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色误人,什么都记不得了。
“少夫人,把这汤喝了,身体好得快。”李阿姨边说边将保温壶里的汤倒了一碗出来。
想来是陈叙没有跟她说知雅喝醉酒的事,估计也是怕她到老夫人前头去说。
知雅笑了笑,推托道,“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转移话题,“对了,李阿姨,我的衣服…?”
李阿姨笑道,“少爷吩咐了,帮少夫人您拿了一套新的。”
知雅点了点头,便洗漱去了。
她洗了个澡,洗了好久。
出了浴室,发现静悄悄的,李阿姨已经离开了。
知雅以为没人,放心大胆的穿着浴袍就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总统套房位置就是好,视野特别的广阔,放眼望去是一片大海,阳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站在阳台,清风徐徐,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她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闭着眼,迎着风,深吸一口气,正感受着清晨的气息。
不料,耳旁传来一男子的声响。
知雅警觉的转过头,发现是陈叙。
他略带尴尬,好像是怕人误以为他偷窥般,假装轻咳加以掩饰。
知雅看到他先是觉得意外,而后才是发现自己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立马拉了拉衣服,把自己裹紧。
有些局促的的开口,“你…”暗暗的试探,“你来多久啦?”
“有一会儿。”十分老实的回答。
知雅闻言,简直无地自容,尴尬得想逃离。
她赶紧回到房间,一顿收拾好自己,才与陈叙一起回公寓。
在车里,知雅纠结了许久才委婉地问出口,“昨晚…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叭?”
“你觉得呢?”陈叙不回答,反问道。
在知雅听来,这像是发生大事的意思了。
“对不起,我…”知雅习惯性的开口道歉。
陈叙一听到知雅说“对不起”瞬间就皱起了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讨厌听到她说“对不起”。
特别是不分情况,就直接先道歉。
知雅看到陈叙皱着眉,以为他因为这事儿不高兴,便哑然。
这一刻,知雅埋怨着自己,这该死的记忆。
小声嘀咕着,自我怀疑,“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叭?”
陈叙耳尖得很,听得清清楚楚,且毫不掩饰,故意调侃,“你想发生什么?”
见知雅没有说话,又道,“反正我们是夫妻,又不犯法。”
这语气十分清淡,就像在叙述一件事实。
知雅闻言,脑瓜子闪过几个画面。
“你确定要洗澡吗?”
“不洗…很…难受。”
还不如不要想起来呢!
知雅脸色大变,非常努力的回忆着。
然后呢?具体情况是什么?
陈叙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听进去了,于是,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知雅撇见他上扬的嘴角,暗自悔恨,不敢与他对视。
车子驶入公寓。
知雅迫不及待的下车,觉得跟陈叙在一块,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陈叙倒是十分满意她的反应。
经过这一件事,这几天,知雅基本躲着陈叙,尽量减少与他碰面,哪怕平时也没见上几面。
这天,知雅正画着画,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陈叙。
“过来接我。”简单的几个字,外加一个定位。
知雅觉得很反常,但还是去了。
她是司机送过来的。
站在门口,看着这栋楼的装修感觉比较简单,前台也十分朴实无华,可是一进内门,发现内有乾坤。
里面比较暗,但来来往往的灯光却闪得她睁不开眼,忽明忽暗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
她一路摸索,里面的服务员见状迎了过来。
“小姐,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这个年轻小哥十分礼貌,不愧是顶级会所,哪怕是小小的服务员都很有涵养。
“您好,我找a—301包间。”
小哥闻言,看了看知雅,反应迅速道,“您稍等。”
知雅点了点头。
猜测是询问经理去了,毕竟a开头的包厢可都是贵宾,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很快,一位相对年长,看起来就比较老道的人走了过来,应该是经理了。
他看见知雅,十分客气打招呼,“您好,陈太太。”
知雅有些惊讶,这几年,她都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了,想不到这个经理居然认识自己。
知雅点了点头回应。
这位经理立马说道,“我这就带您过去。”而后用眼神示意了刚才的那个小哥。
“麻烦您了。”
一路七拐八拐才来到包厢门口。
知雅打发了经理,但没有立刻进去,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
她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她这样进去会不会太突然了。
陈叙也没有再给她发任何一条消息。
包厢外面十分安静,不得不说隔音效果真的很好,知雅正伸手要推开门时,门自己开了。
开的一个小缝。
里面的声音就像湖水猛兽一样直接冲了出来。
她顿住了脚步。
“陈少,您这么多女人,到底谁才能偷走你的心呢?”
是一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甚是娇媚。
知雅在等,等陈叙的回答,可是她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个声音是余则右的。
“这还用说,谁不知道我们陈少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呢!”
那语气十分张扬,回答得十分肯定又自信。
顿时惹得大家相互起哄。
知雅退缩了,她不想进去,她的脚悄悄的后退,她害怕她再听下去只会给自己添堵。
“可是陈少跟少夫人不是挺恩爱的嘛?”
那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问出这个问题,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那都是迫不得已。”余则右非常热心的帮忙解释。
“谁不知道我们陈少,其实最专一了。”语气调侃,还不忘点一下陈叙,“是吧?陈少爷。”
不知道是不是里头音乐的声音太大声,才让知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更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心理暗示,恍恍惚惚间又感觉到了他“嗯”的声音。
“说不定以后还能破镜重圆呢!”
闻言,她的一颗心沉入谷底,觉得四肢僵硬,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强忍着不适离开了这里。
余则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了吗?
陈叙已经毫不避讳了吗?他已经带她见过这些人了吗?那他是怎么介绍的她呢?
接下来是不是要与她正面交锋了呢?
怎么办?他们的婚姻怎么办?知雅不敢细想。
往日的照片历历在目,那天的舞会,那个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怎么能忘记呢?
知雅使劲憋住眼泪,调整呼吸,即便如此,出了大门,仍然可以看出她眼眶微红。
知雅走后,包厢里头,有个服务员在陈叙耳旁说道,“少夫人来了,知道您在这个包厢。”
陈叙闻言,抬眼看了看,虚掩着的门,沉了沉眼。
余则右见状,嬉皮笑脸询问,“干嘛呢?”
“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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