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华兄,走完亲戚,不如到成皋走走,我做东!”
“好啊!”刘昭随口答应。
“几位兄弟,这次我上了!”熊峰看前面几人走了下来。
“我们一起!”显然几人有点互相比拼的意思。
“得,一起上吧!”
五人说着很快就走了上去。
能上去的,当然是写得出来的,不过结果显然有些失望。
五人的结果都是下下。
“不过如此!”
罗通的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此时天色已暗,四周点起了大大的蜡烛,大厅里也亮如白昼。
熊峰先走了下来,脸色很难看。
其余四人在上面作完诗,下来的脸色显然都不好看。
虽然罗通也没有资格入选,但被评了个中下,也比几人高出几个等次。
“唉!这三个老家伙,真是看不起人!”
熊峰回来就小声地抱怨。
“对!”朱涛附和说道,“我看这些名额啊,都是内定的,我们又不是邀请来的,肯定都是被排除的对象!”
“就是,这朝廷的选拔制度,简直就是胡扯,把这么多青年才俊的前程交给三个老不死的,实在是荒唐!”
“算了,别瞎扯了!隔墙有耳!”熊峰阻止了许邵继续说下去。
诽谤朝廷可是大罪!
“许邵,你刚作了个什么诗,不如说来弟兄们听听你的大作?”
“那我献丑了!”许邵倒是不客气。
“琵琶声声如断肠,一曲相思泪千行。问君琴声为谁奏,咫尺千里夜茫茫。”
“好,好!”几人都鼓掌。
刘昭也鼓起掌来。
自己对诗没有研究,但第一感觉这诗还行。
“既然许兄不吝,那我也念念拙作!”此时大家似乎都没有了竞争,一时间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几人便开始了互相吹捧,互相吹嘘。
由琵琶诗,延伸到风花雪月。
一时间放开的吃喝,也没有了顾忌。
反正此番保举又没机会,那邓艺肯定也看不上自己,倒不如出去找个地点,好好放松。
只有马壮默默地坐着,没有说话。
刘昭听几人醉了,言语粗俗,眼看时间也差不多!
“几位,我酒醉了,先走一步!”
马壮急忙起身。
“德华兄,我们一起!”罗通也站了起来。
显然,罗通也不愿和熊峰他们一起。
“都比完了,不如再看看花落谁家!”
熊峰身子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拉刘昭坐下,其他几人也连拉带推按下三人。
马壮不是笨蛋,刘昭没发作,他也就坐了下去。
这下几人倒是说起了未来的打算。
熊峰表示不中不罢休,明年还来。
罗通却说如果老父答允,那就安心做生意。
其余几人也是心灰意冷,表示做生意虽然累点苦点,但也比大多数人日子过得好。
要想入仕,实在是太难。
同时也都以为就算做了官,朝中无人恐怕也难做。
一时间又唉声叹气,甚至说着说着,都有些后悔这次前来。
好不容易,中午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刻。
大厅里都安静下来。
四十八个入选的人兴奋异常,接受着别人的庆贺。
没入选的人意兴阑珊,尽量表现得无所谓,也有人抱着希望,没入选,要是自己写的诗入了邓艺的慧眼就发了!
正在喧闹之际,邓老爷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门口的两位雅士,为何不参加今日的作赋呢?”
这下,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刘昭。
我靠,这老头眼光不错啊!这都能发现。
“哈哈,两位兄弟,我就说,你们不写肯定是不行的!”
“两位既然来了,自然要作赋,不然便退回两位贺礼,恕不欢迎!”
邓老爷显然有些不高兴。
刘昭也很不高兴,不就是不作赋吗?
至于用退回贺礼打脸吗?
于是站了起来,走了上去。
到了邓老爷那一桌,拱了拱手。
“邓老爷,小可刘德华,齐阳人氏,书读得不多,无法作赋!”
“那你来此作甚?”
邓老爷阴沉着脸。
“小可虽然不能作赋,但仰慕邓老爷声望,所以偕同弟弟前来祝寿,并无他意!”
见刘昭说得还算客气,邓老爷脸色舒缓了一点。
“你只是给老夫贺寿?不想保举?”
“不想!小可才疏学浅,不敢有此奢望!”
“年轻人,你不想做官?”
“不想!”
“为什么?”邓老爷,那么大年纪,好奇心竟然也被勾了起来。
“因为我才疏学浅!”
刘昭绕了回来。
“你,这算是什么理由!”邓老爷十分无语。
“那在下告辞!”刘昭说完,转身就走。
“啥?”邓老爷瞪大眼睛,“等等!”
“还有事?”
“年轻人,到了老夫家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岂不是太不赏脸?”
邓老爷在如此多的才子面前,刘昭的行为确实让他有些难堪。
“那你要如何?”
刘昭笑笑。
“众多才子在此,既然你,不会作赋,那作诗呢?总得给在座的才子雅仕一个交代吧!”
“作诗,会一点!”
“什么叫会一点?”
“就是会写一点,不过并不好!既然你们要个交代,那好!就请出题吧!”
刘昭在心头暗笑,写好诗我不会,写打油诗我还是会的。
“老夫那也不为难你,和刚才一样,就以琵琶为题,如何?”
邓老爷嘴上说着不为难,其实用相同的题目容易比较,更容易分出高下。
“行!”刘昭心里早就想好。
这还主动要求,那自己写不来打油诗,照抄照搬倒不费劲。
刚才在心里就思考过,只要把李商隐的前两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改成“琵琶无端四根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听起来虽有些别扭,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漏洞。
其他的原文照搬就行。
四周十分安静,大家都等着刘昭献丑。
就连邓艺,也回头看着刘昭。
刘昭不装了,这都不用冥思苦想。
看着邓艺,便念了出来。
琵琶无端四根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至于庄生,他们不知道!
望帝,那当然更是无从考证。
“献丑了!”刘昭念完,看向邓老爷。
邓老爷点着头:“虽然文笔欠佳,也算给了众位一个交代,阁下既然要走,那就请便吧!”
“告辞!”
刘昭又对邓艺抱了抱拳。
邓艺点点头。
刘昭便不想多逗留,起身就走。
不过四周都开始议论起来。
有的考证庄生望帝是谁?
有的说此诗狗屁不通!
但刘昭却已经出了门,罗通见状,也跟着刘昭走了出来。
“德华兄弟,你住哪?”
“悦来客栈!”
刘昭随口说道。
“咦!我怎么没见到过这个客栈?”
“很远,那告辞了!”
刘昭可不想啰嗦。
“好!告辞!”罗通看刘昭并不想和自己同行,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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