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叶琳看着他吃饭,突然间停下来,那双眼睛在靳越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好几眼。
姜青黎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她问,靳越嘴角的痕迹怎么来的。
“小越,阿姨看着你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叶琳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张脸像是和记忆里的某张脸重合,但是她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阿姨会不会认错了?”靳越笑了笑,“我以前没见过阿姨。也许阿姨见过我爸,觉得我有点眼熟。”
“不对……”
叶琳摇头,“我认识你父亲,就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又觉得你和之前长的不一样……”
不过,靳越那张脸一看就是原生的,也不可能动了刀。
况且,这么有辨识力的一张脸,她不可能见过以后会忘的这么干净。
“也许是阿姨和一些人记混了。”靳越莞尔一笑。
“也是……”
叶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了,“可能是我手术的时候打了麻醉,总觉得对大脑有点影响。”
经过她这样一说,姜青黎反倒是多看了靳越一眼。
他那张脸长的很有辨识性,叶琳不可能认错。
可靳越为什么要否认?
还是说,叶琳真的认错了?
她想的入迷,不知不觉就盯着靳越看不少时间。
直到撞入到那双漆黑的眸子,明明他只是简单地坐在那儿,仍旧能感受到极强的攻击性。
姜青黎急忙把头低下来,生怕他等会儿又说些,让人难以招架的话。
吃完饭,靳越站起来主动去刷碗,叶琳急忙拦住他,“你是客人,哪里有让你刷碗的。黎黎,你去……”
“好。”
姜青黎点头,低头把饭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然后送进厨房。
大概是因为叶琳在这儿,靳越倒是看起来挺乖。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叶琳聊天,他乖的时候倒是让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教养极好,而且很有礼貌。
姜青黎把碗筷收进去,随后把盘子和碗全都放进洗碗池里,只是刷碗刷到一半儿,就惊呼出声,“呀……”
“怎么了?”叶琳还没站起来,靳越已经三两步走进厨房。
“水管好像坏了……”
姜青黎手里还拿着抹布,衣袖都卷了起来,洗碗池的水龙头正哗啦啦地流着水,流的很急。
她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我来。”
靳越把她扯到了身后,她正在刷碗,水龙头突然间坏掉,溅的衣袖上都是。
“去卧室换件衣服。”靳越朝她嘱咐,随后直接弯下腰来,打开下面的柜子,把下面的开关关掉。
“我让修水管的过来吧……”
叶琳看他半蹲下身来,忍不住说道。
靳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说不定十指不沾阳春水。
人家来做客,哪里有要让家过来帮忙修水管的道理。
“没事,我来吧。”
靳越直接把外套脱掉,放到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姜青黎还站在那儿,衣袖湿答答地还在滴水。
他突然间低头,趁着叶琳没看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去换衣服,不换亲死你。”
这人怎么又这样!
姜青黎急忙捂住嘴巴,生怕叶琳看到,急忙跑回了房间。
她回到房间,换了一身睡衣出来。
回来就看到靳越正半蹲在那儿,拿着工具正在修水管。
厨房储物柜并不算干净,尤其是水管,旁边就是下水道,他脸上没有丝毫嫌弃。
甚至就连衣服上溅的都是水。
“哪儿坏了?”
姜青黎刚准备走过去帮忙,就看到靳越已经拧好了开关,水管刚修好。
“总开关螺丝掉了,已经修好了。”靳越回答,他从地上站起来,手指了指头顶的灯,“厨房的灯,是不是有点接触不良?”
厨房用的是老旧的led灯,这几天叶琳和姜青黎都不在,估计天气有点潮,灯受潮,亮度有点不够。
有时候要按好几次开关,才会亮。
“有一点。”
姜青黎回答,“昨天去超市买的有灯泡,还没来得及换。”
她和叶琳个子都不高,家里没有小型的梯子,俩人够不到灯泡。
就一直没换。
“拿个板凳,我来。”靳越随口回答。
姜青黎把昨天买好的灯泡拿过来,又帮他搬了一个椅子,靳越拿过来灯泡。
站到板凳上面,把坏掉的灯泡拧掉,又把新的灯泡换上去。
一瞬间,家里明亮了起来。
姜青黎第一次体会到,个子高有这样的好处。
“真是太麻烦你了,小越。”
叶琳急忙感谢他,“天太冷了,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容易感冒。黎黎,你带他回房间,让他洗个热水澡……”
“没关系,举手之劳。”靳越朝叶琳点了点头,跟着姜青黎回了房间。
姜青黎从靳越过来,都没机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也就刚才换睡衣的时候,回来了一会儿。
幸好房间里并不乱,书桌上只有她今天备课的几本数学书。
姜青黎把给他买的毛巾拖鞋都递给他,给他指了指浴室,“你先去洗澡,我把房间收拾一下……”
她的房间有独立浴室,里面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靳越拿着塑料袋,换上刚买的深蓝色凉拖。
姜青黎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这种凉拖,外面打折时,五块钱就能买一双。
她还以为,靳越穿上会很违和。
没想到,穿在他身上,反而还更像大牌。
靳越接过来塑料袋,直接进了浴室。
姜青黎把书桌上的几本书急忙收起来。
她床上都是粉色的四件套,没有其他颜色,只能让靳越暂时先委屈一下。
她的内衣内裤都在柜子里,避免等会儿尴尬,她又朝里面塞了塞。
确保柜子打开,一眼看到的是里面正常的衣服。
床上铺的四件套有些凌乱,她下午睡了个午觉,没来的及收拾。
她刚把被子掀起来,准备把被单铺好,就听到了浴室的开门声。
靳越已经洗好澡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脚下是她五块钱买的那双深蓝色拖鞋。
他浑身上下,也就手里拿的擦头发的毛巾最贵。
哪怕如此,配上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全身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块钱的衣服,硬是被他穿出来了几千块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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