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业楚齐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听错了,不确定地重复:“我说,不和离了。”
姜晩娴突然冷厉起来,抬脚慢步靠近。
业楚齐被她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向后退,连退几步后,边退边问:“你这是…作甚?”
姜晩娴哂一声:“王爷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朝令夕改,视承诺如儿戏。”
业楚齐又被逼退两步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把心一横,脚步一顿,望向姜晩娴双眼的目光都变得坚定。
他说:“对你,我从来没有儿戏过。”
姜晩娴停下脚步:“呵,那你另娶又算怎么回事?”
业楚齐立即握住她的双肩,紧张解释:“都说了,你离开的这些年都是漪漪操持府中上下,我这双腿能下地也多亏了她。我答应了要娶她,我不能食言。”
姜晩娴扫了一眼被他握住的肩膀,笑了:“这么说来,倒成了我的不是?在外,有我替你挣军功。在家,有她替你料理家务,为你嘘寒问暖,衣不解带为你治腿。业楚齐,你挺会享齐人之福啊。”
业楚齐的俊脸肉眼可见地暮气沉沉起来:“姜晩娴,你非要说那么难听的话是吗?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聊?”
头顶绚烂不断,底下的他们明明郎俊妾美,气氛却异常冰冷。
姜晩娴先是挣开他的手,然后道:“聊?聊什么?聊你这七年背着我跟别的女人郎情妾意?聊你们先斩后奏动了我的嫁妆至今不还?还是聊你当年你上我姜家,当众许诺此生独我一人,永不相负?”
“姜晩娴!”业楚齐气得大吼一声。
姜晩娴稍稍回了神。
其实从见到业楚齐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业楚齐在打什么主意。
他不过是看在今日御赐的份上,才对她回心转意,亦可以说是在安抚她,是以向官家证明他没有苛待自己。
不过是权衡利弊,交差的举措罢了,当中含不了一点真情实意。
她明明都知道,可正因知道,心底对业楚齐暗存的那一点希冀被磨灭得一点儿不剩。
唯有满腔的怒火,不吐不快。
她都觉得刚刚说的,都算是轻的了。
但被业楚齐吼过后,看着他那双泛红的眼。
她深刻的明白过来,对方为了向官家交差,不得不找上自己,还特地放火树银花取悦自己,到头来只得冷言冷语,所以他得表现出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出来。
呵,硬的不行,来软的是吧。
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她心下有了作呕的冲动。
可一想到,害姜家的辽国细作很有可能就藏在王府里,说不定跟业楚齐也有关系,她又忍下了。
重点前些日子,她从一个刺客的身上找到了弟弟姜宜修的玉佩。
足以证明靖王业子骞白日对她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目下还不能离开王府。
她袖下双手成拳,转身大步离开。
正当业楚齐搞不懂她的态度时,便听她头也不回道:“既是不想和离,明早,便让我看到诚意吧。”
业楚齐目的达到,开心的同时便在思量姜晩娴所说的诚意为何?
他已经娶了墨清漪,还是御赐的大婚,这个已经改变不了。所以姜晩娴说的诚意只能是归还嫁妆。
业楚齐仿佛没脸般,攥紧手里的星月金簪,再离开。
底下的人已经不欢而散,上头的绚烂依旧热闹,倒是让外头街道上的百姓看了个兴高采烈。
翌日一早。
“游鹿。”
“属下在。”
“拿个板凳放院子里。”
游鹿看着精气神十足的姜晩娴,不解:“将军这是?”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6_186650/87351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