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没来得及看,偏头锁眉:“再撑一会儿,本王这就去。”
他放下扉页,转身就走。
玉晚看他神色匆匆,似在瞒着她调查什么事,目前并不打算告诉她。
前阵子她有所耳闻,坊间再次流传她杀害大嫂的事,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尉迟砚为了她会亲自去查。
“小姐,该喝药了。”雪枝端来药碗。
玉晚吊着两只手,一阵一阵地疼,面色有些白,却没急着喝药,而是看向桌上的字画:“都拿去烧了,别让他看见。”
她可不想尉迟砚借字评头论足,能入他眼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能放过她,她还不能放过自己的字画吗?
雪枝愣愣‘哦’了一声,虽觉奇怪,但也照做。
“垂柳人呢?”玉晚蹙眉,闻着药味有些反胃,却无法自个儿把脉。
自打把七日散转交给她,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有些事没来得及细问。
雪枝摇头:“奴婢也没联系上他,王府加派了人手,他如今应当进不来的。”
之前有尉迟砚默许,所以他来无影去无踪。
玉晚有个不好的念头,尉迟砚恐怕察觉了什么,极有可能抓了垂柳。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药,胸口发闷想吐,蓦然想起,距上一次和尉迟砚……
已经推迟半个月没来月事,她突然有些心慌。
城郊附近,一处僻静宅院。
尉迟砚负手立在屋内,看向蒙住双眼,割掉舌头的女人:“你不用怕,本王只想问问,当年沈扶卿夫人”
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她,她害怕得缩在床角,呜呜哇哇颤抖起来,连连摆手不让人靠近。
丹阳抱臂:“属下等人追踪那会儿,她受惊跌落山崖,目前神志不清,不会写字说不了话,怕是问不出什么。”
也不知谁干的,狠毒挖了她的双眼,又盲又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人也毫无头绪。
这种事,往常只有他们主子才能干出来思及此,他暗暗窥了一眼尉迟砚。
尉迟砚眉梢微不可察动了动,眉尾细疤透出沉戾,剜了回去:“怀疑本王做什么,收起你乱七八糟的心思。”
丹阳十七岁,在影卫里年纪最小,和冷羽性格截然不同,闻言讪讪收回眼。
“这里很安全,没人敢对你动手,你大可相信本王。”
尉迟砚慢慢走近,遮住窗外的光线,看向女人:“阿竹是吗,很美好的名字,和本王娘亲一样温柔。”
话虽放缓,可表情一如既往沉冷。
“没人敢为难你,本王知道你开不了口,所以你只需听着即可。”
在他步步引导下,阿竹情绪平静不少,小心谨慎支起耳朵对着声源处。
见此,丹阳立即使眼色,让旁边的影卫拿笔记下。
“三年前,沈夫人怀有身孕,是你贴身照料,想来感情深厚”尉迟砚娓娓道来。
听到沈夫人的名字,阿竹抿了抿唇,嘴里呜呜叫着,却再也掉不出眼泪。
“当时玉晚给她送药,房中没有其他人。”尉迟砚观察她的肢体语言。
听到玉晚,阿竹唇角向下,眉头微微蹙起,看不出情绪。
“开药的掌柜已经改头换面,对此并不知情。所以阿竹姑娘觉得,是谁动的手呢?”
尉迟砚指腹压紧,说了一大段话后,不动声色问:“是沈扶卿吧。”
阿竹闻言没有反应。
“不是他,那就是玉晚。”尉迟砚缓缓道。
阿竹依旧默不作声。
尉迟砚念了国公府上下百口人名字,最后念出:“沈云兮”
也不知是窗外吹来的一阵风刺激到了她还是其他,阿竹顿时浑身惊颤起来,几乎是惊恐瑟缩在角落,啊啊大叫起来。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6_186862/90787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