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尉迟砚没和他们讲过,带小孩儿来府里的目的。
“回去家母问起来,我也不好交差,只能实话实说。但爹娘一向宠爱小弟,我怕他们恼怒,怒火牵连到玉夫人身上可就不好了。”
周芸儿话锋婉转,无不提醒玉晚的身份。
玉晚只是位分低等的姨娘,比不过她周家小姐的身份,她亲爹可是常卿大人,摄政王如今的得力干将,孰轻孰重王爷定拎得清。
虽不知沈云兮为何与摄政王退婚,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牢牢抓住才有望成为摄政王妃。
“本夫人如今只是让你等道歉了事,若是见了王爷,结果未必如周小姐所愿。”玉晚模棱两可,对周家人并无好感。
周芸儿以为玉晚怕受责罚,百般阻拦她见尉迟砚,当然不肯轻易退缩:“玉夫人连童言无忌都忍受不了,跟小孩子斤斤计较,本就有失大度。”
“日后你也会有子嗣,若王爷知晓你的肚量,只怕你的肚子未必能有所出。”
她得知玉晚由王妃贬为妾,沈云兮退了婚,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京都能与她争的女人,如今寥寥无几。
玉晚意味深长勾唇,掩去嘲讽之色:“周小姐想见王爷自行去见就好,不必拿本夫人做垫脚石。”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带她去见尉迟砚。
周芸儿别无他法,当即派人回府告知爹娘,周家夫妇听到儿子受姨娘欺辱,一气之下面见尉迟砚,请他做主。
“王爷,下官一心为您效力,犬子却在王府受辱,下官只想弄清虚实,替犬子讨回公道。”周大人在自家夫人威逼利诱下,百般无奈登门。
他接过调查晋国太子行踪的重任,如今是最有可能第一时间找到太子欢的人,深受尉迟砚看重。
所以摄政王会给他几分颜面。
周夫人哭哭啼啼:“摄政王,玉氏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姨娘,我儿乃嫡子,怎能受区区妾室侮辱,若是传出去周家脸面何在,您要替犬子做主啊。”
周家姐弟立在两人身后。
小胖墩鼻青脸肿,周芸儿则暗暗瞟向上方的尉迟砚,悄悄揪紧手帕,藏住眼底野心。
这些年来,她与他打照面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也不知摄政王是否记得她。
尉迟砚扫了眼几人,派人去请玉晚,摩挲着腰间的荷包,眼色诡异难辨:“周夫人的意思是,本王的夫人还无法与你周家嫡子相提并论?”
周夫人神色诧异:“不,臣妇的意思是,我儿平白受此欺辱,不能任由姨娘放肆才是。”
她记得往年去侯府替芸儿说亲时,摄政王对玉晚并不待见。
无论她当着宁夫人和他的面怎么诋毁玉晚,他连眼皮子也不会眨。
现在怎么
“本王记得来府上的是许陈两家,陈家公子何时成了周家小子?”尉迟砚记性很好,挑选名册过了他的眼。
周大人表情微怔,这
周夫人不敢对视那道犀利目光,这和她料想的不一样,摄政王应该责罚玉晚才对啊。
“陈家公子来王府中途落水发病,恰好陈家遇见了我娘,怕对王爷食言责怪陈家,便好心送来舍弟”
周芸儿见此立刻站出来回话,有意无意瞥向他腰间泛旧的荷包,抿唇心思婉转。
陈家口风严,只说王府寻孩子见贵人,其他的一概不知,但隐约能听出言语间并非坏事,还是不可多得的良机。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6_186862/90789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