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祝卿佳抬睫盯着他的黑眸,目光从他的眉眼一寸寸往下挪。
“她告诉我,你原来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只不过没保住。”
郗闻洲倒是没想过,有一天,还能从她口中得知自己有个双胞胎弟弟。
叶荔欢有产后抑郁,还是他小时候无意从佣人口中听到的。
他也没想到,叶荔欢能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现在又告诉祝卿佳。
是想通过她,修补他们母子关系吗?
稍怔片刻,他反应过来觉得有点好笑:“今天是愚人节?”
祝卿佳坚持己见:“是真的。”
她把事情经过和郗闻洲说了一遍,话刚说完,室内气氛安静了半晌。
“你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郗闻洲听完喉咙发紧:“一切都过去了。”
叶荔欢讨厌他,早就刻入骨子里。
他并不觉得他们的母子关系凭一两句解释,就能恢复如初。
他缺失的再也无法弥补。
回想起郗闻洲小时候的遭遇,祝卿佳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怔怔地盯着郗闻洲的侧脸,忽然伸手抱住他。
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她会陪在他身边。
祝卿佳吸了吸鼻子,如实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但是,你妈妈让我别告诉你。”
“什么事?”
祝卿佳说:“我很早就发现你妈妈身体不太好,那天在医院碰见她,应该是去拿检查报告的。”
到了叶荔欢那个年纪,每年体检都是常有的事,只是都会由工作人员送上门,犯不着自己跑去医院拿。
稍稍回忆了下晚宴那天的事,她立马有了定论。
叶荔欢大概生了病,只是不想让家人知道。
她瞄了眼郗闻洲的表情,顺着话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郗映淮是怎么当儿子的,伯母待他那么好,竟然也不闻不问。”
旋即又模仿了下叶荔欢骂逆子的语气,自己也觉得好笑。
郗闻洲的喉结上下滚动,冷嘲般地扯了扯唇角。
为了不让她多想,他轻轻拥住祝卿佳的后背,不声不响岔开话题。
“今晚你找我聊得话题也太沉重了。”
郗闻洲顺势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要不,你还是先哄哄我?”
“……你今年几岁,怎么还需要人哄的?”祝卿佳无语噎住。
男人最忌讳提到年龄。
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有三岁的年龄差。
郗闻洲有点不悦。
他捏住祝卿佳的下巴,与她额头贴着额头,哼声问:“祝总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祝卿佳下意识躲开,却被他牢牢桎梏住腰肢,视线被眼前的男人占据。
“祝总,你的puppy需要你哄。”
他抬起眼,嗓音低哑至极。
那声称呼落入耳中,祝卿佳双颊染上红晕,垂着眼,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这样行了吧?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她敷衍了事完毕,试图挣脱郗闻洲的束缚。
但郗闻洲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扬了扬眉,语气有些恶劣。
“咱们平时也没少亲,你的吻技怎么还在原地踏步?”
脸上的红晕蔓延到锁骨,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气的。
祝卿佳低骂道:“接吻不就这样吗?”
除了嘴碰嘴,还能有什么技术活?
在嘴巴里写abc吗?
郗闻洲盯着她红润的唇,挑眉暗示道:“当然不一样。平时在床上我是怎么吻你的,还要再教一遍吗?”
他指尖穿过祝卿佳的发丝,不由分说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贴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郗闻洲眸色幽沉。
祝卿佳心跳陡然加快:“不要。”
“现在,你的puppy向你索吻,撅嘴。”
他低哑的嗓音如砂纸划过,语气略带强势。
她没法从那句‘puppy’中缓过神,双手环住郗闻洲的脖颈,主动吻住他的唇。
鼻尖萦绕着清冽的气息,然而,他却嫌不够似的,逼着她撬开唇齿。
辗转探入吮吻,连同清冽的气息一同萦绕在舌尖。
粘腻的水声在客厅响起,她的身体像是触电般泛起酥麻的痒意。
身体反应只会比嘴更诚实。
-
这天晚上,她又被郗闻洲以“接吻教学”的理由,留宿在西园。
天刚蒙蒙亮,祝卿佳听到悉窣的动静,迷迷糊糊地睁眼,正好看见郗闻洲赤裸着上半身站在落地镜前。
他的肩胛还有几个淡红的牙齿印。
刚睡醒就看到男人不穿衣服在眼前晃荡,祝卿佳一下子就清醒了,害羞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沉迷男色的昏君。
郗闻洲听见声音转头:“醒了?”
话音刚落,从被子里伸出一截藕臂,冲他勾了勾手指。
“我今天早班飞榕城,可能会留在外地过夜,你又见不到我了。”
他边说边穿上衬衣,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床前把被子撩开,正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眸。
“你帮我打个领带吧。”
祝卿佳一下子对这事来了兴趣,从床上坐起来,慢腾腾地给他打领带。
郗闻洲低眸瞧着她:“飞行制服的布料是不是该换了?有点施展不开。”
话里藏着几分深意,祝卿佳轻瞪他:“又不是只有这一套。”
指尖穿过丝滑的面料,轻轻松松系好。
郗闻洲点了点自己脸颊,暗示道:“我还想听你说那句话。”
祝卿佳仰头亲了他一下,旋即轻声开口:“愿你平安落地,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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