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这么说的话你大哥也不能着急起来,我就怕你大哥心软,他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容易心软,我就是怕他晚上劝我,所以我才得这么做。”
“大嫂,那你就用着这个法子,肯定是管用,大哥不会不管孩子,只是,装装就可以了,千万没必要拿孩子冒险什么的,我大哥很容易唬住。”何雨琮说道。
“我知道,这也是我的孩子,我哪能舍得冒险,就贾家那样子,我现在装这个样子也是唬住他们别对我孩子下手,要不然,他们可脱不了关系。”冉秋叶说道。
冉秋叶这招也是敲山震虎,这震的还有何雨柱,要何雨柱千万提防院子里这些人。
不过,这一招,却给了秦淮茹启发。
秦淮茹心里现在对冉秋叶有些嫉妒,都是女人家,凭什么冉秋叶的日子就过得那么好,何雨柱那么体贴就算了,还有个小叔子何雨琮在跟前帮忙护着。
让他们半点机会都找不着。
还想要对他们家棒梗下手?
就冉秋叶肚子里的孩子金贵吗?
她秦淮茹倒要看看能有多金贵。
秦淮茹看着窗外纷飞的雪和水龙头的那边,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还赖不到她的身上。
过年,她就送何家一份大礼,就让何家好好消受,这还怪不到她身上。
………
转眼间,小年夜就过去了,贾东旭跟范金有商量好,前面先给两百块,贾东旭降为售货员,后面每个月从工资扣钱给10块钱赔给范金有。
范金有自那天以后就上任布匹丝绸庄公方经理,范金有知道陈雪茹不是徐慧珍,不是那么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加上他又想要追求陈雪茹,所以布匹丝绸庄里面倒是很太平。
这都已经换过两个公方经理了,要是范金有这个公方经理还不能当长久的话,那以后谁还愿意来这布匹丝绸庄当公方经理。
小年夜到过年的这几天是布匹丝绸庄最忙的时候,很多人都来做新衣服,陈雪茹这个私方经理也忙着张罗和招呼客人。
而何雨琮那边的丰泽园却是不怎么忙了,因着公私合营,别人要是有肉票,都等着过年在家里吃一顿,哪舍得把票用在他们饭馆。
何雨琮在午饭的饭市之后,也直接就下班了,趁着这过年的空档,他还是想出去看看谁家有没有要因为过年卖出去的一些宝贝,他想去到处转转。
但是他要把从丰泽园带回来的饭盒拿给陈雪茹,陈雪茹之前虽然是囤了不少粮食和鸡蛋,可却没有什么肉,现在又怀着孩子,何雨琮自然要把饭盒带给她。
他大嫂冉秋叶的,他倒是不担心,他大哥何雨柱三天两头就去鸽子市买票,炖鸡汤,鸡蛋从来就不少。
何雨琮想着从后院进去,没想到在路过前面铺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门口这里还围着不少人。
何雨琮把自行车停着在隔壁徐慧珍那门口,让人给看着,就凑了过去。
何雨琮来到这布匹丝绸庄里面的时候,就看到贾东旭正在跟一对母女俩在吵闹着。
虽然穿着都很朴素,可从他们的眼神和精神面貌都不难看出,这是长期养尊处优的人。
小姑娘长得也端庄大气,皮肤白净,鹅脸蛋,五官很精致。
“娄晓娥怎么会来了?”
何雨琮隔三差五就拿着那次在鬼市上,娄晓娥偶然给的那块手表看,自然能认出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是娄晓娥。
可娄晓娥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是鬼市赌石的“托”,还是她送了手表的人。
“你们太过分了,这布我们就看看,怎么就成了是我们弄坏?”娄晓娥很是生气道。
“别说那么多,这块布是你们拿出来让我给你们看,结果现在坏了,你们不就得赔钱吗,你们要是不赔钱,就别想走了。”贾东旭胡搅蛮缠道。
“你们这个店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娄晓娥气不过道。
“报警就报警,你们也得要赔钱,谁怕你们。”贾东旭趾高气扬道。
“哎哎哎,吵什么,闹什么?”陈雪茹这时候也从楼上下来了,说道。
本来,陈雪茹一直在楼上盘账,现在年底了,要把公私合营以后的账重新自己盘一边,虽然说店里有老顾这个会计,可关系到自己的股息,陈雪茹不敢大意。
“陈经理,你来的正好,这两个人弄坏了咱们得布匹,你看看,不给钱,我告诉你们,不给钱,别想走。”贾东旭立刻就跟陈雪茹告状。
“我们碰都没碰过,凭什么要怪我们?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必须要报警。”娄晓娥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在以前的话,她连这家布匹丝绸庄都看不上,更不用说这点布匹,还不是多好的布匹,也就是个二等货而已。
“这位客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都是和气生财,店里的售货员不懂事,可能是语气有些不对。”
“我是这里的私方经理,这位是公方经理,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们说。”陈雪茹说道。
“这布,我们只是让他拿给我们看看,我们都没碰过,结果这里就是有一片脏东西,他就说这个是我们弄脏的。”娄晓娥愤愤不平道。
“陈经理,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这就是她们弄脏的,除了她们还能是谁?”贾东旭不管三七二十一道。
陈雪茹看着这块丝绸上面的手印,看着范金有,问道:“范干部,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范金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的布匹一直都放着在仓库里,不可能会脏,应该是客人不小心碰到了吧。”
“我们都没有碰过这块布,我们怎么弄脏?”娄晓娥生气道。
“你当然不会承认,你赔钱吧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贾东旭得意道。
周围的其他人也对娄谭氏母女俩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算了吧,晓娥,我们给钱息事宁人吧,反正这钱又不是给不了。”娄谭氏看娄晓娥还想要争执,拉了拉她胳膊,说道。
“等等,想弄清楚这块布是不是这两位女同志弄脏,也非常简单。”何雨琮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就看在那块手表的价值份上。
“把那块布拿来,我看看。”何雨琮过去柜台,贾东旭看着他这样子,只得不服气的把这块布给拿出来。
何雨琮接过来一看,这块提花丝绸上面果然是有一块脏了的地方。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被她们弄脏的地方,买不起的人,来这凑什么热闹,还让我拿出来看。”贾东旭哼了一声道。
“贾东旭,睁大你眼睛看清楚,这上面这块脏了的地方,手印这么大,这两位女同志的手,恐怕没有这么大吧,不信可以比对比对,要是真去报警,你就完了你。”
“你以为警察是傻子,你自己怎么造作不要紧,关键是不能砸店里的招牌吧?”何雨琮直接就说出问题的关键来,并且呵斥了贾东旭一顿。
“贾东旭,这些货物从卸货到放柜台,都是你负责处理,你是怎么搞的?你是要毁了我们店的名声吗?”陈雪茹气急败坏道。
“贾东旭,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能栽赃陷害给我们顾客?你这样的员工,我们要不起,我宣布,你已经被开除了。”范金有看着贾东旭说不出来,趁机痛打落水狗。
陈雪茹摆了摆手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散了,都散了,我们这已经说清楚误会了。”
“等会,这可还没有说清楚,我们还是要去报警,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我们的名声,好像我稀罕你们这丝绸一样。”娄晓娥可不会就此罢休。
“当然,我们这不是澄清吗,而且,您可以在小店任意选布料做两套衣服,我们不收您的钱,就当做给您的赔偿,这位员工我们也开除处理。”
陈雪茹知道这不是善茬,可又是他们店里理亏,只得伏低做小。
“就只是两套衣服而已,我们还不稀罕,这件事非得去街道那边讨个公道,你们公私合营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娄晓娥冷哼一声道。
“这件事是我们这个员工个人行为,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我们现在也给你赔不是,你说,你想要怎么样?”范金有看着娄晓娥这样子,可就来气了。
别看范金有在小酒馆当服务员那几天老老实实,可当上布匹丝绸庄的公方经理,立刻就又趾高气扬起来。
就像是剧里那样,原本在徐慧珍管束下,在小酒馆食堂好好的,看着跟过去是有些不一样,结果,得意起来照样翻脸不认人。
“范金有,你能不能别捣乱,这事是贾东旭的责任,我们店也有不周到的地方,我给两位赔不是,如果两位还有什么需求的话,不妨跟我到里面去谈谈。”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陈雪茹说道。
“我可不敢去你们里面,别到时候万一又有什么东西坏了弄掉了,讹诈到我们。”娄晓娥很是生气道,说着就要走。
何雨琮知道,娄晓娥要是去街道告状,虽然是贾东旭的责任,但布匹丝绸庄照样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公私合营试点,多少人都盯着看着。
之前还换了三个公方经理,现在又出现栽赃顾客的事情,影响多不好。
“等等,二位要怎么样才可以愿意跟我们谈谈,我们是很有意愿给二位赔礼道歉,这只是员工偶然事件而已,请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何雨琮说道。
“对,您看,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当着我们布匹丝绸庄,再次给您赔礼道歉,只要您愿意谈谈,我们肯定会给您个满意的赔偿。”陈雪茹也在一边说道。
陈雪茹现在实在是不希望再有任何事情在街道那边闹大了,要是继续闹,就算都是别人的问题,上面肯定会觉得她这个私方经理也有问题。
徐慧珍那个试点就一直好好的,前一阵子虽然闹打架,但到底都没有报警,也没有闹到街道去,徐慧珍还给去喝酒的人又送了点花生米,让这件事影响渐渐消失。
陈雪茹受不了街道的批评,更受不了自己比不过徐慧珍。
“晓娥,我看人家也道歉了,事情就不要闹这么大,这几天就要过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安生过个年吧。”娄谭氏在一边劝自己的女儿。
来都来了,还是孩子,都是亲戚,大过年……
这些词好像是可以化解一切矛盾,果然,娄晓娥也不例外,说道:“我就看在要过年的份上,不过,我不跟你们进去说,就在这说,我真怕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好,范金有,你去搬凳子过来。”陈雪茹说道。
范金有不情不愿的去搬凳子。
“都散了,散了,回去吧,没热闹可看了。”何雨琮摆摆手道,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娄晓娥和娄谭氏坐着在陈雪茹腾出来的一处地方。
“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小姓陈,是这店里的私方经理,我再次替我们店里给您二位赔不是。”陈雪茹诚恳道。
“我姓娄,名字就不用说那么多,你就说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娄晓娥年纪不大,态度却很是强势,显然气还没消。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赔偿您五套衣服,您随便挑料子,可以吗?”陈雪茹咬咬牙,狠了狠心道。
“不好,我又不是买不起。”娄晓娥不愿意。
“这是我们店里跟您赔不是的诚意,或者您说个具体方案,我解决,那位员工我们一定会开除,以后不会在店里有这个人。”陈雪茹没办法,只得让娄晓娥开价。
陈雪茹是下定决心,不能让贾东旭在自己这店里,那块丝绸肯定是贾东旭的原因。
这让娄晓娥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就他们赔偿的那些,她还真看不上,可若是这样怎么都看不上的话,岂不是又成了她故意在为难人。
“陈经理,就按照你刚才那个办法吧,就五套衣服就好了,别的我们也不多要。”娄谭氏说道。
“妈!”娄晓娥不甘心道。
“好了,做生意是这样,手底下的人出错,也不怪他们店里,又是快过年,你就不要闹了,事情误会不就是已经弄清楚了吗?”娄谭氏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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