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玩物。

    他从来就没想过在她身上付出真心。

    玉晚眼底的笑意逐渐退去。

    表情好似有些失望。

    也是,他这种自视甚高的人,骨子里只爱自己,岂会对别人付出半颗真心,他不过是在对曾经所作所为遗憾感慨罢了。

    “本王没开玩笑,若你再跑,那间黑屋子就是你这辈子的归宿。”尉迟砚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狠戾威胁。

    但愿经过那夜惩罚,她是真的学乖了。

    不然她承受不起对他的欺骗。

    两人折腾到夜色降临,尉迟砚扶起她,坐在他怀里,逼她挑选婚服。

    玉晚看得眼花缭乱,索性懒得挑,嘟囔道:“妾身听您的,您选的妾身都喜欢。”

    反正她喜欢什么也不重要。

    尉迟砚却不答应:“晚晚态度如此敷衍,该不会又在骗本王吧?”

    语气阴鸷危险。

    他不喜欢她不在意的样子。

    玉晚再度升起警惕,认真翻开册子挑选:“妾身觉得这套不错,左右后面还要改,到时候看看效果也行。”

    尉迟砚也选了一套,与她的登对。

    玉晚指了指那套婚服:“万一我选的和姐姐的撞上了,那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可能。

    尉迟砚捉住她的手指,指腹抵着她的指甲,真想剪掉这些挠他背的东西:“若是撞了,你便让让她,主母为尊。”

    不过是婚服而已,她理该让。

    玉晚仿佛没了继续挑选的兴致,抽回自己的手:“好。”

    从小到大,他们一直都要她让着沈云兮,她的人生好似沦为别人的陪衬。

    她喜欢的从来不重要。

    “生气了?”尉迟砚指腹压了压她的指甲,好以整暇瞧着她,“进府后本王只会是你的,那些繁文缛节,让让她无妨。”

    玉晚闷不吭声,良久才道:“妾身知道。”

    她露出最惹人怜爱的侧脸。

    失落得自己都信了。

    尉迟砚冷硬的心肠慢慢软下,探究地盯了她半晌,并未拆穿她:“本王会补偿你,她不会同你争宠。”

    玉晚嗯了一声,乖顺得不像话。

    “还痛不痛?”尉迟砚手掌逐渐往下,掌心贴着她的脚踝,裹住她的冰凉。

    他很想撕下她的面具。

    但又不禁沉溺她的柔情。

    “下次还望王爷多怜惜妾身。”玉晚示弱抱住他的腰,缩在他怀里。

    尉迟砚难得没有再弄她,屈尊降贵地替她揉脚,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极尽耐心过。

    自这日起,玉晚再也没提过出去。

    尉迟砚将她关在秋棠院,也不放她离开。

    玉晚并不死心,知道很难打消他的警惕,院门一日不开,就证明他并不相信她。

    二人的关系似乎恢复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在尉迟砚生辰这日,玉晚做好了荷包,沈云兮兄妹俩登门拜访。

    沈云兮借故向她赔礼道歉,专程来了一趟秋棠院。

    “沈小姐稍等,王妃去了后边池塘喂鱼,奴婢这就去叫她。”冬香将其迎进屋,转身去找玉晚。

    沈云兮看着屋里的布置,处处透着典雅和矜贵,一看就是尉迟砚喜欢的摆设。

    贱人竟受宠至此。

    勾引阿砚处处用心,足以见他费尽了心思,甚至有可能付出了真心。

    沈云兮恨不得砸掉这间屋子,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只好起身在房间四处乱逛,慢慢走近梳妆台,打开了那只雅致的匣子。

    “麒麟玉佩?”她看见玉佩,不由瞪大眼。

    明明三年前都已经退还,竟再次回到了玉晚手里,贱人真是好手段。

    饶是她再生气,也知道玉佩动不得,只得将它扔回匣子,目光扫到旁边成色别致的白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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