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我也研习了一些医书上的内容,想着如果可以内服一些药材,或许会好些。”苏明昭把自己的想法和司衍讲了。
医者,自是要济世救人。
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司衍会帮他看病,那就要倾她所能,尽力把司衍治好。
“那就劳烦你了。”
司衍客气的道谢,又突然想到之前她信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
犹豫了片刻,司衍还是开了口。
“若是日后针灸完,闲暇之余我可否教你写字?”
他的声音温柔,那双眼眸泛着柔光。
写字?
苏明昭挑着药材的手停了下来。
莫非司衍是觉得她的字迹太难看了……
不过这个也是事实。
她常年住在乡下的庄子里,哪里有人教她读书写字。
当时能够认字还是多亏了李郎中,但是李郎中毕竟只是个郎中,又不是秀才,能教会她认字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她的那手烂字,只要能写出来就好。
“公子教我,应该不需要我付什么费用吧?”苏明昭小心问道。
若是能写得一手好字,对现在的她来讲自然是有好处的。
毕竟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人管的野丫头了,她总要有点世家小姐的样子才对。
“定然是分文不收,你为我这双腿尽心尽力,我自然也要帮你些什么。”司衍闻言,薄唇微抿。
这个阿昭,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有趣。
“多谢公子,那以后,公子就是我的老师了。”苏明昭眨了眨眼,心中喜悦。
“那三日之后,我们还是这个时间见面。”
司衍这一次,主动和苏明昭约定好了时间。
也算是给他百无聊赖的生活找寻一丝慰藉。
……
清早,苏明月就带着侍女不耐烦的来到了寒月院。
她现在只后悔昨日为什么那么愚蠢信了苏明昭的话,还害得她被吴嬷嬷也带来一起学规矩。
原本在家中,她可是整个苏府的典范。
现在倒好,她不但被祖母责怪了一顿,还要到寒月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学习。
当真是痛苦。
多福扒着窗子,见苏明月还带了自己的桌子椅子,只觉得她娇贵的紧。
“这二小姐也太夸张了吧,我们这寒月院虽然破旧了点,但也不脏啊,她何必弄的这么夸张,搞的我们寒月院的东西像不能用一样。”
“她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吃的用的穿的全部都是京城最好的,哪里过的惯我们这里的苦日子。”
苏明昭放下手中的毛笔,冷声嘲讽。
如果把她送到乡下,只怕不出一日她就会哭着回来。
似乎是听到房间内的动静,苏明月起身敲响了房门。
“这都什么时辰了,姐姐还不出来吗?”
苏明昭见状,这才轻笑道:“昨日练习的太晚,忘记告诉妹妹了,吴嬷嬷今日家中有事,来不了,只怕妹妹还是要把这些东西搬回去。”
“你什么意思?”苏明月脸色大变,她为了能够把这些东西搬过来,收拾了许久,好不容易弄来了,这死丫头又告诉她吴嬷嬷不来了?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耍她的!
“大小姐,您这事做的就不厚道了吧,吴嬷嬷不来了,你大可以通知我们家小姐一声啊,何必等到现在再说?”春彤实在忍无可忍。
苏明昭这几次分明就是故意为难自家小姐的。
“春彤姑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更天?就算是今日吴嬷嬷来给我们上课,距离吴嬷嬷来也还有一个时辰呢。”
“我也没想妹妹会来的这么早啊,原本我都已经差多福去送信了,谁想你们竟然都把东西摆好了。”
苏明昭故作无奈,更何况她说的还是事实。
苏明月气的小脸惨白,她当然不信昨天和今天的事情都是巧合。
既然这个贱丫头非要想办法为难她,那她就给她点颜色看看!
“春彤,我们走吧,看来姐姐不欢迎我们在她的寒月院学规矩,把这些东西都搬走。”苏明月也没有生气,只命下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挪走。
因为她已经想好了办法对付苏明昭。
离开的时候,春彤一手提着椅子,另一只手还拿着苏明月的包裹。
“小姐,您今天干嘛要忍下这口恶气,就连奴婢都看出来那苏明昭就是故意的。”春彤愤愤不平。
小姐在这个家向来被视为掌上明珠,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对过。
“我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我不会那么傻直接和她撕破脸面。”苏明月冷笑,对付苏明昭这种人,光靠她自己怎么行呢。
“娘的身子怎么样了?”苏明月突然问道。
“昨日奴婢还看到夫人在花园里散步,想来已经大病初愈了。”
春彤回忆起昨天看到夫人的样子,她的精气神确实比从前好的多。
“既然娘病都已经好了,你就去帮我演一出戏吧。”苏明月原本暗淡的神色倏忽又亮了起来。
正院的东厢房是苏夫人秦氏住的地方。
春彤赶到时,秦氏房间依旧焚着香,有些呛鼻。
下面的人见来的是春彤,笑着把她迎到了房间,正对着佛像的妇人抄写佛经的手停了下来。
她面容憔悴,岁月在她典雅的面孔上留下些许痕迹。
春彤给面前的女人行礼:“夫人,我们家小姐让我给您送些春茶,她说您大病初愈,就应该喝些润肺的。”
“明月有心了。”下人扶着秦氏起身,她掩面轻咳,神情疲惫。
“对了,我还忘了问你,这段时间大小姐怎么样,可有和明月好好相处?”秦氏心里到底还是记挂着自己这个女儿的。
当年她也不想把苏明昭送走,奈何老爷和老夫人都说这孩子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会克整个苏家,只有等到十五年灾星过去,才能把她接回来。
如今十五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孩子接回来了,可家里却早已没了她的位置。
秦氏也心疼苏明昭。
但自己本就疾病缠身,在这个家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自己女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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