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下的这个决定和做法是对是错,可当下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我自认为在这种状态下能这样做已经算得上是相对明智。

    毕竟现在我的心态是平静的。没有大波涛大波浪,也不是完全沉浸在只有张健带来的痛苦和憋屈中。

    退一万步说,最多也就是让事情完全抖开来。那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和他半斤八两,他也没资格指责我什么,是他错在先!

    我现在只期望两个孩子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安安静静,不该说的别说。他们两个平常很听我的话。

    为了确保这一条路走的平稳一些,我最后一次嘱咐他们:“那这个游戏开始我们都要遵守规则,你们两个一定要记得妈妈说的话,如果不是我开口一定不能提。

    如果爸爸在你们面前故意提起王叔叔,那可能就是在诱导你们,想让你们在游戏中输掉。最后你们就拿不到游戏的奖励了。

    如果你们想要最后的奖励,就一定要经得住诱惑。知道吗?”

    两个孩子问我游戏奖励是什么。

    我给他们卖了个关子:“当然是比你们得到的玩具更好的东西,这个要保密的,妈妈现在也不能跟你们说。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儿,记住妈妈给你们交代的。明白吗?”

    两个孩子很是期待的点头,并且承诺一定会遵守游戏规则,不会受到任何蛊惑。

    我心里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毕竟我真的不想掀翻盘,那样太伤精力了。等到以后孩子们长大一些,我也可以随便找个事儿挣点钱时,我会主动推翻这个烂盘子的。

    不多时,张健回来了。

    他还难得买了两包零食,两包土豆片。说是两包就是两包,全部加起来估计十块钱不到吧。

    吩咐孩子把香蜡烛拿到堂屋去。

    两个孩子有点被动。

    我用眼神暗示女儿听他的话。好歹是挣钱养他们的人,我和他之间什么矛盾和孩子没关系。他回来吩咐孩子做点事儿也正常。

    女儿立马接过,拿到堂屋。

    天色慢慢黑沉。我烧水给两个孩子洗脸洗脚,先带他们回房。

    打算把他们哄睡着,再去洗澡洗衣服,还有孩子们换下来的袜子,保暖内衣内裤。

    屋里安静如斯。好像除了我和孩子的呼吸外没有别的。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出去了?如果不回厂里,不急着去找别人,那他肯定要像腊月二十八,二十九那样出去找他的那些发小和兄弟打麻将炸金花之类的。

    我分神一会儿,后来也不管了。管他在哪里,我又不和他睡一个床。

    我是从孩子们睡的这个屋子开门去厨房的。家里装的是太阳能热水器,到了冬天需要用电加热。但是这个温度其实不太准,有时候虽然70多°,但事实并没有这么多,有时候放一截水又突然变凉,反正不太好用。所以一般冬天我都不太给孩子洗澡,脏一点就脏一点,冬天也没什么汗,不至于邋遢到什么地步去。

    总比感冒了好。

    我也盘算着过段时间他的工资一到,就把太阳的热水器换成电热水器。夏季就用太阳能,冬季就用电热水器。这样方便一些。

    只是没想到我人刚进洗手间就感觉外面有一道人影。

    我整个人狠狠僵住。本来想伸手反锁门,但我看出外面的人是张健,如果真的这么做或许会让他多想。

    都怪自己这个不好的习惯。还得注意着点儿,以后尽量锁门。无论有没有人在家,记得锁门总是好的。

    我短暂停顿后继续装作旁若无人的洗澡。

    他的手伸到门把手上。

    然后推门进来了。

    大眼瞪小眼……

    但他没有靠近我,而是站在洗手池旁。

    双手撑着洗手池,目光盯着面前的镜子,没有拿牙刷刷牙,也没有干其他的。

    跟个活阎王一样。

    我懒得管他,估计这是在暗戳戳的给我施压。我偏不上他当!只是加速洗澡进程,关掉花洒,迅速套上衣服。

    正准备出去他把门堵住了。

    后退一步,把着门和我正面相对。

    我怀里抱着换下来的衣服,抬头看他。

    声音平静又冷的问:“干嘛?”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头凑过来找我的唇。说实话,这让我有点陌生。即便和他之间有亲热,但却没有亲吻这种流程。

    一开始是特别失落的。甚至会有深深的怀疑,自我否定:是不是老了?难道是口臭?他为什么不亲我?

    后来又觉得或许是结婚后大家逐渐失去新鲜感,喜欢一步到位。骗自己说走进婚姻的人可能都是这个样子,没有这么多讲究,又不是谈情说爱的那个阶段互相表现,互相讨好。

    所以我下意识后退。

    抬手用换下来的衣服挡住口鼻和大半张脸。

    这个举动似乎惹怒他。就那么一刹那,他突然用力深抓我的肩膀,把我抵在洗手间还滴着水的冰冷墙上。

    目光幽幽的看着我。

    我心头狠狠一跳,使劲儿抓紧衣服,把刚刚升起来的恐惧压下去。

    他强势的要亲。

    我拼命把头偏开。他又换个角度,我继续躲。如此来回三四次,他一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如同砸在我的心脏。我的呼吸整整停滞了好几秒。

    最后闭上了眼。

    “大姨妈,不好意思。你能不能……给我让条路?”

    他无声沉默着。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一个人,那我现在估计已经死了千百遍。

    但我无所谓。心里甚至有一丢丢喜悦。我推开他。

    自顾自的去开门。

    刚把门开出一条缝,听到他在后面喊我名字,每一个字眼都透着阴冷。

    “李小梅。你狠!你够狠!”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顺便还提醒他:“我刚刚洗过澡,估计水不是很热,如果你要洗澡的话重新加热吧,这个太阳能热水器已经不太好用了。小心感冒。”

    说完我开门就走,也不管后面的目光是否能把我粉碎。我径直进了两个孩子那个屋,把屋里的两道门都锁上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过来敲门。

    一开始我没管,直到后面压着声音吼他:“你发什么疯?想把两个孩子吵醒是不是?!要疯自己疯去,别在这儿找存在感!”

    他继续敲门。

    我真怕把两个孩子吵醒,他们两个已经有醒过来的迹象。我连忙拍拍他们后背安抚了一会儿,只好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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