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馨空间里一沓外汇卷没时间去花,就来到机械修理厂报道了。
王厂长看到她来了,微笑着问:“可馨丫头,你家的食材和水果还有没有,最近王爷爷嘴里没滋味……”
陈可馨一拍脑袋,最近几天忘记给几位老爷子送食材了,一直围着珍妮夫妻转了。
白天陪他们逛名胜古迹当翻译,晚上在空间给他们做美食。
多亏空间别墅里时间恒定,学医才没被耽搁。
傻瓜都知道,买东西要票,像她这样不断给几位爷爷送食材和水果,大家心里都有数,应该有特殊渠道。
她相信能被爷爷认可的朋友,人品错不了。
不说知恩图报,这份人情也会感念在心。
她压低嗓音神秘说:“王爷爷,最近我朋友有事出门了,等过几天正常了再给你们送。”
王厂长信以为真,亲热的语气说:“爷爷家的小妹妹就喜欢这口,让你这个当姐姐的费心了。”
“小事,爷爷别放在心上。”
“心意领了!”
陈可馨心里清楚,这都是人情。
如果没有爷爷和姑爷爷的交情在,没有她殷勤地送优质食材和水果,人家凭啥帮你安排一周上两天班的好工作?
人是群居的,彼此间讲的是感情。
那点食材水果谈不上贿赂,谁心里都有杆秤。
王厂长关心地继续说:“我让秘书带你去办手续,办完手续你就可以回去了。听说你在学中医?你忙你的,等有时间每周来维修厂来转两天就可以。”
陈可馨心中感动,想要投桃报李,郑重地承诺道:“王爷爷,我有时间过来,看能不能改进下产品或者工艺流程,不会白拿工资的。”
王厂长以为她在开玩笑,随口说:“行,爷爷就指望你了。”
很快,厂长秘书带着陈可馨顺利地办理各种手续。
等一切搞定以后,她谢过秘书离开了机械厂。
周一她应该去找师伯上课,今天是周三,下午必须去同仁堂药店,找师伯把扎自己穴位整理的笔记上交。
等她见到白头翁,化身小可怜,可怜巴巴地说:“师伯,本来我应该周一下午过来,可是街道办主任来我家,说我没工作让我下乡。家里人托人求情帮我在机械厂安排了临时工。所以,我周一下午没过来。”
白头翁表情微动说:“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对我说?我还以为你刚从农村回来,当知青的事和你没关系呢,早知道我就让你在药店当学徒好了。”
陈可馨发现师伯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知道关心自己了。
这些天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感动了对方。
真不容易,水滴石穿了!
她继续解释:“我对厂领导说了,我在学中医。厂领导开恩,让我一周上两天班,不会影响学医的。”
白头翁点头说:“好!”
陈可馨拿出记得笔记递过去说:“师伯,你上次布置的学习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这是每一个学位用银针扎了以后的感觉,还有我自己的想法。”
白头翁接过来认真看了会,发现所有的穴位都有记录,看了看没毛病。
她满意地说:“看出来,你确实认真尝试了。一会我带你去找患者,你必须独立给病人针灸。”
陈可馨认真地说:“师伯常言说医者仁心,我会认真对待每一位患者的。”
“好!”
半小时以后,白头翁带她来到附近的养老院。
这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养老院,老人们中有人还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大家看起来都很瘦,脸色也不好。
可想而知这里的生活条件和社会上大多数人差不多。
不论是看护人员,还是这里的老人,看见白头翁都主动热情地打招呼。
“白医生又来义诊了?这小姑娘是?”
白头翁微笑着说:“这是我徒弟,是来给大家针灸的,身体不舒服的到会议室,有什么毛病,我帮大家看看。”
“针灸也是免费的?”
“当然,都是免费的!”
老人们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
“多谢你们师徒了。”
“不客气!”
陈可馨心里嘀咕:师伯竟然说自己是她的徒弟?什么意思?
平时看白师伯对人冷如冰霜,对养老院的老人却和颜悦色,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想起白师伯对自己的态度,顿时觉得心塞,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似乎感觉到她幽怨的目光,白头翁解释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谁都有老的一天。都说严师出高徒,师伯也是为你好。”
陈可馨心中吐槽:师伯说什么都有道理。
接下来,白头翁微笑着为老人们看病,需要针灸时,吩咐陈可馨几句,用哪套针法。
陈可馨尽管把自己身上的穴位基本扎遍了,第一次给别人扎针还是有点紧张。
她紧咬嘴唇,稳定情绪,拿出银针扎向患者的穴位。
头脑中想着银针扎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试探扎针,很快有了信心。
她很快把银针扎到了患者穴位,成就感顿时涌上心头。
接下来她心态放松了些,边和患者说话,边认真针灸。
一套针法下来,她感觉后背都是汗,紧张的心情很快放下。
看了眼师伯,她正在认真给老人们看病,明显对她置之不理。
摆明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陈可馨深吸口气,继续给老人们针灸。
两个小时以后,该针灸的几位老人都针灸了。
白头翁也给大家免费看完病了。
两人收拾东西往外走,等走出养老院,师伯严肃地说:“今天回去,把针灸过的病人写出医案,再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以后每隔一天来养老院给这些病人针灸。”
陈可馨顿时有点发愣,傻傻地问:“师伯,我自己来?”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需要人陪?必须学会独立给病人针灸。”
陈可馨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如果有新的病人让我针灸怎么办?”
白头翁硬邦邦的语气说了句:“该用哪套针灸自己决定!”
又来了!
师伯的态度又降到冰点,不,是冰点以下了。
还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
陈可馨闷闷地点头说:“好的!”
然后,两人分开各自回去。
陈可馨扪心自问,师伯虽然满脸冰霜,对自己要求严格,教自己学医却很认真。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师傅早该收到自己的信了,为什么回信还没到?师伯对自己这样的态度是不是与师傅有关系?
怀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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