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尹慕樵已经彻底失望,简禾是绝对不会对尹慕樵的三言两语就给说动的。
她冷着自己的脸孔,问尹慕樵:“尹慕樵,你什么意思?”
听着简禾那冰冷的话语,尹慕樵很想发飙,他刚想变脸,就见尹洪冲着他投过去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来之前,尹洪就警告过他,要他好好的向简禾道歉,争取打动简禾,放了黄春花,也让他们一家人,再回到之前的那种豪门生活中去。
尹慕樵自小是在他爸的打骂环境之中长大的人,他爸的话,他不敢忤逆。
收起自己的愤怒,尹慕樵继续说道:“简禾,我们好歹是夫妻,我妈也就是你的婆婆,你怎么能非要把她送进公安局呢?”
“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你要是不喜欢我跟吴画在一起,我大不了不少见她就是了。”
“总之,你不能拿着这件事情,借题发挥,把我们一家人搞得七零八散吧?”
“简禾,你得知道,你家是有点儿钱,可是在学识上,咱们之间还是很有差距的,你能嫁给我,你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别干那种让我不喜欢的事情。”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尹慕樵还觉得他比简禾牛逼,他的不喜欢,对简禾来说,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事实上呢?
呵呵。
听着他的话,简禾想笑,她想不明白,就这样的尹慕樵,当初是怎么叫自己迷恋上的?
他还学识比自己牛逼?呸,要不是他成天pua自己,自己涉世未深,上了他的当,他尹慕樵能过上那么多年的优越生活吗?
“尹慕樵,我想问你一句话……”
“呃?什么?”
“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顾得上照一下镜子吗?”
尹慕樵脸色一沉,他这才明白,简禾这是在挖苦自己。
“简禾,你别过分?”
只见简禾眉头一蹙,俏丽的小脸之上,顿时涌现出来了一股尹慕樵从来没有见过的狠绝。
“我过分?尹慕樵,你吃的是我简禾的,喝的也是我简禾的,而你却在我的床上,跟吴画那个贱人毛巾,这是我过分吗?”
“还有,你们一家,住着我家的别墅,花着我家的钱,反而把我这个金主爸爸,当成是你们家的保姆,各种磋磨,这是我过分吗?”
“还有你妈,仗着睿宝叫她一声奶奶的情分,竟然把睿宝从学校给拐带走,并且还把睿宝打成脑震荡,这还是我过分吗?”
面对简禾所摆出来的桩桩件件事情,尹慕樵一时有些词穷。
他想为自己,为自己家人辩解几句,可简禾根本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尹慕樵,做人做事,过分到你们家这种地步,还有吗?现在,你为了你妈,反过来指责说我过分?”
“要说我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了嫁给你,把我爸给气病了。”
“想让我退一步,就当啥事儿也没有的,把你妈从警察局里面放出来,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咱们离婚冷静期的排号时间就要到了,你要还是个有骨气的,就早一点儿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我领了。”
简禾说完,转身就往跟警官约好的签字的办公室而去。
尹慕樵跟尹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被尹家拿捏的死死的简禾,竟然会这么言辞狠厉的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
她的字一签,那就代表着,黄春花最轻的罪责,也得被拘留个十四五天。
尹洪不想让黄春花坐牢。
他冲着尹慕樵骂道:“阿樵,简禾人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儿跟上去,阻止她签字,继续给你妈求情,总不好让你妈就这么坐了牢吧?”
面对尹洪的逼迫,尹慕樵有点儿无语。
他说道:“爸,我已经尽力了,你没听简禾说吗?她是不会退让一步的。”
“还有,她都坚定的要跟我离婚了,我再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处?”
尹慕樵气得甩开了尹洪拽着他的手,去往了警察局办公区的大门外,一出门,他就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来了一盒低档次的烟,噙在嘴里面抽了起来。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眉间的纹路,深深的拧成了一个十字形状。
他很烦躁。
原来,住保安宿舍的感觉,跟住在大别墅的软垫子床上的感觉,真的是差远了。
找工作的屡次碰壁,让他突然间发现,曾经学识优秀的他,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面,根本是什么狗屁也不放。
还有那个吴画,当初自己是简氏集团总裁的时候,她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
现在自己变成了保安,昨天晚上跟她睡一张床的时候,她恨不得冲着自己画出来一条楚河汉界。
原来,身份的加持,真的可以让一个男人享受到无尽的优越感。
他过够了这样被人随时踩进泥泞之中的日子了。
尹慕樵抽了一会儿烟,尹洪瘸着他的腿跟了出来。
他冲着尹慕樵说道:“阿樵,你确定那个简禾,是真的要跟你离婚吗?”
尹慕樵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我们已经去民政局排过离婚的号了……等冷静期一到,就得领离婚证了。”一想到他真的就要跟简禾领离婚证了,尹慕樵莫名的就有点儿心里发酸了。
他觉得自己明明不爱简禾的,可一想到以后的生活中,不再会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他就觉得心里面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
“阿樵,你糊涂啊,简禾可是咱们家的摇钱树,她要是非要跟你离婚,咱们可永远都回不到以前的那种日子里了。”
尹洪到底是尹慕樵他爹,他已经察觉到了危机的出现。
“爸,她非要跟我离婚,你说我能怎么办?总不好跪在她面前,请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尹慕樵笃定的以为,在简禾的面前,他是做不出来这种有伤自尊的事情的。
毕竟,被爱的那个人,总是有恃无恐。
“再说了,就算是我求情了,她也不一定给我这个机会,我们的这个婚,怕是要离定了。”
尹慕樵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任由他的指甲,扎进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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