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房间仿佛经历过狂风暴雨,四处破烂不堪,找不到一个齐全的椅子腿。
紫衣男子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无比凄惨的躺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想逃了,但被江若死死踩着,无法把身体化为虚体逃窜。
只能惊惧万分的看着她。
江若又卸下紫衣男子一条胳膊,甜美的脸上满是冷意:“说不说?”
紫衣男子惨叫一声,忍不住求饶:“姑奶奶,你让我说什么你倒是直接问啊,你光问我说不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忘了问了吗?
好像是的。
江若被他恶心坏了,心里一边骂他,一边动手,问的东西在脑子里没说出来。
“说,你是从哪里来的?看道行你应该有几百年了吧,如果一直在人类世界,不可能没人发现你。”
紫衣男子只觉得自己倒霉,被江若香迷糊了,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这简直就是一个煞神。
他悔不当初,只想赶紧回答完问题,逃跑。
“我是从西山出来的!”
“西山?”
江若微微蹙起眉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在原剧情中占比并不多,但也稍微提到过一嘴。
当时的时间点,宋青瑶已经毕业工作,遇到了为难她的上司,上官凌云把宋青瑶的上司杀了。
他家里人觉得他死的蹊跷,不像正常死亡,于是找来了天师。
但那时候的上官凌云根本不是天师能够对付的,天师不但没能消灭掉上官凌云,反而把他惹怒了。
一怒之下的上官凌云打开了西山通往人类世界的出口,把西山里面关着的数以万计的恶鬼都放了出来。
玄门的人这才发现西山的封印不牢固了,可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出来。
现在距离这个剧情点早了好几年。
原来这时候西山的封印就不牢固了。
“从那里出来的有几个?”
“就…就我一个。”
那还好,封印松动的还不是很厉害。
江若又问:“现在西山里面有多少鬼?”
“几…几千只吧,我没数过,记得不太清。”
江若脸色一冷,卸掉他半只腿……紫衣男子嗷嗷叫唤,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若:“我都好好说话了,你为什么还要卸掉我的腿?”
“我听说里面有数万只。”而紫衣男子说只有几千只。
紫衣男子很委屈:“原本是有数万只啊,但里面没有鬼气来源,我们一直在消耗鬼气,好几百年过去了,活下来的就只有几千只。”
原来如此。
那几年后上官凌云放出的数万只,很大可能是他偷偷养的,养在西山的数万只鬼兵。
见江若一脸恍然大悟,紫衣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半截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都发现是你误会我了,那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半截腿接回来?”
江若笑容和善:“你觉得呢?”
紫衣男子面带希望……江若一脚踩散了那半截腿,半截腿化为鬼气消散在空中,再也凝聚不起来。
紫衣男子瞪大了眼睛,说不出的可怜凄惨,控诉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谁让你说话不说全面,怪我喽?”
江若一点都不可怜他,但凡她是一个普通人,肯定得栽他手里,死了都是好的,更大可能是死后化为鬼被他驱使,生不如死。
紫衣男子鬼在江若脚下,不得不低头,忍气吞声道:“你问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江若没说放,也没说不放,反问道:“你抓的人在哪里?都放了。”
紫衣男子下意识说道:“都放了我吃什么?”
瞥见江若冷冷的脸色,身体下意识的僵硬,艰难的说道:“姑奶奶,你看要不这样,我把跟你一起的两个人都放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好啊,不放也行。”
紫衣男子刚要感天谢地,就听到江若温柔的说道:“我把你打死,这个鬼域自然而然消散,也就不用辛苦你放人了。”
紫衣男子:……
“我…我放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下楼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喊声。
“江若……”
“江小姐,你在哪里?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若若!”
“……”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其中有几道格外熟悉,闻屿澈的声音也在其中。
江若愣了一下,连忙放下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褶皱的小洋裙,整个人显得温柔可爱极了。
“哥哥,我在这里!”
她刚说完抬脚向前走去,没注意被紫衣男子的残肢绊了一下,左脚踩了一下右脚,直接向前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摔得结结实。
与此同时,闻屿澈正好赶到这间房间的门口,抬眸就看见江若痛苦无助的趴在地上,旁边的紫衣男鬼形状狰狞面目可怖。
他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喊了一声若若之后,一把夺过慕白鹤的桃木剑冲了上去。
慕白鹤震惊的睁大眼睛,低头看了眼空无一物的手掌心,又抬头看了一眼被怒意裹挟着的闻屿澈:“江小姐他哥,你冷静一下啊!”
这个级别的鬼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对付的,虽然他承认闻屿澈在破阵方面很厉害。
闻屿澈冷静不下来。
他恨不得立马把眼前这个紫衣男鬼捅死,尤其是想起刚刚江若痛苦的趴在地上,眼含泪水的看着他。
“若若也是你能欺负的?”
说着,闻屿澈把手握在桃木剑上,从剑柄的方向滑向剑尖。
一道鲜红的血迹便在桃木剑上蔓延开来。
紫衣男鬼先是满脸问号,谁欺负谁?
随即一股怒意涌上心间,江若把他打成这样就算了,怎么现在随便来个小猫小狗都敢欺负他?他要这个男人好看!
然后……紫衣男鬼又被吊打了。
闻屿澈的吊打还不同于江若的吊打。
他被江若打歪卸掉,疼是一时的,但闻屿澈的吊打不一样,他抹在桃木剑上的鲜血有着克制鬼气的力量。
被砍伤的地方像是被滚烫的岩浆灼烧着,疼的他呲牙咧嘴,更要命的是这股疼还在向其他地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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