹靳越不高兴,被他一脚从楼梯上踹下来,才瘸的。
明明这两年他已经小心翼翼不去碰他的霉头。
哪里想到,今天靳越又开始发疯!
靳越慢条斯理地靠在墙上,那张脸满是讽刺,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嚣张与坏意。
“哦?”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靳越语气夹杂着几分玩味,漆黑的眉眼却满是孤傲。
“不敢了?”
他慢条斯理地靠在墙上,嘴角含笑,可眉眼间的坏意像是马上要溢出来。
只要他想,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靳牧生不如死。
靳牧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是江祁那个狗东西不做人!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也不知道他的话对靳越有没有用。
反倒是靳越听完了这句话,总算掀起眼皮,那双眸子满是讽刺。
靳牧后背发麻,脑海里已经闪过了一百种可能性。
“该欺负谁,心里没数吗?”
他语气凉薄,更多的是夹杂着不顾一切的狂傲。
靳牧因为腿伤,近阶段一直没去学校,压根儿不知道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时之间没明白靳越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抬眸多看了靳越一眼。
几乎是刚抬眸,靳越就慢条斯理地看了过来。
他眼神极其具有压迫感,靳牧吓得后背一个激灵,急忙低下头去。
看着他的怂样,靳越似乎懒得再给他多费口舌。
“没种!”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房间里,靳牧这才如获大赦。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右腿还和之前一样,没一点痛感。
他恨死了自己面对靳越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卑躬屈膝。
他明明想和靳越正面刚的。
每次都被他差点玩死。
姜青黎因为今天喝了点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幸好是杨叔叔送她到了宿舍楼下,她乖巧地道了谢,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宿舍。
千可看她脸上红扑扑的,还有些意外,“你不是去试课去了吗?怎么还喝上酒了?”
她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她和姜青黎两人去吃饭。
想试试姜青黎的酒量,结果是个一杯倒。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请姜青黎喝过酒。
而姜青黎更是滴酒不沾。
“是靳牧要过生日,让我去凑个人数。”姜青黎拿过来水杯,弯下腰接水。
凉水下肚,她那双眸子才逐渐清明了过来。
“靳牧?”
千可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了,“姐妹,你可以啊!谁不知道靳越和靳牧两人很少出现在同一场合,你这一下子全给见到了!”
“没有……”
姜青黎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很乖,“靳越和靳牧俩人都不在一起吃饭,靳牧说,他和靳越不是一个爸爸……”
既然不是一个父亲,为什么都姓靳?
姜青黎脑袋晕乎乎的,也想不明白。
“当然不是了。”
千可看她乖的不行,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她要是个男人,非爱死不可。
她没忍住,捏了一把姜青黎的脸颊,又滑又嫩,占够了便宜,这才继续说道。
“靳家真正的继承人只有靳越,他妈可是有名的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和他爸离婚了。”
“就靳牧他妈,之前是靳家的保姆上位的……不过这些都和咱们没关系。”
“不过,你去给靳越做家教,还和靳牧走这么近,不怕靳越给你穿小鞋?”千可颇为好奇地问道。
毕竟他们这种豪门大家族,向来为了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
千可继续给她解释,“听说靳牧和靳越两人不合,今年靳越身上不是出了人命吗?”
“学校勒令他退学,听说他好像不服,回去拿靳牧撒气,靳牧的腿受伤了,在家静养了三个月都没来上课。”
姜青黎想到,今天看到靳牧时,他确实右腿有毛病。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总之,你对靳越小心点。”千可不放心地给她嘱咐。
姜青黎来帝大之前,压根儿没关注过帝大的帖子。
她压根儿不知道有靳越这号人。
可今天千可说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她心上。
她又想起帝大的学生对他的评价。
天生坏种,顽劣不堪,桀骜不驯。
她找到帝大的论坛,搜了一下靳越。
出乎意料的,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关于靳越的消息。
其实没有消息,就越能证明,当时流传出来的那一点消息是真的。
她手机上还有舒云发给她的五百块钱,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做靳越的家教。
她和靳越相处过程中,他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坏。
甚至还提前给她预支了工资。
今天江祁想要占她便宜的时候,也是靳越出手帮的忙。
想不通索性就不再去想了,姜青黎躺在床上睡觉。
这周上完,国庆就要放假了。
只是有件事她倒是越来越奇怪,陈晓彤家境好,向来不屑于住宿舍,但偶尔会在宿舍里住个一天两天。
但从来没像这周,消失的这么彻底过。
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
倒是有一次上体育课,她和千可坐在操场休息,听到了几个女同学聊的八卦。
“听说上次给靳越告白的女生,被一帮富二代带到包厢里去陪酒。”
“红的白的啤的,不知道灌了多少,人出来都差点没了!”
“听说她家还挺有钱的,灌他酒的好像叫江什么的,从小到大都混的不得了!”
“果真啊!他们富二代玩的就是花!连陈晓彤家里那么有钱都避免不了,我们这种贫民老百姓,更是没有资本陪他们玩。”
姜青黎闻言,却是心下一凉。
她去送酒的时候,听其他人说过,这群富二代玩的花。
但她没想到竟然会玩这么花。
如果那天,没有靳越,她落到了江祁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而陈晓彤家世这么好,江祁为什么要整人家?
这点风声在学校里传的并不大。
她只听说过那一次,后面再也没人讨论过。
反倒是靳越,她整整一周都没见过人。
靳越跟他们压根儿不是一个层级,出入都有豪车接送,更是从来没去过食堂。
姜青黎揉了揉脸颊,她和靳越唯一的交集,估计也是补考之前的补习。
其他的事,不是她该操心的。
转眼间就到了国庆,叶琳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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