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懵:母亲何意?难道弹琴之人并非靖王?
待她朝对面望去,就见隐隐绰绰地人间,一位身长清俊的男子在沉溺抚琴。
而对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和杀伐。
正是战王业楚齐。
“怎么是他?”
倒不是说业楚齐不好,只是业楚齐已有两位王妃。
而今日这局是做给靖王的,论身份血脉和姻缘前途,自然是靖王更佳。
裴心怡不想失了这难得的机会,当她还想跳时,管事的已经喊出了下一位要上场的娘子名字。
裴心怡只能不甘地回到位子,气得连喝水都呛到了。
见状,有的人在看笑话,有的人则还沉浸在业楚齐的琴声中。
由于抚琴没有谱子,是任意而为,业楚齐尚在规定的时间内。
他也好似要证明什么,全然陶醉地弹着琴。
桥这边刚好下一位上场者是墨清漪。
众贵女见状,纷纷羡慕墨清漪。
“此乃何等的缘分啊,战王正在抚琴,其钟爱的王妃就上场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天生一对?”
“可这样算来,等战王的琴抚完,也就轮不到姜王妃上场了。”
是的,但凡有脑子的随便想一想也知道。
姜晩娴怕是等不到了。
且不说她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抓阄抓出来的,按照时间,业楚齐那边也弹了很久了。
顶多支撑到墨清漪下场,也就不错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姜晩娴身上。
姜晩娴继续吃着东西。
如今她心中焦切,整个心思都在怎么赢下比赛,赢下母亲随嫁妆台的事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其实就算没有妆台的事,她也不会为是不是业楚齐抚琴感到纠结。
她压根不在乎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于是她只能靠吃来缓解焦虑。
可在旁人眼中,她越是吃得淡定,越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有些人在得知,她破坏王府大婚的真相后,就对她格外同情,所以看她一个劲地吃,也不禁投去担心的目光。
“哎,姜王妃太可怜了。姜家没了,夫君又移情别恋。”
王雨蝶见状,似乎在心下做了某个决定。
墨清漪上场后,只见两名下人抬来了桌子,摆好了文房四宝。
这架势一看,墨清漪就是要作画。
随着桥对面的琴声,墨清漪专注落笔。
所有人都好奇墨清漪画的是什么,或伸长脖子张望,或交头接耳地猜测。
等业楚齐那边的香烧完,琴声戛然而止。
墨清漪的画也画完了。
随着她落笔,有下人将她的画,举起向众人展示。
“是白莲!”
“碧池清浅,青白呼应。”
“快看左下角那朵白莲,似乎是张女人的脸。”
“还有那荷叶,似乎是名男子。”
“是战王和王妃!”
孟氏是爱画之人,当即起身欣赏感叹:“妙啊!能做到画中有意境已经极其不易,还能做到画中有人,堪称超凡。墨王妃,您今日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墨清漪温笑:“宰相夫人谬赞,不过是随手涂鸦之作,献丑了。”
苏雅儿得意道:“这还算随手?墨姐姐,你简直不让我等凡夫俗子活啊。”
“哈哈哈……”
周遭人被她的话逗乐。
“这样看来,优胜就在墨王妃和裴娘子之间了吧?”有人说道。
此话一下飘进孟氏的耳中,孟氏这才想起了正事。
她坐下,重新主持比赛,并向自己面色不佳的女儿投去安心的眼神。
似是在告诉她,无论如何,这个比赛赢的都只能是她裴心怡。
后者这才面色变好了些。
管事在孟氏的示意下,继续抓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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