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婚期可以提前,她们非要改到祭日。”

    “说是跟老王妃生辰一起办,就不能寿宴提前跟婚期一起办,非要延后撞上国公府的祭扫?”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

    “如果姜家还在,他们哪儿敢那么嚣张?”

    “一窝吸血的主,嫁妆都还没吐出来,都快骑到咱们头上了!”

    一回来,游鹿就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她见自个儿说了半天,姜晩娴无动于衷,不由上前着急道:“将军,你怎么没反应?”

    姜晩娴给自己倒了杯茶,顺道也给游鹿倒了杯。

    私下的时候,她们经常不分从属,都习惯了。

    “反应什么?木已成舟。”姜晩娴喝了口茶说道。

    游鹿闻言,刚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那您就这么认命了?”

    姜晩娴勾唇:“你第一天认识我?”

    看到姜晩娴脸上从容的笑意,那是她熟悉的味道。

    游鹿当即咧嘴:“属下就知道,您这肚子里肯定憋着坏。快跟属下说说,您有什么计划?”

    姜晩娴一把拽过她,在她耳边动了好一阵的嘴皮。

    听完,游鹿摩拳擦掌:“哼哼,就等那天送他们一份大礼!”

    噼里啪啦。

    婚礼如期而至。

    当天早上,齐王府的门外便响彻了鞭炮声。

    吸引了大街上无数百姓驻足围观。

    大伙儿探头探脑地朝王府大门张望。

    同一时刻,刚从睡梦中被唤醒的业楚齐被心腹宋永扶起了床。

    他习惯性给业楚齐穿鞋,业楚齐脑海里正停留着梦境的余温。

    梦里,他被姜晩娴从战场上救回。

    那场仗发生在八年前,也就是他跟姜晩娴定情的时候。

    那时的他心高气傲,视京中那群纨绔世子如废物。

    谁曾想那场仗,他中了敌人奸计,眼看就要丧命。

    危难之际,一抹红影闯进视野。

    对方手持一杆红缨枪,骑乘一匹黑色骏马,仅凭一己之力杀破重围。

    “上马!”

    枪头伸来,他反手一握,被对方挑上马背,带离围困。

    他本能搂住对方的腰身,发现不对劲还调侃道:“兄弟,你的腰怎跟女子一样纤细?得多练啊。”

    不想下一秒对方朝后一仰,红缨枪头扫了自己的面门。

    业楚齐险险必过,跳下马,回头就指着马上的人怒骂道:“有病啊,你刚刚差点伤了我。”

    觉察到对方生气的点,他又嘲讽道:“不就说你腰细的跟女人一样,至于吗?”

    就见马上之人抬手取下了头盔,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头如瀑乌亮的秀发。

    在墨发的衬托下,那张绝美的脸仿佛水墨精心描摹,令周遭黯淡。

    “你……你是女人?”

    马上女子自傲一笑,带着少年郎惯有的不羁,别样的美。

    “你说呢?”她说。

    转头她拉起缰绳,驾马走远。

    空气中远远飘来她的建议声:“俊俏小子,下回看到腰细的,可别乱摸,当心遇到脾气不好的,把你抢回去,逼你以身相许。”

    业楚齐闻言哂笑一声,落日余晖,漫天烟霞下,他久久驻望那抹红影渐行渐远。

    那天的景象,就这么永久地镌刻进他的心里……

    业楚齐不懂,他为何会在今天这个重要日子想起那么久远的事。

    他跟姜晩娴的情,不是早就淡了吗?

    心腹宋永正给他细致地穿戴。

    他打小伺候业楚齐,可以说对业楚齐格外了解。

    当看到业楚齐动了动嘴皮,他立马伶俐先道:“墨王妃卯时不到便已到了苏府。”

    由户部尚书府出嫁,墨清漪也能体面些,这是早就规划好的。

    谁料业楚齐神情厌厌:“姜晩娴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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