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诏留宿在了月华宫。

    沈栀意自是不敢睡在主殿,而是,睡在了偏殿,柔软的床榻。

    她有些睡不着,想温言玉了。

    但,眼下入了东宫,应该早日翻阅古籍找到回家的法子……

    也得找机会见一见兰妃,可自己侍妾的身份要怎么见?

    想到后面,她眼皮愈发沉重,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之中,她感受到自己的腰肢被一双粗壮有力的臂膀缠绕上。

    自己掉入了一个充斥着冷意的怀抱里。

    沈栀意被惊醒,好梦戛然而止。

    身后的怀抱僵硬冰冷,鼻尖萦绕着一股檀木香夹杂着帐中香……

    这种味道,像是男人身上沾染了女人香水味。

    想到这里,沈栀意感觉有些恶心加上晚间用膳时,多用了些,胃里不舒服……

    谢诏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动作,凉薄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廓,声音很柔和。

    “栀栀,醒了?”

    “陪孤说说话?”

    他是太子,将来是皇帝,自然不可能独宠着沈栀意,子嗣是他能给的最大保障。

    今夜在月华宫,原本是想在偏殿凑合一晚……

    但,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想起她的脸。

    于是,他披着衣袍急匆匆赶了回来。

    “殿下,想聊什么?”她的声音有些不正常,身体本能地颤抖,胃里有些难受。

    谢诏听着她的语气,蹙眉。

    “栀栀,孤告诉给你叫孤璟承……”

    “璟承。”

    男人听着她的声音,手依然滑进了她的衣袍里,他宽大的手掌一下下抚摸着她的细腰。

    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处。

    他眼底染上一片柔色,嘴唇微微动,嘴唇贴上她的耳廓,吐气如兰。

    “栀栀,想要孤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很显然,是不愿意的。

    但,他想从她嘴里听到愿意的话语。

    沈栀意不敢忤逆他,乖乖地应声:“嗯。”

    夜色之中,谢诏眼底闪过欣喜,有些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要个男孩,孤以后教他骑马射箭……”

    他说话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颤抖着身体,许久才颤抖地唤他:“璟承……”

    “很晚了,睡觉吧……”

    是个很好的建议,但,他不愿意采纳,手掌依旧在她腹部摩挲着。

    沈栀意被他这样抚摸着,感觉非常难受,像是在给一只青蛙剥皮般。

    “璟承……”

    “嗯?”

    谢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鼻尖处萦绕的味道也愈发浓重。

    他稍微用力将自己翻身过去,让她面对着他。

    两人鼻息交织……

    她忍不住干呕。

    “呕……”

    感受到她的情绪,周围暧昧的氛围瞬间冷然,黑夜之中,他的眼睛像是冒着绿光。

    让人无端生畏。

    谢诏俯身将她摁住,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这是在嫌孤恶心吗?”

    “嗯?”

    “栀栀,你是孤的!”

    沈栀意被他压的有些难受,微微扭头不想看他,谢诏感受到她的抗拒,眼底翻涌上暴怒。

    反抗他?

    昨晚念在是第一次,他还顺着她。

    现在成了他的侍妾还如此不懂规矩。

    他掐住了女人的脖颈,声音阴森:“孤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栀意被他掐着,眼泪花都被逼出来了,她咳嗽着,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咳……”

    “谢……诏……”

    “我没有……”

    “我胃里……难……受……”

    谢诏的理智早被燃烧殆尽,早没有理智可言,掐住她的脖子,吻上她的嘴唇。

    黑夜之间,他像是野兽般,攻城掠地,最后,让她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之间。

    室内,点了一盏明灯,暖色晦暗灯光,沈栀意蜷缩在角落,眼眸微微红,鼻尖也通通的。

    像是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谢诏衣衫不整地靠在榻间,睥睨着她,身上的气显然没有消。

    “沈栀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qj犯!

    她好想回到那个法治社会……

    “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细若蚊蝇,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谢诏听清楚了,耻笑:”不依偎着孤,讨好孤,你在这东宫要如何存活?”

    沈栀意不做声,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泪,对啊,在这个东宫,自己除了讨好他。

    攀附着他……

    似乎没有更好的出路了。

    谢诏瞧了她片刻,起身伸手过去抱她,被她躲开了。

    “……”

    “我自己……来……”

    他脸色暗沉下去,强硬地将人捞进怀里,按住,抱着她去了洗漱的隔间。

    浴桶里的雾气腾腾,她被男人这样抱着非常不自然。

    谢诏禁欲了这么多年,现在一朝开荤,再也忍耐不住。

    在浴桶里……

    沈栀意难受地靠在浴桶边缘,哭得泣不成声,手指紧紧扣住木桶的边缘。

    “谢诏……”

    “求……你了……”

    “让我离开吧……”

    “呜呜……”

    谢诏揽住她的肩膀,靠在浴桶,脑袋微微后仰着。

    像是恶狼看到了小白兔。

    受到刺激的小兔子自然是要跑的,但,被他扯着发根硬生生拽了回来。

    “栀栀,孤让你在上面了,还想如何?”

    “想死吗?”

    沈栀意像是温室里娇养长大的花骨朵儿,而他则是像是狂风暴雨。

    谢诏很喜欢她这样,忍不住抚摸上她合上的眼眸,温柔。

    “栀栀,还真是叫孤食髓知味。”

    “……”

    “说不会离开我!”

    沈栀意的脑袋一片空白,像是宕机了一般,只能按照他教的话,一遍遍念着。

    “不会离开你。”

    完完全全像是一只提线木偶。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中听极了,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栀栀,孤真想给你打造一间金房子,将你困在房子里。”

    “每天等着孤的临幸就好了。”

    沈栀意脑袋乱哄哄的,本能反驳。

    “我是人,不是畜牲……”

    “没人说你是畜牲,你是孤的好栀栀。“

    今晚的谢诏跟被狗咬了一样,疯狂发病。

    “栀栀这娇躯,孤死了也心甘情愿。”

    “这么乖,明日必定帮栀栀要一个名分。”

    “不要……”

    “这可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有了名分,上了皇家玉碟,她跟温言玉再也没有可能了。

    原本是想听她的,等太子妃入东宫再让她成为侧妃。

    今晚在月华宫看着俞诗韵,这样的想法被彻底打破……

    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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