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尉迟砚眉眼恹恹,冷漠回绝。

    他两日后便要回京都,那日正好是玉晚大婚。

    庄明荷听到回绝并不死心,看着紧闭的院门,暗暗绞紧手帕,正因为知道里面的人不好惹,所以她才想见他。

    毕竟她心思灵敏,私下做了不少针对玉晚的事,尉迟砚和玉晚那点猫腻,加上夫君夜里谈心,她总归是嗅到了点不寻常。

    而她见不得玉晚好过,更不想日后尉迟砚回过神来,因为查清了玉晚的事牵连祁府一并抄斩。

    就在大婚前夕,庄明荷摸着肚子左等右等,终于在尉迟砚准备启程离开蜀都这日,等到他出现在院门。

    “见过摄政王,民妇有要事回禀,请摄政王留步。”庄明荷跪在他脚边,冷羽等手下警惕拿刀抵着她脖子。

    尉迟砚冷眉微蹙,抬了抬手指,屏退下属:“何事?”

    他并未接触过玉晚的二嫂,她眼里的野心和不甘瞒不过他。

    庄明荷慢慢起身:“民妇听说您之前在打听景阑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哦?说来听听。”尉迟砚眉毛微挑。

    庄明荷道:“玉晚嫁给景阑之后,景阑一直没碰过她,就连新婚那夜,也没有落红,因为景阑身体抱恙,无法人道,此事只有三人知晓。”

    玉晚、祁天远,以及她。

    前面两人不会说实话,而庄明荷不一样,什么都做得出来。

    尉迟砚负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捏紧,目光斜斜朝她看去:“所以?”

    “所以那日玉晚失身的人,是是摄政王。”

    庄明荷顶着骇人凛意:“李德元的媚药,是我找人卖给他的,而我的人一直盯着玉晚行踪,那夜她被李德元绑去后,根本就没出过刺史府。”

    后来她的人看见尉迟砚翌日一早从刺史府出来,脖子上同样有奇怪吻痕,而那日李德元据说被人废去,之后就听说尉迟砚在打探玉晚和祁景阑的消息。

    身为局外人的她前后一想,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玉晚失身给本王之前,一直是完璧?”尉迟砚摩挲着指腹,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眼里渐渐蓄起一层寒霜。

    冰冷、刺骨,环绕着可怖的阴云。

    庄明荷心下一喜,看来他承认了和玉晚的关系,随即点头:“没错,她明明成了您的女人,却还朝三暮四,您定不能饶恕她。”

    玉晚此举无疑在给尉迟砚戴绿帽,说不定对尉迟砚撒了好几次谎,以摄政王的威仪,绝不会放过她。

    “你告知本王的目的是什么?”尉迟砚凉凉看向她。

    “民妇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玉晚欺骗您以及她出嫁的事与祁府无关,希望摄政王莫要牵连祁府。”庄明荷知道在他面前不可贪心。

    兴许摄政王会奖赏她,提拔祁府也说不准,再多的便不能要了。

    尉迟砚耳边传来喜庆的喇叭声,嘴角弧度始终绷成一根弦,不知何时断裂,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好啊。”

    平静、诡异,给人一种死前的安宁。

    就像狂风肆虐的大海,汹涌前的风平浪静。

    “那你跪三个时辰吧。”

    尉迟砚越过她,转身便走。

    庄明荷诧异盯着他的背影,想起身,却让进来的冷羽持剑直指咽喉,吓得跪回去。

    摄政王竟罚她?

    没多久,跪在地上的庄明荷脸色逐渐苍白,小腹传来疼痛。

    “大人,我、我肚子疼,可否请摄政王,让我先起身”

    冷羽抱臂,冷漠看向她。

    主子说跪多久便是多久,谁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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