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呆呆的，周靳川突然间觉得还挺可爱的。
他语气温柔，朝她解释道，“他今天脾气不太好，你要不然先回去吧？或者说你有什么事，我替你转达一下……”
她想问靳越的胳膊怎么样了。
还想问问他这次补考过没过。
不过，这两件事让别人代问好像不太合适。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算了，我在这儿稍微等他一会儿吧。”
“好。”
周靳川又回去给她接了一杯水，是热的，递给她，“那你先喝口水，我先去忙。”
“谢谢。”
小姑娘颇为乖巧地道谢。
“没关系。”
周靳川笑得温柔，走到里间，又瞥了一眼靳越，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你死了，人家不信。”
靳越连眼皮都懒得抬。
对外面的人压根儿没在意。
估计又是来给他送水的。
反倒是有女生抬头，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姜青黎。
那女生语气委实说不上有多好，说话声音更是带着几分酸，“外面等靳越的好像叫姜青黎吧？”
“靳越那话明摆着是不想见她，她还死皮赖脸地等在外面干什么？”
“这个女生心机好深啊。都已经大学了，家境再差都可以助学贷款。结果她竟然还要靳家的资助……”
“现在的女生心思深着呢！说不定是放长线钓大鱼，等着爬床……啊！”
几个女生正在背后蛐蛐人家，正说在兴头上。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猛然间看到有只手机砸了过来！
靳越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很沉，那双眸子看向人的时候冷漠而又不屑，“你爬个试试？”
几个女生直接吓傻了。
自从上学期那件事发生以后，大家没人敢在靳越跟前放肆。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一群人又找死找到了靳越跟前。
周靳川是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的人，朝着一群女生说道，“不是晚上还要出去吃饭吗？还不赶紧去……”
几个女生得了他的话，急忙走了出去。
谢梦琪脸色惨白，她本来以为自己在靳越面前是不一样的。
没想到，她和其他女生没什么区别。
她张了张嘴，还不想放弃，“靳越……”
靳越闻言抬眉，声音很冷，“要我请你出去？”
谢梦琪脸上满是难堪，出去时看到乖巧坐在那儿的姜青黎。
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抬脚离开！
姜青黎正在外面等着，手里的那杯温水还没来的及喝，就看到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生怕触了里面的人的霉头。
周靳川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他弯了弯唇角，脾气很好，“我们开完会了，你进去吧。”
“谢谢。”
姜青黎颇为乖巧地给他道谢。
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她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压根儿没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进去了才发现靳越正在那儿做笔记，像是在开会。
“姜老师？”
靳越率先给她打招呼，看起来像个好学生，“不好意思，刚才我们在开会。”
“没关系。”
姜青黎没半分怀疑，毕竟虽然外界对靳越传言挺恶劣，但近阶段靳越课堂上表现还挺好的。
姜青黎还没忘了正事，“你昨天补考怎么样？过了吗？”
靳越闻言，眉头微微挑起，“我要是补考过了，姜老师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这个奖励，是她一开始就说好的。
姜青黎想了想，“买个玩偶可以吗……”
没想到靳越直接拒绝，眉头皱的更紧，“我不要和别人一样的。”
她教了那么多学生，肯定不知道买了多少个玩偶。
“所以，你是真的补考过了？”
姜青黎眼睛亮晶晶的。
她知道靳越不笨，上课时只要专心听，怎么也考不到零分。
她只给他大概率捋了一遍知识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过了！
靳越微微点头，“嗯。”
看到他点头，姜青黎显然比他还要开心。
“既然玩偶你不要，上次你不是说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吗？”
姜青黎想了想，“要不然你先提那个？”
靳越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笔，眸子轻笑，隐约带着几分坏意，“所以，姜老师准备给我两个奖励？”
“也不是不可以。”姜青黎想了想，反正对于她来说，给学生的奖励都是一些小东西。
无伤大雅。
小姑娘单纯的很，看向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能盛下万千星河。
让他越来越想弄脏。
“我的条件后面想到了再提，姜老师可以先提。”
姜青黎想了想，几乎是脑子一抽，就提了出来，“那要不然互换身份一天？你来当老师，我来做学生。”
她教的小学生特别愿意当老师。
家长给她吐槽说，那孩子每次在她上完课，都会让家长排排坐当学生。
她自己拿着粉笔，在那儿扮演老师，讲的有模有样的。
“要我来教姜老师？”
靳越挑眉，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散漫。
姜青黎怕他想歪，给他解释，“不用教课本上的知识，教你擅长的就行。要是这个奖励不要的话，我就再想一个。”
她向来言而有信，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当然可以。”靳越答应的爽快，那张脸坏的过分，“到时候姜老师可不要耍赖。”
“不会的。”
姜青黎摇头，她对学生向来说到做到。
“姜老师想学什么？”靳越挑眉问道。
姜青黎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教你最擅长又不那么难的可以吗？比如网球，排球游泳这些……”
“游泳啊……”
靳越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三个字特意被他咬在舌尖，像是带了个小钩子，勾的人心里无端发痒。
“不是……”
姜青黎有些尴尬，“我只是随口举个例子……”
她没想过让靳越教她游泳。
靳越倒是没再多问，只是问了一句，“这几天你都在上课，我们改成周日怎么样？”
“可以啊，我到时候去你家……”
“去我家做什么？”靳越轻笑出声，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散漫与侵略，“我补考结束了，你去我家，别人会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猛然间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姜青黎耳朵泛红。
她只想到和靳越的师生关系，倒是忘了，两人除掉这一层关系，只是普通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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