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在所居的延禧宫,富察贵人不屑于与她说话,而从前她百般凌辱的安常在如今却与自己已经平起平坐了。
所以她自解了禁足,发觉旁人都不把她放眼里,她只得另寻出路,去依附皇后了。
她明白自己刚入宫时说的那些话得罪了华妃,所以华妃那时才急于拿自己下手,其实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以儆效尤,好在新入宫嫔妃面前立威。
好在当时皇后及时出现并求了情,华妃才稍稍从轻发落,自己也算是逃过一劫。
且她禁足之间,皇后派人多加照拂,衣食供应都不差缺。
解了禁足以后她立即去景仁宫向皇后谢恩之时,剪秋明里暗里又挑拨了不少。
无非是说华妃当时如何狠心,皇后想庇护却也无能为力。
什么皇后为此事日夜忧心,唯恐她禁足时受人暗中搓磨,还派了人暗中照拂一二。
皇后也是一副贤惠的样子,说自己如何心疼她,如今也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两人一唱一和把夏常在哄的晕头转向,以为皇后是菩萨心肠,连连磕头谢恩。
后来皇后又提携了她侍了寝,她感恩戴德,更是日日都在景仁宫侍奉,丝毫不肯懈怠。
甚至成为了皇后战队的头号粉丝,真是唯皇后马首是瞻,连齐妃都不得不夸她一句:忠心耿耿。
近日,皇后有些凤体违和。
夏常在从景仁宫侍奉汤药出来,回延禧宫的途中,在长街上碰巧遇见余答应。
夏常在瞧着她的辇轿越来越近,丝毫没有避让之意。
随即,两人迎面对视,身后的宫女皆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两人却都未曾开口言语。
余答应性子本就张扬,如今身怀有孕更不把夏常在这些不得宠的嫔妃放在眼里了。
她更不打算下辇轿,只是坐着微微低头道:“夏常在万安。”
夏常在心里明白余答应依附于华妃,自己则与她更是冰炭不同炉。再加之她出身卑微却颇得圣宠,如今还有了身孕,于是心里十分不悦。
她语气颇为轻佻道:“余答应真是有礼了。”
“嫔妾身怀有孕 如今尚不足两月,胎像不稳。皇上怕我摔着,特赐了一顶辇轿,请恕不能下轿给常在请安了。”
“无妨,知道你如今肚子里有龙胎,金贵着呢。”
余答应不懂的见好就收,继续挑衅道:“多谢常在体恤,嫔妾刚从翊坤宫过来,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不知可否让嫔妾先过去。”
“那么宽的路,妹妹就非要直着走吗?”言罢,她深呼吸一下,这才勉强的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
“嫔妾实在是身子不方便,不好折腾,还请常在体谅。”
“也罢,好不容易来的福气,是得谨慎些,若是摔没了可怎么是好?”
余答应显然没有想到她如此说,面露难色愤愤道:“你…你竟敢诅咒皇嗣?”
“我不过是同妹妹说笑罢了,何须这么大火气呢?”
余答应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说笑?常在说是在说笑便是在说笑吧,毕竟常在刚入宫时的笑话传的嫔妾当时身为宫女都知晓了,可见常在确实是爱说笑的。”
夏常在今日本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但是见她竟出言讽刺自己,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见她如此张狂,夏常在瞬间震惊抬手指着:“你宫女的出身,怀了皇嗣才当上答应,摆这样的威风给谁看啊?”
余答应不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出身?出身卑微又如何,我最恨旁人嘲笑我的出身,你们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托生在官宦人家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即便不论出身,论位分你也在我之下,难道不该对我恭敬些?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你以下犯上被禁足了呢。”
“熙贵人是熙贵人,你不过是区区常在,也想让我对你恭恭敬敬的,你也配?”余答应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夏常在扬起下巴冷然道:“你竟然如此无礼,等我告诉皇后就知道了。”
“告诉皇后娘娘又如何?如今我身怀有孕,就是皇后娘娘也对我多加照拂,你以为会了区区一点小事给你撑腰?”
夏常在勃然大怒,偏自己没法反驳她的话:“你…你…”
余答应脸上添了几分傲慢之色:“常在有空同我在这里争辩,还不如想想,如今得罪了我,来日我诞下皇嗣,升了位分,你该如何自处吧。”
言罢,吩咐抬轿的太监:“走。”
一行人走后,只留下夏常在气的嘴角抽抽,在原地骂骂咧咧。
长街上宫女 太监来来往往,方才之事很快便传的六宫人尽皆知。
两人也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6_186482/8525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