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秘密44“你听谁说的?”

    “我……我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反正她们一堆人在那说。我也是去腾地的时候听到的。”

    “她们是哪们?”

    “就是老刘她们……”

    果不其然。不过在村里也很正常,只是我没想到会传的这么快。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这股风就快要吹到张健耳朵里去了。

    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在她们面前,我依旧坚定自己的立场。

    “所以你就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

    “我当然不是,我就是害怕……我是害怕你走错路啊!”

    “大姐,说句不好听的。同样都身为女人,你家里有什么事儿我什么时候不是站在你这边?你看我站出来质疑过你吗?

    且不说这事儿对与不对,你一口一句害怕这个家散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站在张建那一边的?

    说来说去,还是女人为难女人呗?”

    “哎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心思?”

    “那我给你打个比方!就你和林大哥的事儿来谈,我用你刚刚说话的语气说,林大哥在外面一个人多苦闷?一个男人,有个女人也正常吧?

    有需要也正常吧?

    他也是为了这个家才出门的,辛辛苦苦挣钱。家里还有两个老人帮你带孩子……”

    “他们两个能帮我带什么孩……”

    “且不说!!…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每天都帮你带,时时刻刻帮你看着!你自己在山坡上干活的时候,孩子们放学回家时,两个老人有没有发挥作用?是不是很多时候都在老人那儿吃饭?

    外头有人挣钱,家里有两个老人帮你看孩子,给你留双眼睛,你这日子也是全村人最向往的神仙日子。你要是继续追究林大哥在外面有没有人,那你这个家就要散了。

    我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你受得了?”

    “你……我……”

    “我不管是谁传的,我也不管什么摩托不摩托的。那都跟我没关系,自然也就跟别的人没关系。

    如果你信我,你今天不会跑到这儿来质疑我。你是想替村里的人打探消息,拿到第一手黑料,跑到他们面前去耀武扬威?

    还是正儿八经的想帮我?

    如果真正的想帮人,且不说这种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都应该守口如瓶。

    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你跟着她们一起质疑我,你恨不得现在我就向你承认,然后你和她们一起看我笑话?!”

    我一句话把她说的整个人都愣巴巴的。有那么一瞬间,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惊讶。

    于是我明白……可能我刚刚所有的推测都是真实的。

    什么好与不好的,什么一条线不一条线。不过就是一念之间。

    人与人随时可以在朋友和敌人之间来回切换,就看中间的利益是什么。

    “小梅,我……”

    她伸手想抓我的手腕,但被我抽走了。

    “不用多说。我怎么对你的,你心知肚明。至于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自己回去想明白一点。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失望,让我很后悔之前每一次站在你这条线上和人对峙的决定。

    再次声明一点,我想做什么,我这个家散与不散,那都是我和张健之间的事儿,跟你们任何人都没关系,不要打着担心我的旗号来干一些故意伤害我想看我的笑话的事儿!”

    最后我把门拉开让她自己走。

    她离开后,我在门口足足站了很久,没有心思回房。

    是王浩到这边来找我的。

    当时我觉得整个人浑身冷的刺骨。那是从心里开始凉的,然后一双手从背后缓过来,紧紧抱着我,没有刚刚那种情欲,只有温暖,只有润物无声。

    我下意识把头往后靠,整个人贴着他,依赖着他。和他的脸贴在一块儿,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深深闭着眼,任由我这么依赖着他。就这么紧紧被他从背后抱了好一会儿后,才听到他问:“难过了?”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我把一只手搭在他环着我腰的那双手的手背上,像小孩子一样在他这儿寻求答案。

    我问他:“王浩,你有没有被自认为是还不错的好朋友……辜负过?”

    整个村庄接近百户人,从老的到年轻的,上百个留守妇女,大家的命运都相同,老的也是从年轻的时候熬过来的。

    年轻的现在也正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消耗自己的光阴。就为了一个家,为了一个看上去完整,实则早就已经破碎不堪的家,这样的破碎不堪,都是用这些从年轻就开始一直到老的留守妇女的每一天煎熬而又憋屈的日子换来的。

    她们不仅要用比男人弱n倍的身子,撑起家里的重任。白天干着庄稼,晚上煎熬的守身如玉。

    还要压着心中那些憋屈强装着支撑着破碎的家庭,就为了一句“孩子不能没家,家丑不可外扬”。

    她们口口声声说着的都是自己的苦啊。

    可她们相互之间……还在互相残杀,互相继承着“女人为难女人”这一世俗污点!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我扭着头,看着他:“我不信。”

    他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嘴里说了一句“那不就是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没有人可以避开任何一种世俗可以诠释或是表达出来的窘境与痛苦。

    你能感觉到的,别人也同样能感觉到,你正在经历的,别人或早或晚都会经历。

    人这种东西,盖棺定论吧。不到最后你永远看不清一个人真正的样子。”

    “盖棺定论?可如果真的到那时候,这辈子也就差不多了。回想起来还有什么是有意思的呢?还有什么值得回忆值得追寻?”

    “人从生来的时候就是赤裸裸的,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要追求意义?

    或者换一个角度考虑,如果非要有意义的话,那就是经过一些事儿,短暂的看清一个人,让自己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就被人迷惑。

    让自己的经历成为经验,和值得的人接触、交易。

    然后让经历变成过去,抱着经验继续前行。”

    我认认真真听他刚刚这一番讲解。每一个字儿都说的很中听。我自己也会这么想,用来自我治愈。

    但实际上心还是会觉得特别压抑难受。

    我实话和他说了:“这些我都明白,也能想得通,但心里就是难受。”

    他把我转过来,两只手在我脸上轻轻拂过,最后把我的头发顺到耳后。

    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双手托着我的两腮,我们四目相对,然后我听到他说:“会难受的才是人。你之所以会难受是因为你曾经认真的对待过,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你真诚的付出过。

    让你难受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你曾经那些真诚认真的付出。只有付出过的人才会替自己感觉到不值,因为天平倾了,你感受不到平衡。

    这才导致你难受,让你觉得痛苦。”

    我双手环着他的腰,整个人扑在他怀中。

    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我忘记这种难受,忘记这种痛苦吗?”

    “当然有。”

    “什么方法?”

    我好奇的抬头,正儿八经的想从他这儿领悟到能让我现在快速平衡起来,恢复平静的办法。

    等来的却是他的一个吻。一个蜻蜓点水一般,触碰到我的唇就离开的吻。

    然后我被他整个抱了起来,双腿离地。

    我轻轻捶他肩膀:“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了,一会儿摔了!”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摔?你只要不乱动,我保证你一直都是好好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忘却尘世间的烦恼。去干一件能让人身心愉悦,让人忘掉痛苦,只剩舒服的事儿!”

    “流氓!”

    “流氓也有流氓的好啊,流氓一开始就是流氓,可没和你说是什么好人。但流氓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流氓给你的舒服和痛快。”

    “就你会贫!”

    “大俗即大雅。叫声哥哥,一会儿我把所有的痛苦全都给你打消。带你上天。”

    “王浩!……”

    “别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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