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是辣椒的话,还是能尝出味道的,见他那么小心白时也不敢托大。
放进嘴里,只嚼了一下,味道就上来了,“有点辣。”
白时原本是能吃辣的,可能是这具兽躯的味觉太敏感。
吐出一截舌尖嘶气,眼睛也变得水润润的。
幼崽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角野顿时有些懊恼,还是撕太多了。
并在心中暗骂自己,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带水呢。
小黑熊心疼的看着他哥,后怕的盯着角野手上的枝条。
白时缓过劲后,“这个枝条的味道是我以前没尝过的味道,我想带些回去试试。”脸上的神情非常恳切,其实心里笑开了花。
他能肯定这就是辣椒的味道,不过现在得叫辣树。
角野拗不过幼崽,也不想看着幼崽伤么心,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事。
于是在一旁扯了几张大叶子包住辣树枝条,掰了七八根手腕粗细的。
外部用叶子包裹,确认没有什地方幼崽的手会直接接触到,才用藤条结结实实的捆扎。
看着角野这一系列的动作,白时不禁有些担心,这些枝条他拿回去可是要剥皮的,他的爪不会要废了吧?
只是再多的担心也比不上他的高兴,大不了回去用锋利的石块剔下来,最多就是碎点。本来这辣度就高,不碎也吃不了。
这么一想,一路心情都不错,抱着小黑熊,嘴角含着笑意。
因为枝条的味道实在太呛人,角野不得不与他们拉开距离,不时看一眼浑身泛着欣喜的幼崽,他也很开心。
回来的路上角野带着白时找到了那几根树,果然是甜甜的树果味道。
因着白时还是不确定到底哪种枝条更好,所以这种枝条和树果香味的枝条也弄了不少。
其实腊肉能长时间储存的原因是使用过硫,湿润的枝条燃烧的烟雾中带有大量的硫,燃烧时浓烟越多的腊肉熏的越好,不过要排除火烧大把肉烧过了,而且熏上半个月才算勉强熏好。
白时不懂,但是他选择的这两种枝条都还不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回去后白时在山洞外角落稍微平一点的地上搭了两个架子,把他木桶里的肉拿出来着晾着,
寒洞里的肉块也解冻的差不多了,这些肉块白时不准备先腌再熏,打算直接熏。
山洞里实在没有这么多的用具,只要不腐烂就好,其余的他都吃的下去。
角野看着小石锅里炒热的白盐不多了,“幼崽,我那有白盐,我去拿过来。”
他看了幼崽的木筒里的白盐也没多少了,部落也没存多少,是不是要去青木部落换些盐石?
可是到换盐集市一来一回都要近二十天,到青木部落来回要三十几天,这是部落的兽最快的速度,还不算上中间打猎花费的时间。
回来都进入雨季了,不仅危险盐石用处也不大了。
“不用。”其他的白时还可以厚着幼崽的脸皮要了,可是白盐他不敢要。
“我只熏一半,剩下的放回寒洞,我做肉干。”这还是他在找到辣树后突然想到的,只是烘烤肉干还是用木炭最方便,明天他要先把木炭烧出来。
尽管他很想每天都去找食物囤积到山洞里,但是这么多的肉烂了他会想杀了自己的。
“肉干?”角野下意识的重复一句,其实心里毫无波澜。
他已经习惯了幼崽这样。
说起肉干,白时饿了,“刚刚带回来的辣树皮我去弄点来试试,我们等会烤肉吃吧。”
眼瞧着幼崽没有起身的动作,这才放下心继续抹白盐,“幼崽,你要怎么弄,你说我来做。”幼崽的手太嫩了,碰了辣树皮肯定会受伤的。
白时不知道他的心思,“还早,腊肉还没熏上呢。”
把晾着腌肉的木架移开,底部用平整的大石块砌出圆形,浓烟集中一些,晚上也不怕火星子被风吹出去。
剩下的肉块有些多,白时又做的两个大木架和几个小木架。
肉块挂好,木架摆放好位置,顶部用草叶覆盖,侧边用没有叶子的枝条挡好,整个就像一个草棚。
用干草点燃枝条,浓浓的黑烟从缝隙冲出草棚,枝条彻底燃烧后变成白烟。
白时只在书上看过,没亲手做过,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到底对不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的要求不高,肉只要不腐烂生臭就行。
几个亚兽人和老兽人从山下上来,“祭司,白时幼崽,你们这是在烧什么?”
还以为是白时幼崽的山洞出问题了,他们紧赶慢赶的上来。
山脚还有一些兽也正在上来。
白时脸色微红,有点想往山洞里钻。
内心止不住的咆哮,他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啊!
角野祭司坦然自若,甚至还有些骄傲的语气,“幼崽说他发现的一种储存肉块的方法,拉着我一起试试呢。”
几个兽看看冒着白烟的草棚,接着用极为火辣的视线盯着白时,“白时幼崽真聪明啊!兽神保佑白时幼崽!”
除了这句,他们也实在是没有别的词能形容了。
小黑熊在也跟着呜呜重复着。
看着幼崽烧红的耳廓,角野劝走了那些兽,也让他们顺便告诉山下的兽不要再上来了。
他们才走了没多久,游水顺着山路上来了,在洞口就喊:“角野,你怎么给幼崽烧湿柴,我在山下看到还以为你把白时幼崽的山洞给点了。”他是从山下来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故意打趣。
白时虽然害怕蟒蛇,但是人形他就无所谓,礼貌的请他进来。
小黑熊有些怕,蹭蹭蹭地往小山洞里跑,藏着身子冒出个小脑袋偷偷地察看。
游水习以为常,他们蛇兽都不太讨崽子的欢喜。
进洞里坐下,就被空气中的味道呛到了。
扫了眼地上已经被扒了树皮的辣树,火堆边缘石块上烘烤的树皮,“你这是什么都往幼崽这搬啊!”
角野还是幼崽的时候最喜欢这些味道不一样的树果野草的,他们几个当时跟着他没少被霍霍,现在来霍霍幼崽了。
游水奇怪的看了白时一眼。
他可不敢可怜同情,因为他们几个不聪明只有被霍霍的份,可是眼前的幼崽他可不敢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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