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注意。”她磕磕巴巴地开口,耳朵都开始发烫。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幸好里面穿了内衣,不然真就走光了。
瞿宴辞静静打量她羞赧的神情,“跟别人打视频也这样?”
沈归甯从床上坐起来,提了提领口,“我只跟女生打视频好不好。”
话题揭过,瞿宴辞问她:“感冒都好了?”
“嗯。”沈归甯忽略掉刚才的插曲,“瞿先生,你让我再看看露比。”
瞿宴辞不冷不淡道:“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沈归甯默了默。
记得,她说想他,顺便看露比。
“那你把镜头转过来,总不能让我对着空气说话。”
看看瞿先生这张无可挑剔的脸也是好的,养眼。
瞿宴辞双腿交叠地靠在沙发里,右手搁在膝盖上。
镜头翻转,他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从这个角度,沈归甯能看见他流畅的下颌线,骨相立体,轮廓分明。
的确靓得无死角,受造物者眷顾,相貌和身材都好顶。
她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只能问:“你已经忙完了吗?”
“还没。”瞿宴辞淡声回答。
沈归甯抿唇,“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瞿宴辞:“不至于。”
他虽然这么说,但沈归甯还是怕影响他的正事,“你忙完就早点睡吧,别太累了。”
再厉害的人也不是机器,不可能像永动机一样运转。
瞿宴辞薄唇微动,“嗯”了一声。
挂掉电话,沈归甯玩会儿手机也准备睡觉。
明天上午的航班回京市,需要早起收拾行李。
说来也是不碰巧,来沪城的这几日天天下雨,还刮台风,一到离开这天就出起了太阳。
惹得大家都在抱怨。
“这天气是存心跟我们作对吧,但凡昨天停个雨我也不至于呆在酒店虚度光阴。”
“来得不是时候,走得也不是时候。”
“要是能晚一天走就好了,我还想去逛步行街的。”
有同事问:“归甯你昨天不是出门了吗,去哪逛了呀?”
沈归甯说:“就逛了一下附近的商场。”
同事想起件事,“对了归甯,你还在找房子吗?我有个朋友正好有房子想租出去,她不是很缺钱,主要是想找个爱惜她房子的租客,我就想到了你,那边离剧院不算很远,通勤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样子。”
沈归甯婉言谢绝,“谢谢啊我暂时不用了。”
她想等到和瞿先生关系结束,再从他公寓搬走。
“好吧。”同事也没多说什么。
上午十点的飞机,中午抵达京市。
沈归甯迫不及待回公寓看露比。
拖着行李箱一进门,小家伙就跑了过来。
“露比!我回来了!”
“嗷嗷……”
露比摇着尾巴围在她脚边蹭。
沈归甯把它抱起来揉揉脑袋,“你想我了吗?”
小家伙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
沈归甯掂了掂它,“好像是重了点,看来阿姨把你照顾得挺好的。”
几天没见,小家伙特别粘她,走哪跟哪,像条小尾巴。
下午,沈归甯出了趟门,把在沪城买的特产给祝思璇寄过去。
瞿先生当天晚上出国了没在京市,给他买的领带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
-
德国。
法兰克福是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同时拥有世界一流的金融服务和商业环境,吸引众多跨国公司入驻。
夜幕下,摩天大楼的天际线深邃迷离。
瞿宴辞刚从证券交易所出来,身侧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相送。
下台阶,止步。
为首的德国绅士开口:“vce先生慢走,希望下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瞿宴辞颔首,用德语回他:“有机会约。”
司机在前方等。
韩逸上前拉开后座车门。
瞿宴辞迈步过去。
上车前,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阿辞。”
声音略显浑厚,像经过岁月沉淀的古井水,说陌生又熟悉。
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具体几年前,记不清。
瞿宴辞身形微顿,淡漠地转过身,眼里不沾情绪。
灯影下,四目相对。
细看,两人的眉眼有七分相似。
瞿坤走近,看着久违的面孔,“好久不见。”
瞿宴辞默然。
是好久不见,人老了不少,就连脊背也微微佝偻起来,和记忆中出现偏差。
“有事吗?”他声音疏冷,像对陌生人。
“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好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瞿坤深深叹口气,“我知道我愧对你们,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和夏绮应该恨我。”
瞿宴辞眉心紧蹙,沉声道:“你该愧对的是我母亲。”
瞿坤咽下苦涩,“是,我最对不住的人就是她。”
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
“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吗?”
瞿宴辞嘴角扯出一抹讽刺,“你如果真的关心他们就不应该问我。”
瞿坤摇头,“他们不想看到我,我回去只会惹他们生气。”
沉默片刻,他又问起:“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老爷子有给你定联姻对象吗?”
“这和你没关系。”瞿宴辞没兴致和他多说。
瞿坤语重心长道:“阿辞,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走我的老路,这个世界上情爱是最虚伪的东西。”
瞿宴辞冷笑,“虚伪的是人。”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一刻都不想多留。
外界都以为瞿坤是因为身体缘故一直在国外静养,其实不然。
瞿宴辞和夏绮兄妹俩十岁那年,父亲瞿坤出轨,和母亲夏岚离婚,决心要娶小三进门,老爷子和老太太极力反对,一气之下和瞿坤断绝关系,把他赶出瞿家,不准他再踏入家门半步。
家丑不可外扬,瞿家丢不起这个脸,便把消息瞒得严严实实。
瞿坤和夏岚是商业联姻,两人本就没有感情,婚后日子过得很平淡,直到后来瞿坤遇到小三,和小三爱得死去活来,在一起时浓情蜜意,岂料在他失去瞿家继承人那层身份后小三果断抛下他离开。
那段时间瞿坤深受打击,在一个喝得烂醉的晚上给夏岚打了通电话,意外就这么降临,夏岚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离开人世。
瞿坤成了间接害死夏岚的凶手。
他后悔莫及,无颜再面对家里人,选择离开京市,一走就是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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