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资金捐助的积极性质,吕昀对此并未设障,此乃当前局势下的最佳策略。
吕昀所率的团队对别墅进行了彻底排查,并增设若干智能设备。唐明远见此,深知专业之别,五人运用简易零件与废弃素材,短时间内制成实用而简陋的器械,令人叹为观止。
楚瑾径自联络赵泉,私人资金划拨至吕昀指定账户,金额可观,楚瑾概不置喙,唯求结果之达成。
楚瑾与唐明远之果断,赢得吕昀及其团队之尊敬,他们青睐直率,是以更添工作之热忱,不论为报医恩,或是性格相投,均致全力以赴。
姚家亦欲报恩,姚斐等人随刘希带回吴医生与物资,即刻无迟疑送达唐明远之手。
姚斐察觉别墅新增人员,然其态若视之如常,未加深究。报恩而非结怨,各人秘密不宜多问,过探反生恶感。
姚斐揭露,姓吴者五年前迁入该小区,同行的女子深居简出,与人鲜少交流,后以探亲为由离奇失踪。吴名声尚佳,然而人言纷纷,多谓女子与他人私奔,现吴与一学生交往密切。
吴医生面色苍白,疑虑姚家是否暗中跟踪。唐明远沉稳点头,吕昀则目光锐利,紧追不舍,询问女子下落。
吴医生断然否认知情,称女子回娘家后音讯全无。吕昀记下数语,轻描淡写推测女子已殁。吴医生情绪激动,辩称女子与人私奔,吕昀却不紧不慢,质疑其言辞矛盾,宛如猫戏耗子。
明远忽略周遭对话,专心致志审视医案。字迹遒劲而灵巧,流露出书法家之傲气,显见书写者之坚毅不屈。
该字迹与恩师笔迹有诸多相似之处,或曰恩师之字迹亦受其影响。
医案保护周全,显现持有者对其珍视有加。明远一瞥吴医,其神情中透露出对此医案之重视。
明远依次翻阅医案。
昀注意观察吴医状况,心有所悟,暗示随行人员,随即两人上前,押解吴医向车库行去。吴医惊恐呼救,提及姚家宽恕之词。
姚斐未予否认,仅以耸肩作答,语气淡然,“姚家确已赦免。”
楚瑾出言致谢。
姚斐续道,“无需谢意,但买家下落不明,若其已离银城,搜寻便难上加难。”
昀瞥见一青年专注电脑,青年汇报,“已排查高铁、飞机及高速公路记录,筛选出本月光顾银城之潜在买家。”
明远待青年汇报完毕,言道,“我先上楼,继续研究医案。”
昀点头,“余下事宜,交由我们。”
姚斐亦轻松表示,“无需顾虑我。”
明远点头,望向楚瑾。楚瑾起身随之上楼,询问,“有何新发现?”
“不然。”唐明远断言,“师伯素来严谨,不仅于病患,亦自持。此医案无涂改之痕,非同寻常,师父师叔之案,常常见错字或增补,师伯之作,却是毫厘不爽。”
楚瑾瞥了一眼,便知唐明远所云,深知师门医案之传承,纵使整理抄录,亦留修改之迹。换言之,唐明远的师伯自律严苛,下笔前必深思熟虑,甚至预拟草稿,其字迹端正,“与朱医之手笔颇似,然又有独到之处。”
“差异在于一本面向外人,一本传承师门。”唐明远气息稍沉,解释道,“此医案用词精准,叙述简洁。”
楚瑾颔首,领悟,“师伯对门内之徒,要求更严,态度更严肃。”
唐明远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轻抚楚瑾,“爱妻,我须续观医案,以寻师伯最后所记之地。地域气候之异,用药亦有所不同,虽未悉确切位置,亦能大致推断。我已心中绘出师伯行医之路。”
楚瑾应声,道,“我当处理公司事务,君可安心阅案。”
唐明远闭目瞬,深呼吸,复又沉浸于医案之中。楚瑾递上纸笔,随时备用。唐明远一瞥末页,思路受阻,遂重头再看。夜幕低垂,腹鸣提醒饥饿,楚瑾忙于公事,目光却敏于唐明远之需,关切询问:“饿了吗?”
“嗯。”唐明远回应,“何此时辰?”
“七点,中午你专注至极,未敢打扰。”楚瑾起身活动,指示道,“食堂备有膳食。”
唐明远询问:“你进食否?”
楚瑾答:“已食。”
唐明远释然,揭示医案之秘:“线索中断,病历缺失。”
楚瑾眼神凝寒:“吴姓者,须有所解释。”
唐明远首肯:“病历末尾,必有后续。”
二人步下楼梯,姚斐已去,吕昀等人正研讨资料。唐明远揭示:“医案不完整,遭人篡改。”
吕昀回应:“悉矣,饭后详谈。”
唐明远点头,亲自动手,将膳食端出。张强盛粥,唐明远深知楚瑾进食之虚,遂为其夹菜,共同进餐。
餐后,唐明远欲与张强一同清理,却遭张强劝阻:“吕哥等人已备妥资料,专候您的到来。”
“嗯。”唐明远与楚瑾稍作漱口,随即落座沙发上。
吕昀言简意赅:“吴某承认,药箱非其所购,乃前女友刘氏所有。刘,原为足疗店职员,药箱应是盗自家中,包含未完成的医案。吴某哄骗刘氏返乡补全,岂料刘氏一去不复返。吴某坚称,哄骗久矣,因刘氏恐惧返乡将遭家人毒手,但吴某不信,认为不过推诿之词。刘氏毕竟为其亲身女儿,料想不过受些体罚。联系断绝后,吴某因心虚,将医案余部及带血迹部分悉数处理。”
血迹斑斑,暴露真相。
唐明远紧握拳,唇角绷紧。吕昀提及医案不在药箱时,他已察觉异常。唐明远阖目,似见师伯严谨录写,突遭背后袭击,血腥一幕掠过。
吕昀见状,叹息道:“我疑你师伯遇害之……”
“否!”唐明远截语,目光锐利,“师伯未逝。”
吕昀困惑,唐明远眸光一缩,语气坚定:“那女子深知药箱出处,因畏惧暴露丧命,仍答应吴姓者取回后续,却言难保成功。此暗示师伯仍在人世,但遭遇不测,致使其不敢保证获取后续药方。此病历至关重要,且价值连城,吴姓者觊觎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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