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丧尽天良!”
姜迟一家三口顿时慌了。
姜迟连忙解释道:“院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在污蔑我们!”
姜刚也跟着附和:“对对对,我们可是她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林娟更是指着姜早的鼻子骂道:“你这死丫头,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居然敢编造这种谎言来欺骗院长!”
院长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陆渊之前给他的报纸,展开在姜迟一家三口面前。
“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姜迟一家三口疑惑地看向报纸。
只见报纸上赫然刊登着一则启事,正是姜早之前刊登的那份,上面清楚地写明了她与姜家断绝关系的事情,以及姜家收了她四百块钱断亲费的事实。
姜迟一家三口顿时哑口无言。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这家人也太无耻了吧?居然收了女儿的断亲费!”
“就是啊,这可是四百块钱啊,都能在城里买套房子了!”
“他们怎么好意思还来找女儿要钱?还要逼女儿给他们付医药费?”
“真是太不要脸了!简直是冷血动物!”
“不配做人父母!”
……
姜迟一家三口被围观的群众骂得狗血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院长将报纸收起来,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和姜早断绝了关系,那就没有资格再要求她给你们付医药费了。”
林娟一听,急了,连忙说道:“院长,我们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哪有父母不认孩子的道理?”
姜刚也跟着说道:“就是啊,院长,您就发发慈悲,帮帮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钱啊!”
院长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你们既然已经和姜早断绝了关系,那就没有资格再要求她给你们付医药费。”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自己付医药费,接受治疗。”
“第二,离开医院。”
姜迟一家三口面面相觑,脸上血色尽褪。
离开医院?
那怎么行!
姜迟的病还没好,要是现在出院,指不定会落下什么病根!
姜迟拉了拉林娟的衣袖,哀求道:“妈,我们不能走啊,我的病还没好呢!”
林娟为难地看着姜刚,低声说道:“孩他爸,你看这……”
姜刚紧锁眉头,心中天人交战。
一边是高昂的医药费,一边是儿子的病情,他该如何抉择?
院长将他们的犹豫看在眼里,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淡漠地说道:“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尽快做决定。”
“如果你们既不给医药费,又赖着不想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院长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中就有人高声说道:“院长,我认识他们!”
“那个男的是市机械厂的工人,叫姜刚!”
“那个女的好像是纺织厂的,叫林娟!”
“他们要是敢赖账,我们就去他们单位举报他们!”
“对,让他们丢工作!”
此起彼伏的声讨声,如同惊雷般在姜刚和林娟耳边炸响。
姜刚和林娟顿时慌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份有单位的工作是多么的珍贵!
要是丢了工作,他们一家三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姜刚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林娟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姜迟见状,心中又急又气,忍不住冲着围观的群众吼道:“你们别胡说八道!”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赖账了?”
“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院长语气凌厉地打断了她,“只是没钱付医药费,是吗?”
姜迟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院长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她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现在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病人,没有任何资格和底气去反驳院长的话。
姜迟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恨!
她恨这场大火!
更恨姜早的贱人!
如果不是因为姜早,他们现在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姜迟越想越恨,看向姜早离去的方向,目光怨毒,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刚和林娟被围观群众的声讨吓得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走!我们走!”姜刚咬着牙,低声说道,拉着林娟就往外走。
姜迟也慌了挣扎着要跟着父母一起离开。
“爸,妈,等等我!”
三人灰溜溜地逃离了医院,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愤怒的群众抓住。
围观群众看到姜迟一家三口离开,纷纷拍手称快。
“真是活该!”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就是,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
姜早和陆渊站在人群中,看着姜迟一家三口狼狈离开的背影,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你演技真不错。”陆渊笑着说道,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姜早的脸颊。
姜早拍开陆渊的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赖啊,搬救兵搬得挺及时的嘛。”
陆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院长站在一旁,看着姜早和陆渊这小两口,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两个孩子,真般配啊!”院长在心里感叹道。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姜迟一家三口是什么货色,他一眼就看穿了。
反倒是姜早和陆渊这两个孩子,善良而又有锋芒,让他忍不住想要帮助他们。
“希望他们以后,都能好好的。”院长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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