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下跪:“这都是王爷先前的吩咐,王妃的手遇冷遇寒便会疼,特意派人打造的。”

    贱人居然受宠至此!

    这是连她都没有的殊荣。

    沈云兮暗暗掐紧手心,并不知道玉晚以前受过拶刑:“王爷如今把中馈交给我,自是对我信任,这等奢侈浪费的行径,传出去对王府名声不好,都撤了!”

    很快,婢女们撤走了暖炉。

    屋里一下子冷了不少。

    “秋棠院隔壁有一间冷院,把她扔进去好好罚跪反省,宁夫人何时苏醒,她再何时起来。”沈云兮冷漠命令。

    冬香吓得求情:“沈小姐,王妃她有伤在身,若有个闪失,王爷回来”

    要是摄政王回来,她会死得很惨。

    “是王妃自觉有愧,自己特意请罪受罚的,并非我的意思。”

    沈云兮拂了拂衣袖,兀自欣赏自己的指甲,眼神威慑过去:“你觉得呢?”

    她意有所指,旁人无法察觉。

    冬香眼底划过一抹心虚,纠结万分过后,紧张捏了把汗,最终妥协:“沈小姐说的是”

    摄政王不在,王府未来主母说了算。中馈之权在她手中,府里下人不得不听她的。

    她一切都是为了自保,还望王妃醒来不要怪她。

    玉晚尚未清醒,便被沈云兮带来的人押在院中罚跪,不顾她手上的伤,一旦昏迷就泼冷水。

    “王妃又晕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不行”

    贴身丫鬟小声提醒。

    沈云兮坐在冷院,亲自监督玉晚受罚:“宁夫人危在旦夕,我也是为王爷分忧。妹妹不肯交代真相自愿受罚的,这点小伤又不致命。”

    不过是不给止疼药,泼了点凉水,跪上几日而已,能出什么事,要死不活装给谁看。

    摄政王此次外出很是挺棘手,府里他的精锐影卫中途全都调走,不然也不会给沈云兮留下空子。

    丫鬟看向脸色苍白神志不清的玉晚,动了动唇,终是没说什么,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二皇子那边下了大手笔,阿砚至少还有七日才能回来。”

    沈云兮有恃无恐:“在他回来之前,玉晚是死是活,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

    她必须置玉晚于死地。

    不过在尉迟砚回来前,她定要好好折磨个够,不给玉晚痛快。

    此时王府门前。

    两道马蹄声蓦地停下,两匹烈马突然刹住脚,马上的人翻身而下,未同任何人打招呼,朝大门走去。

    似乎有人连日奔波,终于回府了。

    玉晚迷迷糊糊痛醒,嘴唇干涸起皮:“水”

    “想要喝水?行啊,给我泼。”

    沈云兮笑容肆意,故作温婉道:“妹妹可算是醒了,这三日真是令我好生担心。”

    折磨昏迷的人没意思。

    醒着惩罚才解气。

    玉晚睁开黏连的眼皮,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恍惚间辨出她的人影,嘴角扯出一抹讽刺:“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语气虚弱无力,双手被人押在身后,碰到断伤的骨头,痛得她狠狠皱眉。

    犹如一只濒临死亡的羸弱困兽,面对更为凶恶的野兽没有还击之力。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杀害宁夫人,恬不知耻与人苟合,最后畏罪伏诛自尽,这样死去岂不是更精彩?”

    沈云兮已经想好怎么处死玉晚。

    总之不会让她死得太痛快。

    玉晚晃了一眼,发现已经不在大牢,想必中间出了点情况,她转移到了王府,而尉迟砚的人不在,正好给了沈云兮可乘之机。

    “果然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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