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在德政殿等着他们回来,见自家殿下抱回来了一个女子。
早晨上朝前,殿下还说要把东西都搬到地宫去,还好他只送了几套衣裙过去……
他擦了把冷汗,差人去请太医,自己则是去迎谢诏。
“殿下,奴才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嗯……”
谢诏点了点头,抱人进了室内,里面燃着地龙,比地宫里还要暖和。
谢诏将她放至室外的贵妃椅上,沈栀意眼眸微动,打量起里面的布置。
雕梁画栋,奢华的装饰,金丝楠木而制座椅,精美的瓷器,青花瓷,白瓷……
她看着这些近在咫尺的古董花瓶,咽了口唾沫。
这些东西倒卖出去,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谢诏注意到她的情绪,还以为她喜欢这些东西。
“栀栀,喜欢这里吗?”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男人的眼眸亮了亮,心底异样的情绪油然而生。
喜欢就好。
以后自己登基,会给她更好的。
“一辈子留在这里,好不好?”
她本能地摇头,丝毫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残暴嗜血。
“不要?栀栀,不要的话孤会给栀栀打造一个金笼子。”
这原本是为了恐吓她,不想在之后的日子,金笼子成了她的余生。
沈栀意原本还想说话,但,脚踝处隐约间传来了疼意。
“殿下,妾脚踝很疼……”
殿下?自己让她唤璟承,她死性不改。
“栀栀,孤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沈栀意有些疑惑,难道装乖还不好吗?
“妾错了……”
她能屈能伸,面服心不服的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
“以前,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
“唤孤璟承。”
“再有下次,温言玉也不要活了!”
他们之间似乎在这个话题上绕不开了,像是掉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太医很快提着药箱进了殿内,她的脚踝很疼,但,她自己是医者,知道什么情况。
谢诏黑脸站在旁边,桃花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殿下,沈姑娘的伤没什么大事,用药酒擦拭,辅佐按摩手法就能恢复的。”
太医原想找婢女来学,谢诏在一旁自己学了起来。
“孤来吧。”
太医有些错愕,但没有多语,在这深宫之中人死于话多。
“……”
太医留下两瓶药就退出了室内。
她看着眼前的谢诏,心底莫名有些惧意,身上杀伐果断的气势就算是他安静地杵着。
也让人生畏……
“殿……璟承……”
“让他们来吧。”
“您金贵之躯……”
谢诏眉眼间染上几分晦暗,对他就如此客气。
呵呵,以前在小水村,她对自己可不是这样,现在句句话用上了敬词。
还低眉顺眼……
乖是乖了,就是没有什么人气了。
“栀栀。”
“可以把孤当成丈夫。”
他在她面前稍微弯腰,去解她的鞋袜,沈栀意下意识就躲开了。
在现代温言玉都没有帮她脱过鞋袜,更何况让一个太子屈尊降贵来伺候一个女人?
见她躲开,男人迅速擒住她的脚踝。
“别乱动。”
沈栀意安静下来,任由着他脱掉了自己的鞋袜,他给她抹好药酒。
带着凉意的药酒,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掌覆了上来。
她又开始抽脚踝。
“不要……”
“好疼的……”
“擦药就行了……”
“璟……承……”
谢诏微微抬眼瞧了一眼她梨花带雨的脸,心底有些不忍。
室内女人哭唧唧的声音,传到了门口的小福子耳朵里,一时间脑袋里只想到自家殿下。
急急忙忙就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他家尊贵的殿下,屈尊降贵,在帮沈姑娘擦药?
他家主子一向不喜女色,对宫里其他女人视而不见没。
没想到……
可惜,沈姑娘的身份太卑微了,破了天都只能成为侧妃。
“璟……承……”
“擦药就行了……”
她再次哀求,谢诏满口答应,结果,趁她一个不注意,直接上手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喊了一声。
“揉开好得快。”
“……”
沈栀意这个脚,让她只能一蹦一跳的,根本不敢用左脚,谢诏被她这个样子逗笑。
“栀栀,你倒是幽默。”
他将人抱起,去了室外的座案前。
小福子很有眼力见地端过来一碟子槐花饼,淡淡的清香飘入她鼻尖。
沈栀意眼前一亮,槐花饼?在这个朝代并没有槐花饼……
这一碟是?
难道这东宫之内还有穿越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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