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空荡荡的手,心中一片茫然。
是啊,我还想着她,即使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我还是无法控制地去想她。
“你……”杨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你……算了,和你这种恋爱脑也说不清楚。”杨琳地摇了摇头,
“你倒是打个电话啊!杵在这儿装什么深沉呢?”
杨琳将手机扔回我手里,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看着屏幕上林挽月的名字,心里五味杂陈。
打,说什么?解释昨晚为什么会在酒吧?
解释为什么会被陆鸣打?
不,她不会听的,她只会像以往那样,用最冰冷的语气指责我的无能。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按下通话键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林挽月的名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喂?”我接通电话,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你在哪?”林挽月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关心,有的只是质问。
“我……”
“我问你在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苦涩,“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林挽月不耐烦的声音:“你在医院干嘛?你又怎么了?”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被你新欢打了,现在躺在医院里?
“说话啊!哑巴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我只能将满腹的委屈和苦涩咽下去。
“没事去什么医院?没事就赶紧回来!我这边还有事呢!”
“什么事?”我忍不住问道,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丝希望,也许,她是在关心我?
“你管那么多干嘛?!”林挽月语气骤然变得尖锐起来,“总之你赶紧给我回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收紧,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是啊,我答应过她什么?
我答应过她会乖乖听话,会努力赚钱,会对她言听计从,即使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即使她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尊严,我还是像条丧家犬一样摇尾乞怜。
“我……”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陆鸣的事你必须给我处理好!明天,你去跟他道歉!听到没有?!”
“什么?你要我去跟他道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鸣把我打成这样,她居然要我去跟他道歉?!
“怎么?你有意见?!”林挽月语气冰冷,“你别忘了,陆鸣是谁!他要是生气了,你以为你能有好果子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床上。
杨琳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他妈是忍者神龟吗?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忍气吞声?!”
我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杨琳气得直跺脚,“结婚这么多年,你就活该被她这么欺负吗?!”
“她…她毕竟是我妻子……”
我无力地辩解道,声音却越来越小,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妻子?!”
杨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就她这样,还配做妻子?!她把你当什么了?当条狗吗?!”
杨琳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剖开我的伪装,将我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血淋淋地展现出来。
是啊,在林挽月眼里,我可能连条狗都不如吧?
看着我沉默不语的样子,杨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再次拨通了林挽月的电话。
“喂!你到底是怎么教老公的?!”
“啊?!人家都被人打进医院了,你还让人家去道歉?!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杨琳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道。
电话那头,林挽月似乎被杨琳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地开口,“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问你,你就这么对你老公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林挽月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呸!你……”
“够了!”我无力地阻止杨琳继续说下去,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林挽月更加厌恶我。
“怎么?心疼了?”杨琳斜睨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早干嘛去了?”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行!既然你这么维护她,那我就让你看看,她到底有多恶毒!”
杨琳说着,再次对着电话那头吼道。
“你给我听好了!你老公现在就在我手里!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过来!否则……”
“否则什么?”
林挽月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
“杨琳,别说了。”我拉了拉杨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给我闭嘴!”
杨琳一把甩开我的手,对着电话那头吼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就是想利用完他,就一脚把他踹开!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林挽月一声冷笑。
“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怎么?你这是在替他打抱不平吗?”
“我……”
“行了,我也不想听你废话,你告诉他,明天早上,我要在医院看到他!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你要……”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林挽月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杨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琳挂了电话,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你啊你!活该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疼得直冒冷汗,根本无力反驳,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幸好医生来得及时,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医生让家属签字,然后是杨琳无奈的声音:
“我是他朋友,他没别的亲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很不舒服,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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