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在思索什么。

    脑海里浮现他以命相护的一幕。

    “对外就说摄政王已经毒解,但需要养病半月,朝堂由本宫和周大人暂时辅佐。”

    长公主无疑成为前朝后宫主心骨,临危不乱安排人马。

    可饶是如此,五日过后,齐云祯还是领着他的人在朝堂发难,对方有备而来,长公主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尉迟砚在诸位太医齐心协力下,虽侥幸拔了毒箭止住血,情况仍是不容乐观,日夜反复高烧,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第七日,玉晚收到齐云祯的飞鸽,询问尉迟砚目前情况,伺机而动欲杀入王府。

    二皇子何时攻入,不论他找什么借口,都意味着她何时可以离开。

    “夫人,王爷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您前去瞧瞧吧,兴许多陪他说说话,王爷就可以清醒”医师满头大汗,累了几宿没睡,“要是再醒不过来,恐怕”

    玉晚淡淡瞥他一眼:“本夫人知道了。”

    她放走信鸽,暂未回复二皇子。

    对方不是善茬,她自然清楚。

    她再如何,也不会拿民不聊生开玩笑,真让齐云祯踩着她得逞。

    她只是在等时机。

    “唔,玉、晚”尉迟砚恰逢腿疾发作,睡梦里不断叫着玉晚的名字,向来冷戾的人此刻却是极其不安。

    生怕她一个不吱声儿跑了似的。

    玉晚想起医师的叮嘱,瞥见旁边检查草药的长公主,只得安分做做样子,在他耳边轻声喃喃:“王爷”

    她还没继续唤。

    床上的人不知有意无意,突然用力攥紧她的手,力道之大,引她皱眉痛呼。

    尉迟砚眼皮不安颤动,像是刺激到了意识,却又没有转醒迹象。

    “王爷”玉晚吓了一跳,小声唤他,生怕真的喊醒。

    长公主听到动静,扭头比口型,他醒了?

    尉迟砚仍旧闭着眼睛,收紧的手掌慢慢松开,似乎再度陷入昏睡。

    呼!

    看来没醒。

    玉晚慢慢抽回手,两手小心护在身后,生怕让他抓住。

    长公主收回眼,没说什么。

    第十日,王府逐渐戒备森严。

    玉晚隐约嗅到时机,除却和长公主以及上门探望的周芸儿打交道外,只剩不动声色照顾尉迟砚。

    尽心尽力熬出了黑眼圈。

    料到齐云祯会按捺不住,所以他再次递入消息后,她算了算日子,故意对其往后推迟了三日。

    估计那会儿尉迟砚即将转醒,他的人恰好同二皇子抗衡,斗个天昏地暗,无暇他顾。

    “夫人,王爷的药已经熬好,医师说喝下之后,王爷不久就能苏醒。”婢女见她进屋,毕恭毕敬起身让开。

    玉晚目光掠过暖意融融的烛台,落在黑乎乎的药碗:“知道了,你先下去。”

    趁人离开,她在屋里环视一圈。

    随后慢慢坐在床边,忍着手骨疼痛,轻轻取下头上含有避孕药的金钗,眸光移向尉迟砚的伤口,若有所思。

    不知想起什么,最后还是放下钗子。

    耳边突然传来混乱脚步声。

    “不好!二皇子来了!”

    “二皇子抗命攻入王府!”

    玉晚料到齐云祯没耐心,比她估算的日子提前了两日,她看向床上之人阖动的眼皮,似有醒来的征兆。

    那些影卫应当去了前院。

    时机已到,她再不走,只怕再也没机会逃掉。

    不再多想,她快速站起,毫不犹豫转身,拔腿朝门口走去。

    身后裙角猛然一紧,有人死死抓住了她。

    药效这么快,他醒了?

    玉晚心下顿时一沉,略带惊恐扭头:“王爷”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6_186862/9079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