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斟酌片刻,道:“夫人脉象单薄,宫寒之症明显,眼下并无喜兆。”

    玉晚微不可察松了口气,幸好没怀上,否则她会更加举步维艰。

    腰侧大掌猛然收紧,尉迟砚眉梢紧拧,诡沉压迫感里透出几分担忧:“寒症要不要紧,对身子可有其他影响?”

    “夫人身子无恙,只是寒症不易有孕,若是多加调理,日后有一定几率怀上。”医师险些闹了个乌龙,背后一阵冷汗。

    尉迟砚顾忌玉晚身子,没有多加责怪:“那先好好调理夫人身子,其他的容后再说,下去吧。”

    房门渐渐关上。

    玉晚只觉前几日闹的那出好似一个笑话,总之没有孩子于她而言就是好事。

    “晚晚就这般庆幸没有怀孕?”尉迟砚岂会看不出她的放松,掌心下移,在她臀上狠狠拧了一把。

    “唔”玉晚挣脱不了他的怀抱,顿时面红耳赤,“妾身没有”

    她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真没有吗?”尉迟砚指腹摩挲着她耳骨上的青色血管,声音沉戾冷缓,湿热气息不断往她耳郭里钻,“可本王现在就想让晚晚怀孕呢。”

    玉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咽了咽唾沫:“医师说了妾身有寒症,此事勉强不来,定要让王爷失望了。”

    她再次挪动身子,想要站起。

    耳边嗤笑一声。

    尉迟砚把她按回去,牢牢贴紧他的大腿:“你受不得寒,别急着回屋。晚晚屁股太凉,坐下本王好好给你暖暖。”

    他的腿部紧绷,力量感十足,温热气息堪比两个暖炉。

    玉晚睡觉也总是喜欢背对着他,悄悄拿他热烘烘的腹部给她暖屁股。

    见她不挣扎,尉迟砚稍稍松了些力,若说没有失落也不可能,他一心期盼的孩子落空,他们之间的联结似乎断了一块。

    玉晚喜欢安静,可坐在他怀里颇不自在,偏头看向桌上的茶盏,打破沉默:“妾身有些渴。”

    她想去拿杯子,可伸到半空突然顿住。

    眼睫忧郁垂下,愣愣看向她的手,还是做不到正常弯曲,十根手指僵如木头,拿不了东西。

    “你别动,本王给你倒。”尉迟砚顿了顿,心底不是滋味,突如其来的刺在心脏狠狠搅动,翻出狰狞的血肉,有些痛闷。

    他长臂一伸,捞过倒好的茶水,贴近她嘴边。

    玉晚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别过头:“妾身又不渴了。”

    她蓦然沉下去的表情,忧郁万分。

    尉迟砚却不认为她在作,这一刻反而懂她心情为何不好,下巴抵在她肩上,薄唇与她侧脸轻贴,沉声低哑:“晚晚,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定有恢复的一天。

    “不会了,它已经废了,早在王爷对妾身动刑后,妾身就已经无法灵活控制自己的手。”

    玉晚挪开眼,避开他的触碰,慢慢抬起眼睫,失神盯着空荡荡的墙角,红了眼眶:“王爷可知道,妾身也曾想过救人治病,但这个心愿,往后再也无法做到。”

    她好不容易学来的安身立命之本,就此倾塌,似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尉迟砚回忆初见她替人诊治时的模样,心底那根刺搅动得越发狠,痛闷不已,可他还是紧紧压住,冷恹又强硬:“王府产业无数,可以养活你,不需要你做那等费力不讨好之事。”

    玉晚看了他一眼,复又移开,嘴角带着轻嗤和难懂的意味,落寞神色如同断翅的枯叶蝶,颇为感慨道:“可这样下去,妾身好像,越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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