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和其他跟在席慕云身边的小姐不一样。
其他人对席慕云推崇不过是碍于侯府权势所以才讨好。
江映月的爹是户部尚书,朝中三品大员,她本人性子又傲,不会讨好任何人。
她是因多年前曾被席慕云救过一命,这才从此后马首是瞻,为其冲锋陷阵。
果然她开口闭口都是席慕云。
“今儿刚过来就听云姐姐说你抛弃晋王殿下又勾搭上了溟王,原来是真的。”
“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以为晋王看不上你,溟王就能看上你吗?”
竟然还写什么血书,简直可笑至极。
席若卿把气得一个劲鼓腮帮子的莺儿拉到身后:“你特地把我叫来就为了说这些?”
江映月扬起下巴:“不止如此,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你的本来面貌!”
晋王她肯定配不上,但溟王也不是她能高攀的,想要借着溟王刚回京的风头压云儿?
只要有自己在,她想都别想!
席若卿眸色沉了沉。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里是通向宴席的唯一一条路。
众人去宴席都会从这里走。
她这是想当席慕云的传话筒,把自己的恶名彻底传出去啊。
如席若卿所料,周围很快聚集一群人。
江映月便故意声音提高:“席若卿,我劝你别太自不量力。”
“晋王殿下只喜欢云姐姐不喜欢你,你但凡要点脸就离晋王远一点,少在殿下面前晃悠。”
“另外溟王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你别跟狗皮膏药一样总粘着王爷,让人看了恶心。”
围过来的众人指指点点。
席若卿血书求死的事逐渐改了好几个版本被传开来。
每一个版本里的她都是不耻且可恶的。
席若卿没对这些议论声起多大反应,偏头看向江映月:“你说我是溟王的狗皮膏药?”
“说了又怎么样,这是事实。”江映月扬起脑袋,语气越发不屑。
“你不光是狗皮膏药,还是一条狗,稍微闻着溟王的味就能被指使得到处跑。”
“要不然也不会一听说溟王找你就赶着过来。你现在站在这就是证据,不用不承认。”
席若卿弹了弹衣袖:“你说得对。”
江映月的得意噎回去,愣:“你承认?”
错愕的语调都变了。
“当然了。”席若卿摊手耸肩,仰着脸自豪的要上天:“我就是喜欢溟王喜欢的要死。”
“我是溟王殿下的狗,也只当他的狗。你放心告诉席慕云,晋王我看不上,也懒得抢。”
“晋王在我心里不如溟王的一根头发丝!”
江映月瞪着眼‘你你你’个不停:“你还要不要脸!”
席若卿声音更大了:“我要脸干嘛,我得要夫君啊。”
话音落,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这话要是被晋王跟溟王听见还不得气疯咯?
不说以她的身份公然讨论两位皇子是大不敬。
就说她这么大胆称溟王为夫君,但凡这话传到溟王耳中,她全尸都留不下。
江映月亦是指着她,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大胆!”
她还敢嫌弃晋王,不是她之前追着晋王跑的时候了?
而且谁是她夫君,溟王殿下根本没认,她可真不知羞耻!
席若卿嗤笑:“我能比你大胆?”
“你派人假冒溟王府的人来给我传信儿,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你这身皮还保得住吗?”
阿玄治军严明且性格刚正,最讨厌有人打着他的名义在外面招惹是非。
溟王府的下人们更是恪尽职守,从不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
以前也不是没有不长眼的人打着溟王府旗号招摇撞骗,可下场就是被扒皮抽筋挂到城门口示众。
江映月身子一僵,语气慌了几分:“我……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你刚才可是承认了,大家都听到了。”席若卿环胸勾唇。
周围众人窃窃的对象很快换成了江映月。
江映月想着溟王的暴戾,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后退半步,有些哆嗦:“你想怎么样?”
席若卿轻易拿到掌控权,玩这人跟玩狗似的。
她扬了扬眉:“不想怎么样,只是提醒你我们的差别。”
“我这名声本就糟透了,闹出格的事不止这一件。”
“王爷就算知道我刚才的话也不一定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
“你不一样,你父亲在朝为官向来谨慎,若因你胡闹害得他官场凶险,那你觉得你下场会如何?”
她的姐姐在京城贵圈里是有名的温婉典雅,相比起她,显然她姐姐在家中更受宠。
那一位可是一直看她不顺眼,老早就想把她压下去了,就等着她闯出祸来好上位。
她今个在这闹出事来,明天就得被她那位庶出的姐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江映月一听这话,脸色果然变了。
席若卿见她眼底带了几分惊慌,玩味道:“当然了,这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答应我做一件事。”
江映月咽了口唾沫,提防着她:“什么事?”
“简单,把你刚才的话多喊几遍就行。”席若卿咂咂嘴。
江映月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话?”
“就你说我是溟王的狗那句。”席若卿歪头一笑。
江映月:“?”
众人:“?”
江映月因为席慕云的关系是很讨厌席若卿的。
讨厌到恨不能这人出门被马车撞死。
可就算她如此讨厌这人,到了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关心席若卿。
“实在不行,要不你去看个大夫?”
现在治也许还来得及。
席若卿‘啧’了一声:“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不介意去告个状。”
江映月咬了咬牙,只能服软。
她扬起脑袋大声喊‘席若卿是溟王殿下的狗’,喊了十遍。
席若卿却依旧不满:“大点声,那么小的声谁能听得见啊,要让猎场所有人都听见才好呢?”
男人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包括本王吗?”
众人回头瞧见墨冥玄阴沉不定的脸。
“溟王殿下!”江映月浑身一颤,就势跪在地上,指着席若卿:“是她让我这么说的!”
溟王听见了,席若卿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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