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眼睁了睁,水光迷离,眉眼之间是狡黠和道不明的媚,故意吐字轻缓:“是……啊……”
她的手指继续惹火,顺着胸膛缓缓向下,在那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徘徊。
只觉得指腹下的肌肤柔韧坚硬,很是叫人血脉喷张。
姬无渊的眼睛仍紧紧盯着她,绷紧肌肉上的汗水如融化的雪山,尽是性感到极致的野。
难怪古人云:“食色,人之性也。”
这能怪她吗?
要怪就怪眼前这个男人生得真是太极品了啊!
啧啧,不去寻欢楼做个小倌真是可惜了。
江晚棠在上面摸了又摸。
真是爱不释手。
不多时,头顶一道阴冷暗哑的声音传来,危险而又极具磁性:“好摸吗?”
江晚棠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好摸。”
她说完才顿觉失言,蓦地抬起头,撞进了他漆黑却如熊熊烈火燃烧的眸光中。
江晚棠看到了他眸底清晰而浓重的情『欲』。
她想:撩拨得差不多了,该撤了……
江晚棠状似不满的抽回手,红唇微微嘟起,欲擒故纵的道:“陛下若是不喜,臣妾离开便是。”
说罢,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往浴池外走去。
“啊……”
江晚棠惊呼一声,被姬无渊猛地抓住了手腕,抵在了浴池壁上。
他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坚硬的肌肉夲张,『压』在她白皙无瑕的雪腻上,如铜墙铁壁一般,膈得人生疼。
姬无渊眼底酝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勾起了孤的邪火,还想离开?”
“谁给你的胆子!”
“江晚棠,这是你自找的……”
话落,掐着江晚棠的下颌,不容抗拒的重重亲吻了上去。
他的吻狂暴而急切,充满了野性和霸道,如同饥饿的猛兽在捕捉到猎物后的疯狂吞噬。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下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又让她的身体涌起一阵战栗。
江晚棠想挣扎,姬无渊的手指用力地扣着她的下颌,让她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
当一个习惯了压抑欲望的人,被迫卸下枷锁时,所迸出的全部感情与行为都不亚于一场火山的喷发。
于是,起初还是有所顾虑的亲吻,很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姬无渊心跳如鼓,脉搏如雷,那种奔腾血液滋滋沸腾的刺激比刚才更甚,继续寻找发『泄』途径,只有贴近她,再贴近她,才能稍稍纾解失控。
他仿佛着了魔般,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怀里温香软玉面前通通化为乌有。
姬无渊从来没碰上过这样一个女子,明知是诱惑,是毒药,但仅仅只是一个吻便能让他欲罢不能,大手在她脖颈腰部反复探索,恨不能将她烙进身体里。
江晚棠满脸酡红,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将她抱在腰间,天旋地转间,两人调转了方向,姬无渊背靠着池壁,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沉迷。
浴池上方水汽氤氲,她如同挂在他的身上物件。
黑色的长发散开,三千发丝垂下,发尾在水中一缕缕散开,搅动起波纹,黑色的长发贴在光洁的后背,衬托得她的皮肤细腻洁白,像一件姿色上乘的白玉瓷。
昏黄的寝殿内,暧昧的急喘呼吸沿着嘴巴嘬吮声传了出去,窸窸窣窣,忽高忽低。
正当姬无渊情『欲』上头,濒临失控之际,江晚棠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陛下,臣妾的月事来了……”
姬无渊身躯猛地一震,眼中的炽热火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压抑已久的邪火,无法发泄,只能一拳砸向池壁,气急败坏:“该死的!”
姬无渊一张脸黑如锅底,从未有过的憋屈,气得想杀人。
偏始作俑者,还满脸通红,眨着一双水光迷离眼眸,无辜至极的看着他。
姬无渊握紧的拳头,骨节咯吱作响,声音暗哑冷冽:“在孤还未失控前,现在,立马,滚出去!”
看着他满是情『欲』的幽深双眸,江晚棠不敢耽搁,立马转身离开,像是生怕他会『兽』『性』大发。
她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已经湿透,曼妙的身姿尽入眼底,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姬无渊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他闭了闭眸,抬手一挥,一旁衣架上的明黄色长袍,便落到了江晚棠的身上,将她遮了严实。
江晚棠眨了眨眼,她本来也没打算就这样满身湿透的出去,她还是要脸的。
她的外袍就在不远处,但是现在有了现成的,就算了。
刚走到殿门口,江晚棠就听到了温泉池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动静不小,听起来着实气得不轻。
她勾了勾唇,心中冷笑:上次的账还未算呢,晾了我这么久,还想吃肉?
喝洗澡水去吧,狗暴君!
他贪我的色,我图他的权,我和他正好凑一对。
只是帝王薄情,不只帝王,世间男人大抵都是,得到的太轻易,就不会珍惜。
于是,她便只能这样一步一步勾着他……
她不只要宠,她还贪心。
江晚棠妩媚的桃花眼深深弯起,走出了寝殿。
她出来的时候,将门口的王福海吓了一大跳,难怪他在殿外听到里面各种奇奇怪怪,难以描述的动静。
还以为是自己上年纪了出现了幻听。
没想到真有女子在里面,只是这江婕妤是何时进去的?
王福海也没问,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该问的。
万一是主子们之间的『情』,趣呢。
白天避而不见,合着两人晚上偷偷相会呢。
听声音,方才里面的动静还真不小。
江晚棠要离开,但陛下没发话,王福海不敢放人,便只能先将她请到偏殿内去休息。
王福海听着寝殿内传出来的水花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娘娘,陛下他……”
江晚棠笑了笑,笑容狡黠:“陛下无碍,公公不必担忧。”
“估计是最近太上火了,公公不妨命人去给陛下备上一碗清心降火羹汤。”
闻言,王福海更奇怪了,心道:江婕妤不是刚出来了,陛下这火还没泻完呢?
火气这么旺,怪不得最近总是黑着一张脸,阴晴不定的。
这般想着,王福海便立马出去让人准备泻火的羹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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