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狼藉,男女衣物混了一地。
孔老夫人看清女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半边身子都麻了,再看那男子竟是云景的庶弟,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云荣,更是差点当场晕过去。
孔临萱尖叫着,躲到了床里。
一片混乱中,云荣大剌剌地起身,还搂过孔临萱亲了一口。
“宝贝儿,昨夜真是销魂呐。”
说罢,提着裤子便起身。
孔临安眼睛都红了,上前欲动手。
不料,云荣轻松躲过,还说:“大舅子,别生气啊,你情我愿的好事儿!昨夜我进来,可是你妹妹派人守着后门放我进来的。”
孔临安不敢置信。
云荣已经穿上衣服出了门,嚣张放话:“放心,我会负责的!萱儿,等着我来纳你为妾啊!”
闻言,孔老夫人和孔临萱都是眼睛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小小水榭,兵荒马乱。
相宜静静看着好戏,还有功夫注意云霜的脸。
“回去要好好儿擦药。”
云霜正兴奋呢,低声说:“奴婢不疼,奴婢觉得好快活!”
相宜:“……”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相宜自然走不了。
不过,想她服侍孔老夫人也不可能。
一片混乱中,她坐在一旁,悠悠地喝茶。
孔老夫人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她,当即挣扎着坐起,骂道:“薛相宜!你好狠的心啊!”
相宜一脸无辜,“母亲这是何意?”
“你少装蒜,是你,是你坑害萱儿!”
“我?”相宜笑了,“难道是我教得大姑娘与外男私通?”
孔老夫人眼前又是一黑。
孔临安见状,斥责相宜:“你莫要胡言!”
相宜面上笑容更柔,也更得体。
瞧她这模样,孔老夫人便觉她是挑衅,当即脑子一热,抓着孔临安的手臂说:“报官!报官!她坑害小姑子,阴险恶毒,将她下狱,沉塘!”
孔临安知道,母亲这是昏了头了。
萱儿出事,怎么也怪不到薛相宜头上。
不等他开口,相宜便收了笑,犹如变了个人,冷笑道:“报官?好啊,正好,我也有官要报。”
云鹤最是机灵,当即便让人把陈三带了上来。
相宜稳稳坐着,问孔老夫人:“母亲,可认得此人?”
孔老夫人哑了口,老脸煞白。
孔临安见陈三穿着自己的衣服,已觉不妥,没想到陈三浑身发抖,倒豆子一般对孔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可是您和大姑娘请我去替大爷跟少夫人圆房的,您得救我啊!”
轰!
孔临安脑子炸开。
他下意识看向相宜,见相宜不像是受过侵害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孔临安质问孔老夫人。
孔老夫人本想硬撑,脑中灵光一闪,转口便说:“你妹妹不过是叫人穿上你的衣服,与她同处一室,假作圆房罢了,并没要真毁去她清白!她好狠毒啊,竟算计得你妹妹真失了身!”
孔临安大受震撼。
他没想到,母亲与妹妹竟如此荒唐。
再看陈三丑陋的面容,对比一旁俏丽如仙的薛相宜,他只觉血气上涌,怒火攻心。
狗奴才!竟然敢动这种念头!
他上前对着陈三胸口,便是狠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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