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蒙恬率领大军,抵达新阳。
赢北辰的书信,再一次送了过来,与此同时,章邯与马兴等人也接到了消息。
两人联袂前来,找蒙恬。
“上将军,公子有令,让末将率领大军返回郢陈!”章邯走进幕府,朝着蒙恬,道。
与此同时,马兴也是开口,道:“上将军,公子的意思是,郢陈现在无人坐镇,担心我军粮草供给,让末将前往郢陈坐镇。”
一直到现在,马兴与章邯心中依旧是震惊无比。
他们没有想到,嬴北埕率领铁鹰锐士离开项县之后,返回了郢陈,而且,还将昌平君伏杀了。
其中的缘由,他们不清楚。
但,他们都明白,昌平君绝对不是项燕杀的。
蒙恬脸色难看,目光始终在案头的帛书上,他也没有想到,嬴北埕居然胆大包天至此,将昌平君伏杀了。
“回去吧!”
蒙恬深深看了一眼马兴,道:“大军粮道不绝,这一点很重要。”
“昌平君被项燕伏杀,现在的郢陈只有六公子一人,六公子初入军伍,只怕是难以操持此事。”
“马兴你立即启程,前往郢陈坐镇!”
“就说是本将的命令!”
“诺!”
马兴点头答应一声,不由得看向了章邯。
这个时候,蒙恬也是看向了章邯,道:“既然六公子下令,章邯你也返回郢陈吧!”
“对于你们,本将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保证郢陈稳定,以及大军粮草不绝!”
“诺!”
蒙恬做出了自己的铺排,对于嬴北埕最后的提醒,依旧是没有在意。
在他看来,只要是马兴到达郢陈,便可以保证粮道通畅。
而且,蒙恬了解秦王政,昌平君已死,不管是因为那个原因,朝廷一定会派遣新的重臣南下,不会让嬴北埕在郢陈胡作非为的。
与此同时,李信也接到了嬴北埕送来的书信。
“将军,发生了何事?”
中军司马看着李信脸色变得难看,忍不住开口,道。
“你自己看!”
接过李信手中的帛书,中军司马看完之后,脸色也是一变:“将军,郢陈生变,我军是不是暂缓攻势?”
“立即派遣斥候,让马兴前往郢陈,接管郢陈!”
李信眼中满是肃然,朝着中军司马,道:“马兴在项县,最多也就是在新阳。”
“快马加鞭之下,我军尚未抵达新蔡,马兴就会抵达郢陈。”
“无需暂缓!”
“有道是,一鼓作气,如今我军气势如虹,不适合暂缓!”
“同时,派遣特使前往咸阳面见大王,将书信交给大王,让大王约束六公子,亦或者将六公子调回咸阳。”
“八百里加急!”
“诺!”
不得不说,人内心深处的傲慢,都是天生的。
面对嬴北埕的提醒,不管是李信,还是蒙恬都没有在意,在他们看来,自己谋划许久的作战计划,自当万无一失。
而嬴北埕只是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大秦公子。
对于这些情况,嬴北埕一无所知,顿弱离去之后,他能够感觉到,隐宫执事的信息也不再快捷。
很显然,只有顿弱才能保证i黑冰台的运转。
而隐宫在楚地的力量很弱小。
甚至于,连封锁郢陈的消息都做不到,还需要郢陈守军斥候的配合。
卧式纺车出现,在郢陈贾市掀起了风波。
经过了纺织女工的亲自演示,瞬间大火,毕竟,之前的立式纺车需要两个人操作,而卧式纺车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操作。
东山商社在纺织上没有起色,在粮草也一般,反而是在卧式纺车上开始盈利了。
这对于嬴北埕而言是一件好事。
至少东山商社在开始盈利,他想要去萁子朝鲜,然后东渡东瀛,不光是需要人口,也需要粮食,以及工匠。
甚至于,也需要官吏以及军队。
除了军队之外,官吏这些有几个便可以开局,但是,粮食不一样,这是必需品。
特别是,他刚去,迁徒的人口没有粮种,他需要以一己之力养活十数万人一年。
所以,他必须要踏足粮草生意。
而且,要储备粮食。
而且,萁子朝鲜在朝鲜半岛北部,他就算是要去,也是要从北部入手,北部寒冷,而棉花在印度以及阿拉伯,短时间内他无法得到种子。
也没有办法种植出来。
唯一的办法,便是羊毛纺织。
念头转动,嬴北埕发现自己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而且,这一切的出发点,都需要大量的钱粮。
自从秦王政给他改名后,他留在中原的心思,就更浅了。
留在中原,他距离那个位置,将会越来越远。
“公子,宗室来人了。”
黑胜神色复杂,看向了嬴北埕,道:“宗室的人,送来了这一卷帛书,然后走了。”
从黑胜手中接过帛书,赢北埕看着上面写的字,平静的点了点头。在这之前,他就得到了消息,反应自然不会太激烈。
更何况,在嬴北埕看来,一切的事物发展,靠的是人,而不是名字,要不然,他改名赢天龙,他就是天龙了不成。
“黑胜,来的宗室,你认识么?”
闻言,黑胜开口,道:“禀公子,是宗室的嬴山。”
“嬴山么?”
“本公子记下了!”
嬴北埕笑了笑,朝着黑胜,道:“让将士们休整,等到章邯到来,我们也该回咸阳了。”
说到这里,嬴北埕话锋一转,道:“黑胜,在父王那里,你只是铁鹰锐士一个军候。”
“如果哪天,你需要从铁鹰锐士之中离开,亦或者想要建功立业了,你可以来找我。”
“父王不缺你这样的勇士,但是我缺!”
闻言,黑胜一愣,随即苦笑,道:“公子,末将是大王的人,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挖人,是不是”
“哈哈”
大笑一声,嬴北埕拍了拍黑胜的肩膀:“本公子南下第一战,见识到了将军的英姿,便一直有这个想法。”
“今日之所以提及,也是我预感返回咸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等到了咸阳,你我再见一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今日,若是不说,以后怕也就没有机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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