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刚换完衣服,秦公公就座着马车来找她了。
昨晚上秦公公果然烧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高烧不退,一直都在说胡话,甚至还吐了两场。
今日一早他在南帝面前告了假,急匆匆就来找沈轻了。
这是沈轻早就预料到的。
不过这个秦公公也真是能抗,居然抗了一夜,今日一早甚至还去了宫中伺候南帝用了早膳,他才告假来找沈轻。
不亏是宫中劳模,而且还是南帝身边的得力干将。
必须把他拿下,往后也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南帝的情报。
秦公公在前厅等着,战澈和沈轻很快赶到。
去的路上,战澈忍不住再次佩服沈轻,问她,“你昨日怎么知道秦公公一定会夜里发烧?”
他非常好奇,她的医术难道就这么灵?
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令,恐怕也未必有这样的本事,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越是跟她亲近,他就越是觉得她身上处处透着神秘,总想让他探究。
沈轻眨着大眼睛含笑,顺便挽住他的胳膊,娇俏一笑,“王爷想知道啊?”
战澈点点头。
就听她明媚一笑道,“那我不告诉你……”
说完,她娇俏一笑,松开他的胳膊,笑着往前走去。
那一瞬间,他听着她娇柔的笑声,看着她穿着他的衣服往前走远,竟然呆愣在了原地,心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落地,生根,慢慢地发芽……
怎么会有如此娇媚的女人?
又如此会撩拨……
总是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每一次,似乎都能精准的抓住他的心尖,这种感觉太微妙了,甚至有些迷恋和沉沦。
见他呆愣原地,跟在后面的冬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王爷……王爷,王妃都走远了,您不过去吗?”
战澈这才回神,干咳一声,迈着大步往前走去。
冬春忍不住笑着道,“您跟王妃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咱们这个王妃还真是厉害,又能给皇上治病,还能看出秦公公的病情,她这个医术?嘶,到底跟着谁学的啊?”
战澈的眼眸沉了沉,望向冬春,“你是在提醒本王,沈轻她不对劲吗?”
冬春连忙道,“王爷,属下怎么敢呢?只是,您就一点都不好奇,王妃这医术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吗?她从前在京城的口碑……”
冬春欲言又止。
毕竟,战澈一直告诫他们,凡事必须谨慎些。
这事确实马虎不得。
尤其沈轻还是战澈的枕边人,就更加不能马虎。
战澈淡淡撇了一眼身边的冬春,沉声开口道,“不用你们去查,本王会亲自去问。”
他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可是这一次,他不想让任何人去查沈轻,他要自己亲自去查。
对此,冬春也不好多言。
夫妻二人进了正厅,秦公公还在发烧,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吴太妃坐在另外一侧的椅子上,眼底都是迟疑。
“秦公公,你确定让沈轻帮你治病?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能给你治病?”
吴太妃还是不信沈轻的本事。
毕竟人心的偏见是一座大山,并不是那么好搬走的。
秦公公额头冒着冷汗,浑身有种虚脱的感觉,咳嗽两声跟吴太妃说,“昨日王妃进宫的时候,就曾提醒老奴,说我晚上必定发烧,果然,老奴我昨晚伺候完皇上就寝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吃了太医院开的药,似乎也并不管用……”
“她提醒你会发烧?”吴太妃眼底全是疑惑,还是不敢相信沈轻会这么神。
正在这时候,沈轻跟战澈走了进来,夫妻二人并肩而来,看上去十分恩爱。
只是,沈轻竟然穿的战澈的男装。
吴太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心中腹诽大骂,“成何体统,简直伤风败俗。”
可又不好当着秦公公的面骂出口,只能咬牙看着沈轻道,“秦公公说你能给他治病?”
秦公公已经起身,看向沈轻的眼神充满了佩服,咳嗽着跟沈轻说,“王妃,您可真是神了,昨日说老奴会发烧,昨晚当真就发烧了,此刻浑身上下烧的厉害,头也迷迷糊糊,您快给老奴看看,需要用什么药?”
他的话音刚落,沈轻就把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纸包递给了秦公公,是她今早上从医药系统里拿出来的消炎药,这里是古代,人们没见过消炎药,因此她把药片全部碾碎成粉末,然后又分成小包包好。
一共是十包。
她含笑道,“您是肺部不适,这是药,早晚各一包,用温水服下,可能有些苦,您忍着点,另外,这几日您要忌口,不可吃辛辣之物,不可贪凉,早上可以熬银耳梨汤喝一喝,五天之后,您长期咳嗽的毛病也会有所改善。”
秦公公愣在了原地,盯着她手里的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道,“王妃,您连药都提前准备好了?”
沈轻淡淡一笑,“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找我,您的症状我已知晓,所以提前为您配好了药。”
秦公公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在宫里头伺候皇帝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太医他没碰到过?像沈轻这么神的,他真是头一次碰到。
不仅仅神,办事效率还非常高,短时间就能让他拿到药。
他眼神里的钦佩不由多了几分,甚至开始有些崇拜起来,“多谢王妃,老奴若是好了,定当登门重谢。”
“您客气了。”沈轻微微一笑,伸手,又落到秦公公肩膀,以及颈椎的位置。
她还学过正骨。
她手指摸着秦公公的颈椎,眉目沉了沉。
众人都盯着她看。
吴太妃眼底掩饰不住地嫌弃,鼻腔里都冒着冷气,跟刘嬷嬷小声蛐蛐道,“看把她能耐的,故作什么神秘呢?别人夸她两句,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呢?真是笑话。”
吴太妃的话酸溜溜地。
战澈盯着自己的媳妇,眼底都是好奇。
“看出什么了?”
秦公公也眼底焦灼,生怕自己有什么大病,赶紧道,“王妃,老奴这身体?”
沈轻没说话,仍旧沉着眼眸摸着秦公公的颈椎跟肩膀。
“您坐下!”
“好!”
秦公公浑身冒着冷汗,颤抖着坐好,喉咙干涩道,“莫不是……有什么大病?若是真有大病的话,还望王妃告知,老奴我孑然一人,也没有亲人,自己心里得有数……”
沈轻笑着道,“秦公公,您莫要担忧,您只是疲劳过度,肩颈劳损罢了,我帮您正一正,您每晚再热敷,定然能缓解疼痛。”
说着,她就要替秦公公正骨。
刚要动手,突然,门外一阵尖锐地声音。
“沈轻……你给我滚出来,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给他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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