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应了一声,当作回应。
“等她入府后,再过两月,本王便迎娶你俩进门,虽说你位分比她小,但旁人不敢怠慢。”
尉迟砚怕她不熟悉而坏了规矩,仔细耐心为她讲解。
等下人端来膳食,玉晚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尉迟砚指间勾着她的发丝,眼梢冷戾散去,只余探究和温情。
他还是把她扶起来,在她迷迷糊糊的不满嘟囔声里,给她喂了热汤,才取下护膝。
尽管她做的护膝摸起来粗制滥造,可他依旧常佩戴在腿上,当宝贝似的不让人碰。
下人们看在眼里,暗暗感慨,以前何曾见过摄政王亲自伺候人呢,他是真心把王妃捧在手心。
也不知后面入府的那位,看见该是怎样一番态度。
玉晚后半夜被梦魇惊醒,再也无法入睡,她捏着枕边的香囊嗅了嗅,脑子反而更加清醒。
失去玉珠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
失眠的时间逐渐延长,梦魇不断对她进行骚扰,她真正能入睡的时间不过三个时辰。
尉迟砚的香囊根本不管用。
她瞥了眼身旁熟睡的男人,暗暗压下心中憎恶,不敢惊扰叫他发现。
之前多次因为玉珠惹恼他,倘若让他知晓自己因为珠子失眠,指不定又会发疯,连房门都不能踏出去。
只好望着头顶的薄纱一直到天明。
尉迟砚并未发现玉晚的失眠,早起接到一个预料之外的消息,说是李青州出现在京都,特来上门求见。
经过抢亲之事,柳刺史为了保全官职,卸了外甥李青州的校尉一职,催促家里人给他安排别的亲事。
但李青州不肯,养好伤后,固执前往京都。
“据说二皇子的人接触过他,不知有没有为二皇子效命。”冷羽将探查到的消息汇报给尉迟砚,“他想上门求见王妃,主子可要答应?”
定是二皇子那边查出了李青州与摄政王的恩怨。
暗中又在搞见不得人的把戏。
尉迟砚指腹扣着腰带,犀利目光瞥向里间洗漱的玉晚,隔着屏风,她听不见二人谈话。
“他找王妃所为何事?”
“据说是归还定亲信物。”
玉晚和李青州在成婚前交换了信物。
按理说应当互相退还。
但李青州那块玉佩,早已被尉迟砚扔掉碾碎。
尉迟砚深吸一口气,喉咙滚出诡异冷笑:“刚解决掉一个亡夫,又冒出一个哥哥,现在又来一个李青州。”
他的王妃真是受欢迎。
“那主子可要见”冷羽嘴角抽抽。
“叫他滚。”尉迟砚眼神凉嗖嗖,“不走便杀了。”
没杀了姓李的已是他开恩。
要不是顾忌着玉晚事后算账,李青州早死了八百回。
玉晚尚不知李青州的事,选了一身尉迟砚喜欢的衣裳,梳着他悦目的妆容,走出屏风:“王爷方才在训谁呢?”
尉迟砚使了个眼色,冷羽识趣退出去。
玉晚抿唇,知道他不打算告诉她。
“妾身习得医术,听闻王爷年年腿寒发作难受,可否拿草药替你揉揉腿,以便缓解疼痛?”她不再过问,尽力讨好他。
反正她又治不好他的腿,做做样子也没什么。
尉迟砚转头看见她的妆色,闻言眉梢微霁,屏退下人,自然地上前拥住她,双手圈住她的腰。
“晚晚是真心为本王着想吗?”
他目光灼灼,幽深试探。
玉晚按住他的手臂,偏头看向他,精致眉眼绽笑:“妾身当然真心。”
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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